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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長得很是清瘦。
這一刻的她有些恨皇帝,為什麼事事打壓自己的孩子?
她做錯了什麼?
最大的錯事,明明是皇帝做的。
想到這裡,張皇后磨磨牙。
但張後很快就清醒過來,皇帝不會錯,所以錯的人只能是別人,也就是她。
有些苦澀地一笑。
張皇后把心裡的怨氣壓下,因為這種想法於事無補。
但她臉色的變化,讓瑜皇子看見。
於是他難道露出一絲笑容,說:“母后,你這段時間還好?”
說話的時候,他看到母后的時候,感覺母親的頭髮白得刺眼。
“還好,其實也是我的修為不夠,如果是她,也許會不一樣。”張皇后說。
“母后說的是?”瑜皇子問。
“你父皇的第一個皇后,早年的時候,我很嫉恨她,恨她成為皇后。”張皇后說。
她的聲音有些飄忽,眼神有些惆悵。
現在回過頭看,她很蠢。
但她也知道,那時候的她野心勃勃,自認為自己不比別人差,結果嫁進宮裡,就是有了差別。
自然不會認命,想要往上爬。
“可現在才知道皇后這個寶座,是多麼的難坐,可是晚了。”
瑜皇子看著母后,嘴巴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第11章 準備
“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琢磨著,她會不會沒有死?”張皇后說。
今天的她突然間有了談性,於是就給兒子說起自己心裡的懷疑。
瑜皇子滿臉的問號,母后不是昏頭了吧?宮裡的人都知道前廢后已經死了,甚至是死透了。
“不是說死了嗎?”瑜皇子終於說出問題。
張後這時候有些口渴,端起茶盞,喝著一口茶。
卻發現這茶水放的時間長了,茶水發冷,茶香猶存,但茶水多了幾分苦澀。
她就手放下茶盞,抬眼看了一眼兒子。
“死了?死之前會給整個京城的人,留下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皇后淡笑著說。
“那麼,她就是沒死,只是她跑到哪裡去了?”瑜皇子有些好奇地說。“母后,咱們去找?可以給父皇說一下。”
說到後來的時候,他有些激動。
“不需要,其實你父皇早就有所懷疑,卻沒有查出什麼來。”
張後取出絹帕,輕輕一擦嘴邊。
“皇兒,她有沒有真的死?和咱們關係不大。其實說起來,她要是沒有死的話,說不定還要找我算帳。”
說到的時候,她的語調很平靜。
就仿佛那個要被報復的人,和她沒有關係,說的是別人一樣。
“母后,她的死和你沒有關係。”瑜皇子說。
“不,我的確是欠了她的,當初她落難的時候,我落井下石。”張後說到這裡,眼神里有些迷濛。
“如果她還活著,想要找母后算帳,如果只是對付我,我願意付出代價,只求不連累到你們姐弟兩個人。”張皇后很認真地說。
此刻的她眼圈發紅,看著孩子說:“我應該為自己的從前做的錯事負責。”
“母后。”瑜皇子有些哽咽。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他願意和母后一起贖罪。
瑜皇子很明白,母后想要往上爬的動力。
只是現在的母后已經是大徹大悟,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女,到了生死關頭依舊想著他們。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張皇后和聲道。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她真的死了,那一切都是她在故布疑陣,就是死,也想著給你的父皇心頭添點刺。”
話說到這裡,張後也無法確定那位是死是活。
“父皇沒有找過?”
“怎麼沒有找!你父皇在其後近一年的時間裡,派人出馬到處找尋,卻沒有找到。”張皇后說。
這個結果,讓她對前皇后是否活著並沒有什麼譜。
因為她可是知道,皇帝已經查遍很多地方,尤其是西北,卻沒有任何消息。
那個人應該死掉。
但最後那句話卻隱隱另有含義,讓其他人不放心。
皇族被黑了一把。
而那時候的余穎,正蹲在京城外面,休養生息。
出於燈下黑的緣故,京城查的並不嚴,於是很輕鬆就過關。
余穎就袖手在一邊,吃瓜看戲。
看著那些人和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尋著人。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原主活著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古井,沒有什麼生氣,甚至被氣吐血。
精神面貌很是喪,因為她沒有了希望,恨不得跟著家人一起去死。
而換成余穎來,整個人就是煥然一新。
甚至在皇帝找人的時候,首要找的是一個病人。
而余穎身體看上去,雖然苗條,但在余穎的調理下,氣色還好,絕對不是病人。
這也是別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她有可能是那位出逃的病人。
另外,余穎還精通化妝,把眉毛什麼微微修整一下。
即使臉還是那一張臉,五官還是原本的五官,但看起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