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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氏就說:“正好,我也有事和侄女說說。”
就這樣,三個人都走到正廳里去,余穎上了一些水,“實在是事急從權,伯父、伯母,我只想著把自己這件婚約的事情解決一下,燒掉婚書這件事非同小可,齊媽媽只是一個奴僕,如何敢做?”
張了一下嘴巴,譚先生卻最終沒有吱聲,其實這種情況說只是齊媽媽自己的主意,譚先生他自己也不相信,他到了現在,怎麼也沒有想到劉太太如此過河拆橋?
說起來劉太太她,之所以能在這個鎮子住下來,多虧了任賢弟的面子,但凡有點良心的人,就不會對任賢弟的女兒不好。
其實在譚先生看來,這次的婚約,還有沒有履行的必要?譚先生很是懷疑。
當然譚先生絕對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意見,因為這樣說,感覺就是挑撥別人的關係。
不過譚先生還是蠻驚訝的,這時候他的感覺是,櫻娘藏拙了,譚先生知道能看出其中貓膩的人,絕對不是傻子。
“那麼櫻娘的意思是說,齊媽媽的行為是有人在後面指使?”王氏倒是把心裡的懷疑說了出來,畢竟她是女人,該有的敏銳一點也不差。
事實上王氏她自己,心裡是同樣的判定,劉家人不怎麼可靠。
“其實,伯父伯母,這件事很好認定,那就是請劉太太來,讓她帶著婚書來。”余穎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憤怒的神情。
這讓譚先生、王氏有些不解,為什么小娘子會這麼生氣?
就在這時,余穎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一次齊媽媽進來之後,就明顯感覺有些不對,我故意試試,結果阿一就發現齊媽媽的小動作。”
“而且阿一親耳聽到齊媽媽說,我一個獵戶家的小孤女,就是做劉家熙哥的通房丫頭,都是抬舉了我。”就聽余穎用有些幽怨的聲音道。
當王氏聽到通房丫頭這四個字時,一下氣的臉發白。
雖然感覺那個叫阿一的丫頭突然間冒出來,讓人感覺很突兀,但是此刻王氏倒是慶幸櫻娘她爹還是很靠譜,知道給女兒選了個幫手。
“伯父伯母,這通房丫頭是什麼?”余穎故意問道。
因為原主是純潔的小娘子,的確是不應該知道這些東西。
但是譚先生和王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他們夫妻相互對視一眼,王氏快速而有些含糊說道:“櫻娘,那個通房的事,不是小娘子應該知道的。不過,櫻娘還知道些什麼?”
“其實伯父伯母,這婚書不單單是這邊的沒有了,其實劉家的那邊的婚書應該也不在了,所以我才會讓伯父伯母讓劉家拿出那份婚書來。”說到這裡,余穎低下頭來。
譚先生夫妻兩個人,就見低下頭的小娘子,有水滴落下,應該是小娘子哭了。
還不等譚先生夫妻安慰余穎,就見余穎飛快地用手帕往眼睛部位一擦。等到余穎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沒有多餘的淚水,但能看出來雙目之中帶著幾分水分。
但是譚先生這時候顧不得安慰余穎,急著問:“櫻娘,你是說那張的婚書也沒有了?”
這時候,譚先生心裡已經是對劉家人很失望。
“當時齊媽媽在拿婚書的時候,說毀了這一張婚書,就什麼證據都沒了。”余穎據此判斷劉家的婚書沒有了。
“但是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齊媽媽是自己乾的,劉家人不知道。”譚先生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提醒余穎一下。
“伯父,我知道了,齊媽媽算是劉太太身邊的老人,雖然是奴僕之身,但是一直頗受劉太太的器重,甚至被派來教小女的禮儀,所以劉太太的態度,應該是齊媽媽無所畏懼的底氣。”余穎說。
“櫻娘?”譚先生想不到一直悶不吭聲的小娘子,看到的東西並不少,所以此刻的譚先生有些吃驚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要解除婚約!劉家人看不上我,雖然我不知道通房丫頭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好詞。”余穎說道,這時候的她打定主意,不和劉家人搞到一處。
這一刻,余穎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因為有句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所以在婚姻、婚約出現問題的時候,周圍人的態度,往往是:勸和不勸離。
只怕譚先生他們夫妻兩人,也不會希望余穎取消婚約。甚至他們是站在為女方好的基礎上,畢竟一個弱女子基本無法獨立生活下去。
“櫻娘,你考慮好了。”譚先生問道。
譚先生並不想余穎做的決定,因為太過匆忙,而沒有好好考慮一下將來,那麼將來吃苦頭的人就是小娘子自己。
說起來女人在很多方面頗受約束,比如說:退過婚的小娘子,即使沒有過錯,也平白矮了別的小娘子一頭,再找一份好親事就難了。
另外這一次齊媽媽被抓住,操作好的話,可以趁機讓劉家低頭。
“考慮好了,劉家在我父親死後還沒有過幾天就這樣,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只怕就會讓拼命的幹活,以便供養自己所謂的未婚夫。”余穎有些難過地問。
說到這裡的時候,余穎仿佛看到了原主在拼命的繡花,差點把眼睛弄瞎,即使如此,原主最後的下場,是被人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