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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知道這些人都需要養家活口,還有妻兒老小需要奉養,她都想著把這中間吃裡扒外的傢伙統統打一頓。
“不不不,是再也不幹這種事情了。”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說。
要是知道有這位羅剎女在,打死也不敢。
余穎冷笑了一下,說:“都給我乖乖幹活去,老實點。”
“有人要是以為自己的身手好,可以逃跑的話,先看看海里有什麼再說。”
那些人嚇得連連點頭,他們都知道鯊魚跟著。
就是水性再好,想要逃走,遇到鯊魚也只有一個下場,被吃掉。
這樣一想,他們覺得還是老老實實聽話。
他們這些人乖乖的下去幹活,當然都是排好班的。
在之後的航程中,就沒有一個敢冒出來找事的,一個個特別聽話。
這其中包括易道,在那一次的大哭一場後,老老實實地待了一段時間。
在此期間,他一直在琢磨著自己的路怎麼走,而因為接觸余穎的機會更多,才發現她的厲害。
終於有一天,他找到余穎,因為他想要效忠這個女子。
即使她是個女子,他還是覺得她很厲害。
“你竟然想要效忠我?”余穎問。
她有一絲吃驚,效忠什麼的,她可不需要。
她現在又不是爭霸天下,需要什麼人效忠,這根本就是犯忌諱。
另外,他的效忠讓她想起那個民族的特質。
他們對強者有著無比的崇拜。
在他們看來屈服於強者,並不可悲。
而是一種幸福,他們願意為強者折腰,就是卑躬屈膝也行。
當然,他們的忠心只是對強者才有。
一旦強者不再強大,必然反叛。
在屈服時,有時又會折騰。
是一個很矛盾的民族。
所以,她可不會收他,即使他有大乾朝的血統。
老虎和貓的故事可是說的很清楚,放一個有可能對大乾朝不敬之心的二五仔在自己身邊。
這絕對是找事。
一旦這位打著自己的旗幟找事。
那麼,必然對原主的兒女帶來不好的影響。
她微微一笑,“我又沒有什麼宏圖大志,並不怎麼需要手下。”
易道聽後,猛地跪下。
他一直盯著這個女人,她教自己的侍衛很多東西。
而那些東西都是很難得的東西,讓他從心裡感覺,只有跟上她,才能有更好的前途。
“不,我想著跟著您,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著活得更好。”最後這句話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余穎聽後,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人活著想要過上好日子沒錯。
但要看這種好日子是從那裡來的?
她這幾天也在想該怎麼處理易道,放任不管不好,但讓他扒上更不好。
就在他猶豫時,發現他竟然找上她,她說:“你坐在那裡說話,我不喜歡別人跪來跪去。”
易道聞言,猶豫了一下才坐下,這段時間裡,他自然知道這位郡主並不怎麼太喜歡跪拜之禮。
他現在能看出來這位縣主,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那麼會不會她收下自己?
如果能夠學到她的本事,他就有機會成功。
余穎沒有看他,慢悠悠地講起來,“日出國的情況,我倒是知道一些,早在前朝的漢代就和中原有聯繫,距今一千多年。”
“此後,那裡一直和中原頗有聯繫,尤其是到了唐代。”
“唐代的中原兵強馬壯,作為泱泱大國,對日出國的人是相當友好,讓他們進大唐最好的學校學習,甚至一位高僧還特意東渡傳播佛法。”
說到這裡,余穎停頓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易道,這個傢伙半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聽著。
易道心裡是很奇怪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位要給他講述這些歷史上的東西。
他一點也不傻,知道余穎的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那麼,他選擇靜靜地聽著。
“唐代的服飾、律法、制度、文字,都影響到了日出國,讓他們變得強大起來。”
易道一聽,眼睛發亮,他並不怎麼了解這些東西,他跟著人也沒有講過,今天一聽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這時候的余穎問:“你現在還認為日出國的血統高於大乾朝嗎?”
“我......”
易道一時間沒有想到余穎會問出這句話,他愣住。
在日出國長大的他,一直是以身上大乾朝血統為恥的。
但到了此刻他無法說什麼。
合著日出國的各個方面都是帶著中原的烙印。
日出國的血統也並不比中原人高貴。
但這個念頭和他多年的三觀相遇,還是有些薄弱。
他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到理由反駁,就是有的話,他也不打算說。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他心裡還是覺得日出國的血統最高貴,但他選擇沉默。
“呵!先說說日出國的文字吧,你們的片假名和平假名,分別從我國楷書、和草書的部首演化而來。”余穎淡淡地說。
“說起來我國的先人們,對於日出國,應該是頗有貢獻才對,但你們的大名手下人和一些浪人,多次跑到我國燒殺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