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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的時候,他看見余穎,於是頓時露出一個帶點討好的笑容。他的膚色有些黝黑,還布滿了皺紋,一笑中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怎麼看都是一個老實人?但是余穎一點也不相信,因為這個村子裡的人,一個個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看著余穎的時候,都帶著一種算計的感覺。
所以余穎是絕對不相信,這裡竟然還能出兩朵老白蓮出來,說什麼出淤泥而不染?!對於這種結論,余穎只能是呵呵一笑。
這不是有句話說:物以類分,人以群分。
村子裡到處是恨不得上來把余穎渾身上下好東西,都分吧分吧的人群里,竟然會出這樣的兩個人,看上去女的和藹慈祥,男的老實巴交。
這要是在一個以淳樸善良出名的普通小山村,還比較合適。
可是在這個一看就感覺詭異的村莊裡,竟然出現這兩位,讓余穎感覺太假。說明一件事,他們兩個人老奸巨猾,掩飾的很好!也可以說兩個人的演技太好。
所以余穎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問道:“殺豬?這時候,非年非節的,家裡竟然捨得殺豬,可見的這日子過得不錯。”
余穎剛才就觀察過了,這個小村落就沒有養豬的痕跡。
“啊!”老婦人一愣之後,忙帶著笑容說:“可不是嗎?現在昭朝新立,好日子馬上就到。”
說實話,老婦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余穎竟然會把剛才的話接過去,幸而她經歷的事不少,所以才沒有被問住,但是她總覺得余穎的問話還沒有完。
就見余穎猛地一揮手裡的鞭子,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嚇了老婆子一哆嗦,就見余穎笑著說:“不錯,我這人一向只看見豬肉,還沒有見過剛宰了的豬,所以想要看看。”
一聽余穎的話,他們兩個人的臉色變了一變,因為他們做的勾當,根本就不能讓外人看。不過看著余穎揮舞鞭子,他們感覺這次來的不是肥羊,而是奪命的夜叉。
“這不好吧,貴人怎麼可以看那個那個……”說到這裡,那個老頭子說的是有些磕磕巴巴的。
因為他知道他們夫妻兩個人辦的事,絕對不能讓余穎看見。同時他還用眼神和自己的妻子怎麼辦?為什麼這一位和以前的人都不一樣?怎麼辦?
殺了他,就是他知道的再多,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有什麼可害怕的!老婆子用眼睛說。
於是老頭子的眼睛中,閃過一段殺氣,不過殺氣一閃即逝,一般人要是沒注意到的話,是感覺不到死劫就要來臨。老頭子微微點頭,在他看來,的確要把余穎除了才好。
而一邊的余穎,就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笑容看著這一切,連兩人的做的暗動作,都看的是清清楚楚,然後問道:“怎麼樣?商量好了嗎?”就聽她慢悠悠地問道。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讓兩個老的心裡一激靈,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怎麼感覺這個年輕人行事如此老到?話中有話。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輕不可見地點點頭。
“貴人,請跟我來。”就見老頭子仿佛就沒有聽見剛才余穎的話,依舊是那一張小心翼翼中還帶著幾分諂媚笑容的老臉。
只可惜余穎現在一點也沒有感覺這張老臉上的善意,應該是打譜把自己送到哪裡宰了吧?呵呵,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誰宰了誰?余穎心裡冷笑著。
“走吧!老人家,前面帶路。”余穎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鞭子一收,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那么小老兒帶路。”老頭子看到余穎手裡的鞭子,然後朝老婦人使了一個眼色,這個年輕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感覺就是不對?
但是他們轉念一想,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他們的人,所以立馬就底氣十足了。
於是兩個人越走越快,根本就是想甩了余穎,很快他們就感覺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們兩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擦擦剛才冒出的汗。
就在這時,就聽那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到了嗎?”
嚇得兩個人一哆嗦,要知道他們兩個人長得雖然老相,但是還不到四十歲,一向走的特別快,常常把人甩在一邊,怎麼這個人又冒出來?
於是就見他們兩人身體,一下子僵直一會,然後如同木偶人一樣扭過頭。
這時候余穎已經停在他們身後,帶著一絲笑容,只是嘴角的笑容很是冷淡,“應該就在附近,我都聞到血腥味,走吧!”
“可不是,這就到了。”就見老頭子笑著說,帶著滿臉的討好。
可是余穎一眼就看出來他的笑,只是表面的笑容,而那雙眯起來的眼睛裡,布滿著無窮的殺機,正對上余穎那雙漠然的眼睛。
這時候的他,已經從袖子裡抽出一把牛耳尖刀,朝著余穎的心臟處捅去,這時候的他動作乾淨利索,根本就不像是個老年人。
但是就見余穎纖細潔白的手指,一下子夾住尖刀。同時另一隻手一撩,就把一根繩子撩到一邊去了。
同時余穎飛起一腳,就把老頭子踹到一邊去,而老頭子是怎麼也想不到,明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踹得老頭子那個動作是那麼輕鬆,輕飄飄得就如同是踹一個稻草人一樣,根本不費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