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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娘子要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總不能常常派人找人求救,但是不求救的話,那麼就是活活憋屈死兩個孩子。
可以說衛舅舅的心裡,也是亂糟糟的,這時候的他,只有一個念頭,怎麼能保住妹妹的骨血?
所以衛舅舅看著高長軒,然後說道:“雖然兩個孩子還有我這個舅舅,但是有時候會鞭長莫及,那麼你這個做大伯的,就應該多加注意才對。”
就在這時候,有人輕笑了一聲,然後就聽到一個女聲說道:“哎呀呀,今天真的是貴客臨門啊!”
然後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余穎抬起頭,一眼就看見那是一個身穿月白色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畫著的妝容,讓她原本的五分顏色,立馬上升到了七分顏色。
在原主的記憶里,應該是所謂的大伯母,也就是高長軒的妻子李氏。
李氏在進來的那一刻,雖然是帶著笑容,其實眼睛裡不帶一點點溫情,冰冷得如同不是真人,而且據阿一報告,這位大伯母已經偷聽了有一會。
呵呵!這位為什麼偷聽?其實這一刻,余穎感覺到了一件事,這位大伯母是故意打算他們的談話,再往下談,大伯父就應該賭咒發誓照顧好兩個侄女才對。
然後李氏一進來,所有的談話都白費了。
再看李氏對姐兩個的態度,更多是掩飾得差不多的敷衍了事。
按說原主的親娘和這位大伯母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李氏為什麼這個態度?想到這裡,余穎攬住月牙,給這位不請自到的大伯母行了禮。
“啊呀!可憐的小乖乖,竟然餓著了,都是我這個做大伯母的沒有照顧好孩子。以後,我一定要把你們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對待。”就見這位大伯母說起話來,簡直就是好伯母的典範。
就見李氏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露出點點淚光,可惜的是,余穎看的出來,她手裡拿著的帕子上應該粘了點刺激性的東西,所以淚水才會是欲流不流的狀態。
就見李氏朝著余穎她們一笑之後,她對著衛舅舅說:“其實弟妹去世之後,我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沒了。”
說到這裡,李氏她眼睛裡的淚水再也忍不出,流了下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妯娌之間感情太好,流下眼淚後,她趕緊擦去淚珠。
在一旁的余穎津津有味地看著,因為這位李氏,竟然會一點戲法,已經換了張帕子。
然後就聽李氏接著道:“於是我就一下病倒了,剛剛聽說孩子們吃苦了,哎呀呀,都是我不好,不應該生病的。那些狗才,竟然敢如此對到咱們家的小娘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氏接著說下去,“不過這以後,我都會注意的三娘子和六娘子的事情,對孩子們不會再疏忽大意。”
余穎怎麼聽著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是認為兩個小娘子就不應該告狀似的。
另外李氏說:不應該生病是什麼意思?別以為她自己在臉上多撲點粉,就以為余穎看不出來,這位李氏是在裝病,只看李氏的指甲,就知道她身體很健康。
然後這位大伯母又接著說下去,“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不管怎麼樣她們應該是高家的人,要知道盈娘馬上再過一段時間,可是要進家譜的。”
於是余穎就看見衛舅舅的臉色一變,而她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世界是極其重視家族的,如果一個沒有被家譜承認的話,就等同於棄子。
那麼這個人,最終只能是在各個方面受到歧視。
所以這一刻,衛舅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他聽得出來,如果要是把兩個外甥女帶走的話,那麼她們就不會被司徒家承認,這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就見大伯母說道:“其實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那麼就讓安媛她多過來看看就是,不管怎麼她是她們姐兩個的舅母,怎麼樣?”
這時候的衛雲舟想了一下,安媛是他的妻子,雖然安媛和自己妹妹關係不算是太好,但是妹妹已經去世了,就是有天大的隔膜,也應該沒有什麼了。
於是衛舅舅在心裡嘆息一聲,這時候也只能是這樣,所以問道:“那麼,那些奴僕們到那裡去了?”
“其實主要是弟妹去世之後,她的那些嫁妝,我不太放心,打算現在封存起來,將來等著阿盈姐妹長大後,再給她們做嫁妝。”大伯母擦擦眼睛,說道。
這時候的李氏,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余穎的眼睛時?李氏的委屈樣保持不住,因為余穎的眼睛是如此清澈,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於是李氏的聲音一下了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期期艾艾的,“為了防止別人做手腳,我就讓弟妹的那些奴僕,去辦封嫁妝這件事。”
不過就在李氏說話的時候,她的手緊緊抓住手裡的帕子,青筋都爆了出來。
而這一點,被一旁的余穎看的是清清楚楚,反而衛舅舅因為男女有別,不好緊盯著李氏,所以就沒有發覺李氏的小動作。
這時候的余穎,很奇怪這位舅舅為什麼到了後來,就沒有在出現過?
不過這是亂世,人命不值錢,難道這個便宜舅舅死在這個亂世里?有這個可能,不過更有可能的是,原主姐妹明明活著,卻被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