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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讓你們辦的事情已經做了嗎?”余穎說。
“做了,奴婢按娘子的吩咐說的,絕對沒有在話語中露出來對侯府的不敬。”唐嬤嬤說。
看著這位姑奶奶,唐嬤嬤十分恭敬。
即使她不怎麼明白為什麼那麼做,但還是按著姑奶奶的吩咐去做。
這位可是很會算計人心。
已經讓人傳出,長安侯府的人慢待自家外孫。
這個過程,並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
說起來,哥兒姐兒真的是遭罪了。
要是按長安侯府的打算,只怕到了侯府,兩個人就是不大病一場,也會是身體變虛。
就是現在,兩個孩子也是好不容易養得好點的。
只是,以前調養的功夫都白費了。
都要從頭再來。
這一點,郎中們都是可以作證。
余穎微微一笑,看著唐嬤嬤說:“你一定奇怪,為什麼不誇大點?”
唐嬤嬤點點頭,說:“是啊,按說咱們誇大點,沒有錯。”
“不必,不管怎麼樣,郎中咱們不必收買,有藥方為證,一收買,反而透著咱們心虛。”
“唐嬤嬤,整個小鎮的人應該是有不少喜歡八卦的。在傳播八卦的時候,人們都會習慣性地添油加醋,根本不需要咱們去誇大,自然有人已經誇大。”
“那麼咱們幹嘛要去搞什麼收買和誇大?”
“讓那些能知道真相的人,反而討厭咱們作假,那是多此一舉。”
余穎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人們都是同情弱者。
這時候示弱,顯示溫和善良,遠比留下一個咄咄逼人的印象好。
在定位上,還是讓長安侯府去當恃強凌弱的一方。
效果是很明顯的。
只怕長安侯府,在這裡人心裡,已經是被定位成有權有勢的黑心人家。
這也不怪老百姓想像力豐富。
在老百姓心裡,長安侯府幹出的事情,的確是很不對勁。
在人們的心裡,更多是在意孩子的情況。
偏偏長安侯府的人做事時,太過馬虎,竟然一點也不在意孩子的情況。
據郎中們說,孩子這幾天就沒有吃些什麼東西,身體很虛。
要是這樣下去,絕對是......
話說到這裡,郎中就沒有再說下去。
這比說了更加引人思考。
怎麼看,都感覺這情況絕對是不對勁。
而這個時代里,傳宗接代就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不少人都會想:長安侯府的奴僕,只怕是故意不給孩子請什麼郎中看看。
說什麼想著,到了京城再去請名醫治病。
切!
只怕就是孩子到了侯府,也沒有啥好下場的。
雖然小門小戶的人,並不一定懂得什麼合縱連橫,什麼陰謀陽謀的。
但有些爭鬥還是有的。
他們心裡也是有一桿秤的。
比如說,牽扯到了錢財,就曾經有過外家就上門討要去世女兒的嫁妝。
全而不顧女兒的骨血,還活在世上。
也有舅家,為了拿到出嫁姐妹的嫁妝,把嫡親外甥給害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在有些老百姓眼裡,長安侯府打的主意,就和那個舅舅的套路一樣。
對於這一點,很多人都在猜想。
有人已經打聽出來,原來這所謂的外家齊心不良。
自家女兒去世,就急急火火把孩子接走。
只怕是打什麼鬼主意。
閒著沒事找事的人,自然在八卦時,還要做一下預測。
一個個吐沫星子齊飛。
說的是有鼻子有眼,不去說書都太可惜了。
余穎是早就讓人打聽清楚,但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也沒有出面澄清謠言的想法。
她就打算一點點消除,楊家和長安侯府的羈絆。
這僅僅是個開始。
反正,一點點慢慢磨就是。
總有一天,長安侯府的人把這種所謂親情磨光。
“嗷,原來是這樣的。”唐嬤嬤一下明白。
長安侯府的人啥不知道。
根本就沒有想到侯府的名聲,已經在外面臭了。
余穎是早就有所打算,看了一下,感覺事態發酵得不錯,才讓船接著開,準備去京城。
反正她又不急著去京城。
再說雲雙、大寶也已經漸漸適應了船上的生活。
有了余穎的照顧,他們甚至可以慢慢在船上走動,甚至可以釣魚。
看到兩個小主人康復,楊家的奴僕一個個是很高興的。
但長安侯府的人,一個個都是不怎麼高興。
為什麼他們兩個不早點好起來?
可他們也不敢問什麼。
余穎並沒有在意,長安侯府的奴僕是怎麼想。
此刻的她在注意一件事,那就是好像有人在偷看他們。
這是怎麼一回事?
余穎想了一下,決定小心為上,
看看那些人想要做什麼?
反正她是有所準備,根本就不怕。
就等著事態的發展如何?
開船後,早就察覺的她,確定有人一直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