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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話,她們是不敢說的。
就像是此刻的齊母很想說什麼,但看著齊二那一張臉,她不敢開口。
自從齊二長大後,她不敢隨意激怒二兒子。
看了一眼有些支撐不住的茶几,齊母有些後悔,她的身體硬度還不如茶几,經不住兒子幾個拳頭。
“說話啊!媽!”
只是齊二越是這樣說,齊母越是把身體往後縮,甚至在不停地搖頭。
“這些年你拿了我的錢,都怎麼對待露露的?你現在說吧,再不說,我就......”
說到最後,齊二揮舞著拳頭。
“我,我,我。”齊母說話時有些磕巴。
整個人的身體往後靠,順手抓住一邊的靠墊,擋在前面。
要是齊二打人的話,有靠墊應該會減輕力量。
她真的沒覺得自己做錯。
這幾年一直致力於抓孫女的小辮子,想要把她搞臭,源於一個理念。
在她看來,女人長得美,就是一個禍害,就是勾人的狐狸精。
如果不是露露還小,她早就把這個狐狸精打發出去。
“我怎麼了?我是你媽。”齊母說。
雖然說話時,她給做自己打氣:不要怕,這是自己兒子,當兒子的還能揍親媽?
齊二仿佛看透齊母的心思,兩邊的嘴角翹起,仿佛在笑。
但看在齊母眼裡,就如同看見魔鬼在笑的感覺。
那一雙眼睛冰冷無比,正在看著自己。
啊!
齊母雙眼一閉,就想著尖叫。
好在這時,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是齊大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媽。”
齊大也聽說一個傳聞,說自己侄女往家裡帶了一個男的。
跟著他媽聽說後,就去找露露了。
他也有些急了,因為他不認為自己的親媽是擔心侄女。
這些年來,做奶奶的根本就不看好孫女,就是別人踩自己孫女,她不但不制止,反而大聲叫好。
甚至她自己都在外面說,自己的這個孫女不安於室,和好幾個小流氓有染。
被齊大正好聽到,大怒,和親媽吵了一架。
親侄女亂搞,那麼齊家人就成了什麼人?
而且侄女根本就是未成年人!
他這個做大伯的,常常去看看,就沒有看見什麼男的。
這絕對是胡說八道,
這一點,齊大絕對不能忍。
齊大說:“媽!要是你這個做奶奶的,再這麼幹,專門坑自己孫女,就另外找地方住。”
“老齊家廟小,盛不下大佛。”
這一下子可把齊母嚇壞。
齊大對她還是很不錯的,要是這個兒子再不管她,那她這個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該怎麼過後面的日子?
她不得不消停下來。
聽到別人說孫女的壞話,就趕緊走人。
但她心裡更加是恨露露,認為就是因為露露的關係,讓母子關係變僵。
在品行上無法攻擊,於是她就抓住露露學習不好這件事,在不少地方說過。
齊大因為侄女學習的確不好,沒法說什麼。
但他實在是搞不明白,他媽為什麼對露露一家人有那麼多怨氣?
齊母也不會告知。
反正她是越來越討厭二兒子一家,仗著二兒子服刑,想要狠狠拿捏露露。
有機會就找事。
齊大知道後,很煩那些傳話的人,有這種事情告訴他就是,為什麼非要告訴他媽,這不是找事嗎?
知道後,他顧不上別的,讓妻子看著店,他一路急匆匆地跑到。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弟弟齊二回來。
還沒有到,他就先喊上,生怕齊母已經打露露。
聽到齊大的聲音,屋裡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有所變化。
齊二在坐牢時,每一年齊大都會去看他,給他送一些東西,所以齊二還是對齊大這個哥哥有感情的。
至於齊母是感覺有大兒在,二兒子應該不敢打人。
她的老胳膊老腿,仿佛突然間煥發了青春一樣,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她一下子蹦起來,搶著去給齊大開門。
齊二冷眼旁觀,反正對著這個所謂的親媽,他已經是不報希望。
另外,他發現齊母求生欲很強。
“媽,露露哪?孩子還小,你不要罵人打人。”
齊大看見親媽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的。
可把齊母氣得不行,這個熊兒子不是拆親媽的台嗎?
二兒子根本就是不高興,認為自己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現在一聽這話,絕對更加認定自己虐待他的女兒。
雖然說起來這是事實,但怎麼能再一次提醒?
這一刻的齊母,恨不得捂住大兒子的嘴巴,或者是把話收回。
就在這時,齊二已經站起來走過來,出現在齊大的視線里。
齊大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嘴巴張張,卻沒有發出聲。
還是齊二看見他,說:“大哥,是我。”
“和露露一起走的人是你?”齊大猛地回過神,問道。
“是啊!”齊二點頭。
就在兩個人寒暄時,齊母已經反應過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