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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姐妹情誼?硬把沒有做過的事應下來,就叫顧著姐妹情誼了?”余穎的語氣依舊是平板,但是這時候在鎮北侯聽來倍感刺耳。
就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就聽見一陣亂響,那張桌子被打出砰的一聲巨響,馬上是岌岌可危的樣子,桌子上的茶盞也是相互撞擊著。
一旁的王悅,被嚇得差點跳起來,怎麼這個鎮北侯如此粗魯?一言不合就摔桌子砸板凳的。
可憐的慧穎,這些年和一個粗人在一起,過得很是艱難,連性子都磨成了一個老古板樣。
第19章 不背!
“你說什麼?!”鎮北侯有些暴怒,聲音裡帶著一些火氣。
聽到鎮北侯的聲音,王悅打了個哆嗦,難道這個鎮北侯還想著殺人嗎?不知道為什麼王悅心裡一酸:慧穎是怎麼才從邊城熬出來的?
說實話,文官家裡的小娘子,一般很少有嫁到武官家裡去的。更何況是一個從底層爬出來的武官,粗魯、脾氣大,剛才的大嗓門差點沒把王悅的耳朵震聾。
不過這個時候,王悅也知道自己不能出聲,誰知道鎮北侯會不會殺人?
對了,王悅突然想起來,怎麼沒有聽到余穎的聲音?難道被鎮北侯害了?想到這裡,王悅就想著站起來,可是腿依舊很軟,不行,我能站起來,王悅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道。
而這時候的余穎,正把目光轉向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鎮北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露出驚奇的神情,就如同重新認識鎮北侯一樣。
就見鎮北侯的眼睛中帶著點血絲,眼珠子瞪得差點脫離眼框,同時那雙大手是青筋暴露,也許鎮北侯感覺被打臉,有種恨不得要掐死余穎的衝動。
因為在來之前,鎮北侯自認為夫人就是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自己說什麼妻子就應該一個問題都不問,麻利答應下來才對。
說實話,鎮北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錯了自己夫人。
“我說什麼了?”余穎的話語中帶著一種疑問道,同時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鎮北侯。
“我只是很奇怪,劉家的事一般人不會知道,那麼侯爺是怎麼知道的?又是誰讓侯爺來讓我背黑鍋?侯爺你解釋一下原因吧?”余穎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鎮北侯,連說話的音量也沒有提高。
一旁偷聽的王悅聽到余穎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原來她還活著,這才現自己額頭上出了不少冷汗。
只因為王悅在偷聽的時候,感覺太過緊張,所以那些冷汗如同豆粒子一樣滾落下來。於是王悅清醒過來之後,趕緊用帕子擦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王悅感覺自己多了點勇氣,要知道侯夫人可是直面莽牛般的鎮北侯,哪像她和鎮北侯還隔著不少的距離,就嚇成那樣。
清醒過來的王悅,再一看一旁的青雉,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因為青雉就沒有想到,來拜訪鎮北侯夫人,會遇到鎮北侯威脅自己夫人這一幕,偏偏就是不看見鎮北侯本人,也能從聲音里聽出來那一種威脅。
於是青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得堵住,卻又捨不得。
不過王悅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青雉,正側耳傾聽,聽侯夫人的聲音,卻依舊是風輕雲浮,沒有什麼高低起伏,也沒有什麼害怕與憤怒。
於是王悅躡手躡腳地走到布簾旁,向外掃了一眼。
就見侯夫人坐在那裡,雖然是坐姿,但是一點不比站著的鎮北侯氣勢低,那目光里還帶著一些瞭然。
在這種目光注視下,鎮北侯原本怒氣沖沖的面容,漸漸保持不住。
其實鎮北侯也知道自己要求夫人做的事,是一種非分的要求,因為這事和自己妻子沒有什麼關係,卻硬是讓妻子承認,妻子拒絕也是應該的。
而且鎮北侯還現自己妻子,變化很大,竟然打算追問是誰告訴他的?鎮北侯心知要是再追問下去,鎮北侯無法保證不招供出劉慧嫻。
但是如果扯出劉慧嫻來,自然引出更多的麻煩。因為一個守寡的妻妹是怎麼和姐夫聯絡上的?
這件事如果真鬧出來的話,只怕是劉慧嫻的名譽在整個京城都要臭了。
怎麼辦?怎麼辦?鎮北侯在心裡吶喊著,其實要不要把她掐死?不管怎麼樣?長得一模一樣的話,就是掐死慧穎,讓慧嫻當侯夫人也不錯。
可是正碰上余穎那雙眼睛,平靜得沒有什麼波瀾,但鎮北侯不知道為什麼卻從那平靜下面,感覺到一絲危險。
所以鎮北侯趕緊把自己想要掐死余穎的雙手控制住,因為他不敢順便出手,侯府忠于慧穎的人不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事。
就在剛才那一剎那,鎮北侯現在現自己的夫人也不可小瞧。
這時候的鎮北侯怎麼也沒有現,在靠著廂房的門帘處,王悅正看著這一幕。
那一刻的鎮北侯,雖然殺機只是一現,但是被王悅看個正著。王悅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慧穎的郎君竟然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婦道人家,不知所謂。”鎮北侯說著,看著剛才坐的椅子不順眼,於是飛起一腳,就把無辜的椅子踢了出去,然後鎮北侯一甩袖子,氣憤憤地走了。
只是這種氣憤更多是一個掩飾,畢竟鎮北侯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多麼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