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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也挨槍的鎮北侯無語中:這一切,他真的不知道。
雖然自己的後心被人用刀指著,但是這時候梅枝也知道不能讓這位侯夫人進去,於是她咬咬牙,原本以為她不畏懼什麼死亡,但是這時候的她已經感覺到一股殺氣。
“那是書房,夫人不能進。”梅枝還是努力擠出話來,同時還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狀。
可惜的是,梅枝的話語剛一說完,後心處就感覺刀的寒氣大漲。於是梅枝一下子慫了,哆嗦著不敢說話。
“嗷?!本夫人可是侯府的女主人,竟然不能進書房?!你們這些奴僕到是可以進?呵呵!”余穎那雙黑色眼睛在明滅不定的火光,放出一絲嘲弄。
扔下這句話,余穎就自己朝著書房而去,而其他人也都把原本在書房服侍的人,包圍起來,梅枝有些憤憤然,因為她的手裡沒有武器,不得不低頭。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余穎走路的時候,步態輕盈,神態落落大方,當然頭還是痛,要是頭不疼就好了。
被逼跟在後面的梅枝,猛地現這位侯夫人不可小瞧,這可怎麼辦?這一刻,梅枝無必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那麼就可以不會面對將來的一切。
要知道這邊的動靜不小,鎮北侯竟然沒有出來。余穎猛地浮出一個念頭,這位鎮北侯不會是不在家吧?
想到這裡,余穎加快了腳步,同時揮揮左手,於是有人搶上前,把原本留在書房的人也控制住。
而梅枝想要尖叫的時候,就感覺那把刀已經刺進衣服,然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叫就殺了你。”
於是梅枝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在冰涼下來,因為那一種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態度,梅枝見過,甚至那一種來自黑暗世界的寒氣,更加厲害。
這時候余穎推開了門,望著空蕩蕩的書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又恢復了三無的狀態,這太好笑了。
於是余穎走了進去,找了一圈,鎮北侯的人毛也沒有看見,也就是說鎮北侯,他不在府里。
那麼他去了哪裡?不會去找劉慧嫻了吧?余穎深深得為鎮北侯點讚啊!這一場刻骨銘心的愛,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連宵禁什麼的也顧不上。
當余穎想到這裡,還是努力保持這種三無表情,說:“把能幹的梅枝姑娘請上來。”
“進去!”隨著這一聲,梅枝被推搡進來,踉蹌了幾下,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此刻的梅枝,原本梳理乾乾淨淨的髻已經有些亂了,衣服也到處起皺,甚至後心的部位被劃破,那張曾經有些桀驁不馴的臉上,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梅枝姑娘,請給本夫人解釋一下,侯爺在哪裡?為什麼我們就沒有找到他?如果剛才打人的時候,他還在。”余穎說到這裡,故意拉長了聲音,那雙沒有任何表情的眼睛看看梅枝。
看到那雙眼睛,梅枝就感到一種心悸,因為那雙眼睛仿佛不是人類眼睛,沒有任何情緒,這一點讓梅枝感到恐懼。她感覺現在的侯夫人,就如同地獄中爬出的厲鬼。
對於梅枝的多想,余穎全然不知道,因為其實對劉慧嫻他們幾個人說,余穎就是復仇使者。
“但是就那麼短短的時間,侯爺就不見了。可見的侯爺,自從有了你們的服侍,已經學會了飛天遁地的大本事,讓我們都找不到。”余穎的話里嘲諷的意味太濃,讓聽的人都聽懂了。
於是梅枝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就是再蠢,也聽出來侯夫人在挖苦他們。
就在這時候,就聽余穎命令道:“去問問侯爺是不是到了府里別的地方?再問問門房,有沒有看看侯爺出去?我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聽到這裡,梅枝臉色又變得慘白起來。
因為門房應該有侯夫人插進去的人,自然不會隱瞞,那麼她做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這可怎麼辦?這位侯夫人手段強硬不說,心思也轉的快,怎麼這個原本愚笨之人竟然變得聰明起來?最主要是,剛才是她,狐假虎威打的姨娘。
越想,梅枝的臉色越差,於是這時候,也不敢再高昂著頭了。
說實話原主這個人心思比較粗,不太在意劉家的人。
不過要不是原主心大的話,那麼慧穎的下場是早就鬱鬱而終。
但是心大的人,往往是做事不太仔細,所以劉慧嫻的那些心腹,都認為慧嫻笨笨的,看不起她。
就是慧穎有個侯夫人的誥命在身,她們也感覺趕不上自家娘子。
最可惡的是這個蠢人,一張臉長得是和自己娘子一模一樣,這一點連劉慧嫻都很惱火,而她的大丫環梅枝、梅香都替自己主人不值。
所以梅枝在被派來鎮北侯府後,就明白了主人的意圖,於是很勤勤懇懇打理著侯府,讓鎮北侯對她刮目相看。
而梅枝之所以這麼勤快,就打算自己主人將來進駐侯府的時候,能夠合心合意。
所以等到姍姍來遲的鎮北侯夫人,千里迢迢從邊城到了京城之後,在梅枝的示意下,就出現了不打算開正門迎接侯夫人,反而讓一行人走角門的情景。
結果換了芯的侯夫人,上手就是一頓胖揍,直接拿狗眼看人低的奴僕立威。
這下子原本鬧騰歡的下人們萎了,甚至後院的主控權就這樣被這位侯夫人搶走。梅枝雖然不忿計劃沒有成功,但也從心底里感覺,這位侯夫人實在是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