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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駙馬可是知道一句話: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說不定真的會誅九族,駙馬對皇帝極為畏懼,實在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要知道這位皇帝是出了名的砍頭皇帝,殺起人來,絕對是不手軟,所以駙馬才會這麼怕,就是知道他自己有可能會拖累一家人。
是死?是活?都在皇帝一念之間。
“為什麼這件事不稟告朕?嗯!”皇帝說道。他的聲音沒有太高,甚至沒有多少煙火氣,連皇帝的最後吐出一個字都是輕飄飄的、
但是駙馬此刻就如同待宰的小羊羔,有種直覺,就是感覺皇帝應該是氣的要炸!
就見皇帝本人,雙目之中帶了血絲,兩隻手抓住自己坐著的椅子扶手,青筋暴起,明顯得極為惱火。
所以底下的駙馬,感覺到一種那種無言的壓力。
於是駙馬開口道:“陛下,當時皇后娘娘說了,薛家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偏偏陛下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所以娘娘就給小臣說,不要把他們記上。”
“大逆不道的事?”皇帝聽到這裡,嘿嘿一笑,其實皇帝到了現在還不明白薛家礙了皇后什麼事?讓方皇后不死不休,甚至把手腳動到下一代身上。
要是說嫉妒的話,為什麼其他後宮妃嬪都好好地活著?唯獨薛家不成?到了此刻,皇帝感覺他自己,就無法理解皇后的心理。
不過,皇帝默默地想,其實做出大逆不道的人是方皇后才對,還有臉說別人?
要知道皇后可是打著為皇帝分憂的旗號做壞事,讓皇帝在見到余穎之後,感覺諸多的不自在,面對余穎的時候,一點也拿不出做父親、做皇帝的架勢。
畢竟在關於玉牒這件事上,晉城公主完全占理,反而顯得皇帝說過的話是放屁一樣。
雖然那時候,皇帝對薛家有諸多遷怒,但是這件事皇帝還是堅持,畢竟說起來,當初要不是有薛家在,皇帝的母親早就死了,連他也腹死胎中。
薛家可是花錢加上出人,才救了生產中的未來的太后娘娘。
每次太后娘娘對薛家的人特別喜歡,每每說起這些的時候,就要求未來的皇帝要好好報答薛家。
其實老人家說的次數多了,皇帝反而感覺薛家人有些挾恩圖報,後來他娘硬是給他娶回來一個薛家女,對媳婦甚至好過他這個做兒子。
這讓皇帝有些吃味,太后是他娘?還是媳婦的娘?
後來等到皇帝的元後身懷有孕之後,皇帝看出來舊皇朝已經是日薄西山。皇帝就決定出去,博一場富貴。
結果太后娘娘是絕對不肯同意,可以說娘兒倆是大吵了一架。結果皇帝負氣出了家門,未來的太后娘娘,也氣的在後面說:“你出去這個門,就不要回來。”
這句話,把皇帝氣的要死,在心裡誓說:不衣錦還鄉的話,他絕對不回來。可以說皇帝是兩手空空走出家門,還是薛家人趕上來,送給他不少銀子,讓他早日回來。
而皇帝在臨走之前,給薛家人磕頭,讓他們照顧好自己娘,就是有一天希望能告訴自己的娘親,兒子有出息了,讓他娘為自己感到自豪。
但是後來事態的展,讓皇帝的打算,就這樣落了空。皇帝甚至連他娘埋在那裡都搞不清,所以皇帝才把薛家人恨上。其實皇帝在心裡,何嘗不知道薛家的無辜?
畢竟說起來,要不是皇帝出來博一場大富貴,他娘應該還在長壽村好好地活著。
但是皇帝能說是自己的錯嗎?他也就只能遷怒於薛家,覺得薛家人欠了他的。
可是等到現在,所以的一切,都證明一件事,那些事竟然是皇后下的手,搞的鬼,小心眼的皇帝,能饒過方皇后?終於得到證明的皇帝,冷笑著。
而駙馬這時候,就感覺現在的時間,過得很慢很慢,在皇帝笑了一聲之後,屋子裡又沉默下去,因為皇帝已經回憶起過去。
而皇帝的回憶也已經到了盡頭,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薛家人是其中最無辜的一些人,卻因為方皇后的原因,背了很長皇帝的遷怒,甚至死後也沒有得到應得的東西。
想到這裡,皇帝瞪了一眼眼前的駙馬,“朕只知道有人篡改真的旨意,要知道朕說過元後不是方娉婷,而是薛蕊,所以等到大朝會,你到了時候,就實話實說。”
“方娉婷?薛蕊?她們是誰?”駙馬有些蚊香眼,因為皇帝說的是誰?但是感覺小命被人攥住的駙馬,只是嘴巴翕動了幾下。最終把問題咽下,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一會,駙馬終於明白過來,這應該是繼後與元後的名字。
要知道駙馬這人,雖然看上去膽小如鼠,但是能被選上駙馬的人,也不是完全的草包,只不過因為當了駙馬,就無法再朝廷上爭鋒。
說起來,駙馬原本根本就沒有想做什麼駙馬,但是母親說了,和皇家聯姻也不錯,可以擺脫官員之間的爭鬥。
所以駙馬不得不娶了嫡公主,但是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駙馬在心裡哀嘆,倒霉啊,原本以為自己作為駙馬是不會捲入朝堂的爭鬥,現在一看,竟然逃不脫。
駙馬感覺到皇帝似乎要清算皇后一系,想到這裡駙馬有些哆嗦,因為算起來,他就是方皇后一系的人。難道皇帝也會把自己清理出去?
想到這裡,駙馬的小身板哆嗦了一下,更是感覺自己的前途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