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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一個有些出離憤怒,瞪大眼睛,連鼻翼都是翕動著,一個很是平靜,卻沒有退讓之意。
蕭氏有些驚恐的,生怕靳侯爺和余穎鬧翻。她是最怕余穎把這件事捅出去的一個,自然是想著和稀泥。
她和余穎沒有交情,自然想著去勸靳侯爺,輕輕一拽他的衣袖。
靳侯爺回過頭來,一眼看見眼眶裡含著淚水的蕭氏。
他有些心痛,還有這位的問題。
他只能是忍下這口氣。
“你有什麼要求!”
“有是有,就怕你不答應!”
“只要你不鬧事,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不是把孩子給你了嗎?”
余穎一想,點點頭,說:“希望你能說話算數,不要過河拆橋,過後找人滅口就好。”
“我絕對不會幹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動手去害你們母子的。”
聽到這話,余穎就不刺激他,主要是搶到孩子。
在古代社會裡,除非是上門女婿,一般是沒有可能讓孩子跟從母姓的。
這也是余穎跑來抓姦的原因,不然怎麼拿到孩子的監護權?
正常渠道根本是沒門的。
這可是男權社會。
好在是靳侯爺愛前妻如命,才最終達成。
“好,既然是這樣,咱們就立個契約,有些人說話不算數,但有契約在,就可以算帳。”
說完,余穎從袖袋裡取出厚厚的一疊紙,上面是簪花小楷寫的。
“你看一下,這上面的條件。”余穎說。
“好!”靳侯爺說。
“......”蕭氏很想看看上面的條件。
余穎想了一下,說:“這裡面還少了一個見證人,是請這庵堂的師傅,還是請......”
蕭氏聽後,心裡很慌。
要是庵堂的師傅知道,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他們的事情。
不行,絕對不行!
她咬咬牙齒,臉漲紅了說:“我來做見證人。”
余穎故意說:“可是,你可是靳侯爺的心上人。”
“這件事只要你保守秘密,絕對不會說出來,我可以保證我是中立的。”蕭氏說。
余穎想了一下,決定讓她做中間人。
要是他們兩個人想要搞鬼的話,余穎會讓他們兩個人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咱們擊掌為誓。”余穎說。
“好!”
兩個人的手掌碰在一處。
“我也不想說什麼,你也看看這其中的條款。”
說完,余穎把另外一份遞給蕭氏。
蕭氏剛才就掃過一眼,她是相當吃驚的。
原本她心裡一直以為前夫所娶的妻子是個商女。
在她眼裡,她應該是十分粗鄙。
結果現在發現並不是。
只看這一手字,就知道她應該是下過不少功夫的。
蕭氏不由地看了一眼余穎,這是她的字?
她並沒有問,而是定下神來,看她寫的契約。
在這裡,甲方海氏放棄追索當初海家墊付的幾十萬兩銀子。
但海氏所出的兒女都要被海氏帶走。
靳家放棄對孩子們所有的權利。
甚至就是之後相見,也只是因為所謂的血緣關係。
靳侯爺要徹底放棄所有的做父親的權利。
蕭氏看到這裡,有些色變。
這位是什麼意思?
根本就是完全放棄了靳家的任何資源。
這是做什麼?
不單單是蕭氏這麼驚訝。
靳侯爺是又氣又怒。
因為他看的出來,這位後妻根本就是看不上靳家。
大喘幾口氣後,他繃著臉說:“你這是真的要這樣?何必分得如此清楚?他們總是靳家的血脈。”
“不,你說錯了,在簽下這個契約之後,靳家是靳家,海家是海家。”
“你一定要分的是如此清楚?就仿佛靳家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地方。”
“呵!海家為了靳家付出了多少,卻一直被靳家當成錢袋子。”
“既要別人供養,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是可笑。”
靳侯爺聽到這裡,無言以對。
因為事實如此,甚至他有時也是恨不得海氏的一切蹤跡消失。
他最終還是說出自己的意見,“可是,你這樣做,會在讓南哥兒走得很難。”
“是很難,說起來海家曾經是商籍,但我想,總比留在靳家好。”
靳侯爺聽到後來,臉色發黑,這個女人總是想要損一下他。
余穎冷笑著說:“你別不服氣,留在靳家會帶給南哥兒什麼?”
“同為你的孩子,一個被你捧在掌心裡,一個被你無視,你覺得這樣對南哥兒好?”
余穎看的很清楚,南哥活得如何,不在靳侯爺關心的範圍內。
侯府里不缺一雙筷子。
但孩子會不會受到打壓?
會不會安安全全地長大承認?
會不會成為一個窩囊廢?
都不在他的考慮中。
甚至說不定南哥兒越是不行,越是證明他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