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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穎快速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還好還好!沒有出現三寸金蓮,這一點讓余穎很慶幸。
不過緊接著,余穎發現有一點真的很變態,原主幾乎是無時無刻都有人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原主是某位世家大族的貴女。
怎麼會這樣?余穎感覺很鬱悶,這是信神的世界嗎?這明明是把女人套在條條框框裡的封建社會,這種情況,余穎是不打算問身邊的丫環。
問了,只會是引人懷疑。
只是余穎突然間,感覺自己先要催眠的行動,有些莽撞,因為這是有神道的世界,貿貿然催眠,會不會引起麻煩?而且余穎從原主的記憶中,就只有被鎖在深宅之中的記憶。
甚至原主一生,就沒有踏出所謂的家幾次,記憶最深的一次,就是出嫁到北洲去,還有一次,為了親女兒看病,才主動出了宅子。
原主可是典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甚至就是出了大門,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不行,說起來原主的記憶,就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就在余穎打譜施展催眠術的時候,一種極其玄妙的感覺,突然浮現在在心頭,如果自己現在這麼行動的話,那麼就會有麻煩。
想到這裡,余穎感覺還是不要催眠的好。
麻煩!看樣子前一世的原主,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應該是有原因的。甚至有可能是某些人特意這麼做,就是讓原主成為一個小白。
余穎已經回想了一下,說起來原主和她的娘親,生活很單純,主要就是在家裡活動,按說不管怎麼樣人與人之間,總是應該有些交際的,但是這個家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來拜訪。
這不得不讓余穎懷疑這一切的環境,都是故意的來弱化原主的生存能力。
也就是說,特意把原主母女兩個人培養成菟絲花。雖然小日子過得悠閒,但是一旦有什麼大事發生,那麼就是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
說起來原主的娘家,應該是所謂的商人,因為原主的父親,常常出去辦事,一去好幾天。又不是去書院,唯一的可能說是經商。
按說商家出來的女子,更多是一種能賺錢的女人,手腕比較圓滑。讀不讀書,說起來不應該是最重要的。
但是事實上,原主母女兩個人,卻按照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娘子,一樣培養出來,女戒、女四書,這是專門配置的。但是其他的琴棋書畫,就沒有了。
這一切讓余穎感覺好笑,這確定是商賈家?而不是正統古板的酸儒之家?
那麼其實這些東西,都應該是在禁錮原主母女兩個人的思想,這種完全按說所謂女德培養起來的女人,其實就綿軟的玩偶,讓有心人可以隨便擺布。
只看到這裡,余穎就明白原主從出生開始的一切生活,思想、行動都是被禁錮的。出嫁就是換個地方當牢籠,只怕這一切都是被圈定好的。
呵呵,這一切真的很有趣。
但是別指望余穎和原主一樣,什麼不知道,就乖乖的照著老路走。
至於原主的父親,余穎打算再看看。在死亡前看到的那一幕,讓原主不敢相信,卻最終不得不相信,所有的人都在瞞著她,在做一件事。
余穎穿過來之後,很快就下了床,吃好喝好睡好,於是身體很快就恢復了健康,至於那位神隱的原大官人不知道在哪裡?不過,應該快來了。
余穎這幾天專門抄寫孝經,但是整個人在抄寫的時候,同時修煉養氣決,所以余穎看上去,面容潔淨,很是健康。
正在想的時候,有人來回稟。
“大娘,大官人叫你去書房。”香織回稟道。
“好的,這就去。”余穎正好寫完一章,把毛筆放下,然後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沒有什麼髒東西,就帶著好幾個丫環出門,同時心說:書房,連書都沒有的地方竟然被稱作書房?
等到余穎看到原主的父親時,第一眼的感覺,這古代的帥哥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這時候的帥哥都是全天然的,沒有做過什麼整容美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帥哥。
余穎看到原大官人,第一感覺是玉樹臨風,余穎也算是見過很多美男的,算起來這位原大官人的英俊程度,可以算是前幾名。
不過看過一眼之後,余穎就收回視線,她不在意皮囊的丑俊,余穎走過的世界不少,見識過不少那種貌美如花,做起事來卻絕對是心黑手辣的人。
之所以余穎對這位帥哥很冷淡,余穎感覺這一位原大官人,只怕也知道什麼,甚至圈養原主母女兩個的,都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事。
那麼這位古代帥哥再帥,余穎也不感興趣,甚至連多看一眼的欲望也沒有。
看到已經能走出來迎接自己的女兒,一臉的健康。
原主的爹原大官人,一直是滿臉微笑的神情,微微一愕,他還以為女兒應該是悲傷過度,爬都爬不起來,就是爬起來,也應該是搖搖欲墜才對,怎麼會這樣?
要知道女兒原瑩自從失母之後,一副哀傷欲絕的神態,也聽不見人勸,甚至喪禮舉行後,小丫頭哭昏了,怎麼現在一副什麼沉靜的樣子。
不過一想到小丫頭的娘親,就是一副七情六慾快要斷絕的樣子,沒準她的女兒也是那樣,想到這裡,原大官人臉色一緩,看向余穎的眼神中,沒有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