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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氏看過,衛晚晚長得太好,有些像狐狸精。
當然在婆婆看來,小兒媳這人,性格好,不和嫂子爭權奪利,所以比較喜歡。
一向是自我感覺特好的李氏,心裡不爽,明明是她這個當大兒媳的,給家裡人勞心勞力地當牛做馬,結果婆婆竟然更喜歡傻白甜。
最讓李氏受不了的是,等到衛晚晚的孩子出生之後,更是博得老夫人的歡心,老夫人常常把不少好東西送給原主姐妹,這讓李氏不滿,大房的孩子怎麼就沒有?
就這樣,衛晚晚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得罪了大嫂,簡直就是躺著也挨槍。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李氏在娘家,一向是比較得寵,因為她是同胞兄弟姐妹里是最小的一個,家裡人比較寵,簡直就是事事如意。
這樣就養成了李氏骨子裡,其實是有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想法。
於是衛晚晚母女的受寵,極大地刺激李氏的心靈,恨得是咬牙切齒,這是她唯二的敗仗,第一次是家裡人堅決不同意李氏嫁給出雲先生。
第二次,就是李氏認為衛晚晚搶了婆婆的歡心。
所以她才會和姚春芳走到一處,因為姚春芳這人,李氏一看就知道,她不喜歡衛晚晚。
“這個賤人,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什麼都不會,憑什麼在婆婆面前更得寵?”說到這裡,李氏的臉色有些扭曲,明明是她這個做大兒媳的辛苦,偏偏是會說甜言蜜語的妯娌沾光。
而此刻,在一旁旁聽的女人們都不知道說什麼,甚至不少人撇嘴,因為她們的妯娌間,雖然有人得婆婆的偏愛,但是也到不了在心裡這麼想的地步。
就聽那個男聲道:“別說得自己好像受了多少委屈?其實真的不要讓你當所謂的當家主母,你不知道會多麼憤怒,晚晚要是給你搶管家權的話,你絕對更要恨死晚晚。”
聽到這裡,不少當家主婦都是點頭,因為能成為當家主母,和一個只是平常的兒媳,分量根本就不一樣。雖然小兒媳受寵些,但是最後還要分家,大頭基本是嫡長子。
所以真正的嫡長媳,不會在意弟媳的得寵與否,而在意管家權在誰手裡?
說起來,高家老夫人早早放權,其實對李氏是很器重的。
要是真的聰明人,看到妯娌不來搶奪自己的管家權,絕對會很高興。
結果現在看來,那個乖巧的弟媳衛晚晚不搶權力,反而成了罪。
不少當家主母心說:這樣的弟媳婦她們喜歡,不找事。
但是李氏的腦迴路,明顯和她們不是一個頻道上的,她認為憑什麼衛晚晚在婆母面前更是隨意?
“嘿嘿!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其實我就是恨衛晚晚,那又怎麼樣,你已經現在死了,人鬼殊途,你又能拿我怎麼樣?”李氏說道。
這時候的李氏,其實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很是破罐子破摔,甚至感覺心裡的話可以一吐為快,帶著一種笑意說道。
“你可真的夠了,想不到你做了錯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這樣也好,我給你算帳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愧疚感。”余穎說道。
聽到這裡,李氏猛地把手裡的鏡靶砸了出去,尖聲呵斥道:“大膽!不要以為你成了鬼,我就怕你,我一點也不怕你!”
李氏決定,等從夢裡醒過來,就去找道士,收了這個鬼。
“其實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嗎?你的增肥和減肥都是我們做的手腳,這些年我一直看著你們兩個人,只要看到你們過得不好,我就心裡痛快。”就聽那個聲音道。
“什麼?是你搞的鬼。”李氏恨不得崩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起不來。
現在李氏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羞惱,當一個近十年,只能長期躺在床上的人,這日子過得是實在難受,李氏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弄死那個鬼。
“是啊!不要太感謝我,我們很想讓你和姚春芳兩個賤人,過上這世上最悲催的日子。”就聽余穎陰惻惻的聲音變成了女聲,然後道。
“衛晚晚?”李氏這時候猛然發現,原本以為是小叔子的影子,竟然變成一個女人,就在這時候,余穎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容。
“大嫂,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過後咱們就是敵人。”余穎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和煦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沒有撕破臉似得。
“真的是好久不見,你這些年一直活著,讓我們在黃泉路上,等了很久。雖然這段時間,收了一些做利息,但是這帳欠的太多了,我總是要先和你算算。”余穎看著李氏。
“是你?”其實李氏一向是不怕衛晚晚的,就算是她已經變成了鬼,也不怕,語氣中帶了一種嘲弄,畢竟這位弟媳就是一個笨蛋,身邊的人都不是向著兩個主人。
“是我,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李氏你的手,伸得太長,竟然伸進我們的桃夭院裡,除了我自己貼身的人,其餘都是你和姚春芳的人。”余穎這句話一出口。
這層遮羞布,一下子被揭開,讓李氏大吃了一驚,她原本以為衛晚晚不知道。
而余穎心說:衛晚晚知不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余穎知道。
更重要的是,其他人家也應該都知道一件事,李氏竟然在弟媳的院子裡安插人員,這樣有些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