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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雲伯幾乎要哭出來。因為他感覺大娘子說的意思就是,讓鎮北侯進宮當內侍。
雲伯原本覺得大娘子脾氣太好,容易被人欺負。現在一看,大娘子應該是被刺激已經開始有些瘋癲,說話做事讓人感覺心驚肉跳。
“哈哈,雲伯,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不要當真。畢竟珍姐兒、軒哥兒還需要父親,有個當公公的父親,實在是不怎麼好聽。”余穎笑了起來,緩緩地道。
因為余穎已經看見雲伯聽到她說的話之後,臉色一變,連冷汗也開始冒出來。於是趕緊語氣一轉,打個哈哈。實則余穎心說:就是去當個內侍,也便宜了鎮北侯。
“大娘子,你剛才是在開玩笑嗎?”雲伯有些急促地追問道。
此刻的雲伯大受刺激,他可不認為慧穎大娘子這個想法只是開玩笑。因為雖然大娘子一向是為人老實,但是老實人一旦火,更加可怕。
同時雲伯也不算在勸什麼,就怕激怒她,所以心裡暗自決定一件事,那就是偷偷警告一下劉慧嫻和姑爺。
不過在一旁的余穎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了一下。
就聽余穎說:“雲伯,請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監視的人,讓他們一律要有什麼事情都要稟告,不要瞞我。”
這時候的余穎當然不會把雲伯逼到自己對立面上去,接著說:“其實我就怕那些人不告訴我實情,那就麻煩了。因為這件事,可是關係到我和孩子生死存亡。”
雲伯聽到這裡,就知道自己原本的打算,是不能做了。
因為那個劉慧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旦察覺到慧穎有所準備,只怕有更黑的手段使。余穎已經直接點出來,如果走漏風聲的話,會惹來無比的麻煩。
“呵呵,要是劉慧嫻以為隱藏最深的秘密,早就被我掌握,不知道該怎麼樣?”想到這裡,余穎露出淡淡的微笑,當然她這件事是不打算告訴雲伯。
余穎再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雲伯,只希望他不再同情那個劉慧嫻。不然,很麻煩啊。
要知道現在她所扮演的慧穎,所做的一切,都在給未來的慧嫻添堵。
那個劉慧嫻想冒著慧穎的名字,坐穩鎮北侯侯夫人的位置,也不看看有這個機會嗎?反正換了芯的鎮北侯夫人,絕對要給那些傷害過慧穎的人以報復。
雲伯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不好受,雖然此刻的大娘子沒有在說下去,但是她一定有了什麼計劃。
其實雲伯明白,大娘子所要驗證的就是一件事:劉慧嫻會不會來算計大娘子?
可是怎麼說,慧穎和慧嫻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妹,竟然走到已經相互之間都不相信的這一步,甚至到了相互使手段的地步。
難道大娘子現那件事?雲伯臉色一變,偷偷掃了一樣余穎。
就見余穎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伯有些想嘆氣,要知道,按說慧嫻也算是竇家血脈的延伸,再說慧穎已經退避三舍,為什麼慧嫻一家人還是這般咄咄逼人?
但是雲伯轉念一想,這世上的人多了去,同樣因為什麼種種原因,傷害血親的人也不少。
“雲伯,有時候樹欲止而風不停,不是我心胸不夠寬廣,也不是我得理不饒人。而且有人一直在算計我,恨不得之我於死地,難道我一直就應該受算計才對?”余穎說。
然後余穎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用手指敲敲桌面。
雲伯搖搖頭,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於是他說:“當然不是,當然要還擊。”
“再說要是侯爺真和她勾搭上了,雲伯,你猜她會怎麼做?慧嫻會饒過我嗎?會饒過我的兒女?”余穎直接問道。
為了讓雲伯不在搖擺不定,余穎直接拋出這一連串的問題。她又不是心軟的慧穎,絕對是要使出手段,也要身邊人百分之百支持自己。
這時候的雲伯已經徹底有些暈了,其實他想說慧穎在危言聳聽,實在是不相信自己的夫君。
但是他的腦海里卻在思考剛才余穎問的問題,慧嫻連自己親姐姐都沒有饒過,所以雲伯是絕對不會相信,慧嫻會饒過慧穎的兩個孩子。
要知道現在的孩子都還太小,如同白紙一般,一不小心就墮落下去。
“那麼怎麼辦?”這一刻的雲伯有些慌亂。
“沒事的,雲伯,有時候壞事能變成好事。這其實可是好事,而且是大大的好事。”余穎有些惡作劇地說出這句話。
“你這孩子。”雲伯有些心酸地說道。
自己的夫君隨時有可能被妹妹搶走,怎麼可能是好事?這孩子肯定是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這樣說的。
“其實一旦生這種事,這男人的心一旦變了,對原來的妻子兒女只怕是越看越不順眼,只怕恨他們不早死。”余穎語氣很是平靜。
而這段話聽來,卻讓雲伯無比的心酸。
就在這時候,余穎喃喃地道:“當初護國公有一代的國公世子,不就是戀上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為了當上世子夫人,手段毒辣的把原本世子夫人以及孩子統統害死。”
聽到這裡,雲伯原本想要勸慧穎把自己夫君的心攏回來的想法,頓時消失。
畢竟那件事鬧得特別大,那倒霉催的世子夫人和她的兒女,最後都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而她的夫君全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