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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就見余穎又迴轉過來,手裡端著一個玉碗。
看到祭祀長坐起來,余穎也沒有什麼驚訝,事實上作為一個靈嬰期的修士,想要影響一下低位修士的情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既然想要從祭祀長那裡拿到資料,那麼當然不能讓他死。
而祭祀長現在已經跨入金丹期,已經是脫離了凡人的範疇,所以肉體上的傷害只要不是那種致命傷,那麼恢復得很快。
反而是傷到靈魂上,才是大事。
這也是祭祀長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就能坐起來的原因。
看到余穎進來,祭祀長緊盯著余穎,說起來他一時間判斷不出來余穎的身份,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過剛才離得比較近的緣故,他注意到余穎沒有喉結,所以是女性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但是余穎的打扮,還是偏男性化。
另外一點,就是余穎身材上有些單薄,感覺就是還沒有二次發育的孩子,可男可女。
再加上說話的聲音畢竟清脆,一時間祭祀長還真的無法確定余穎的身份,但感覺是女性的可能性居高。
對於祭祀長的疑惑,余穎並沒有解答的想法。
之所以選擇男裝,當然是因為男性化的衣服做事比較方便,所以余穎在煉製裝備的時候,多是選擇男裝打扮。
給昏迷中的死士餵下玉碗裡的東西之後,死士的氣息平穩了很多。
余穎看了一眼死士,應該是沒有事了,就順手把威水的玉碗放在一邊。
然後余穎坐下,半倚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問道:“你是冰原城的祭祀長?”
看到余穎的動作,又讓祭祀長有些糊塗,畢竟和他接觸給的女性,就沒有這種大咧咧的行為,一個個坐在那裡都是各種優雅的姿勢。
而這位坐在那裡,姿勢卻是一種囂張與灑脫的結合體,甚至這種有些粗魯的姿態,在余穎做來,愣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不過這種姿勢怎麼看都是男人的姿態,所以祭祀長的目光不自覺投向余穎的脖子部位。
“問你話。”余穎輕輕地說。
只是這個聲音在祭祀長聽來,就如同在他的耳邊說,讓他有些看余穎的時候,神態上多了幾分鄭重。
雖然余穎坐在那裡,手指輕輕敲擊著空氣,怎麼看都是有些懶散的坐著。
但祭祀長知道這位的功力很深,應該是一根手指頭就能鎮壓了自己。
對於祭祀長的打量,余穎不怎麼在意。
其實對於這個祭祀長,余穎了解得還是比較清楚。
這位在神殿裡算是年輕有為,之所以被排擠出來,是有原因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這人很古板,不怎麼討人喜歡。
另外他還是神殿裡不少祭祀長的強大對手,說起來他不但自己能幹,長得還很帥,是神殿裡長得最帥的,被趕出來應該是有人故意的。
當然這只是最表面的說法,說不定還有別的事情。
別以為都是信奉一個神靈的信徒之間,是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式,更多是那一種爭權奪勢的相互算計。
“是,我是神殿的長卿,你是誰?”祭祀長問道。
說起來,長卿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死活,不過在看到余穎的時候,難得有些興致。
事實上作為神殿的祭祀長,並不怎麼快樂。
自從神殿把長卿的唯一最親近的人師父,送去做神靈的侍者之後,長卿就不怎麼快樂。
神侍,聽上去是多麼風光,和神靈可以近距離接觸。
但自從師父進去之後,長卿查過很多資料,發現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的,因為神地是只進不出,那些神侍他們是否活著?是一個問題。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到現在還不知道死活,長卿就有些懷疑神殿。
只是隨著長卿年齡的增加,他已經漸漸認命。
從剛開始的無比憤怒,到現在只盼望著師父還活著。
期望值直降下來,甚至長卿還知道一件事,就是師父死了,他這個徒弟能做些什麼?
結果,長卿很懊惱地發現自己做不了什麼。
後來的他無數次後悔,就不應該讓自己的師父去供奉神靈。
但是長卿也知道,這只是他的空想,畢竟神靈說的話誰敢違背?
甚至連師父也不讓他這麼想,如果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被神殿裡專管糾察的人知道,只怕長卿就會被送去清洗記憶,然後成為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死士。
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他的師父最終進了那個地方,再也沒有出來過。
畢竟按神殿的說話,在進入神地之後,他們就不再是人。
而是神侍,要是供奉神靈,神侍就應該全身心都要奉獻上去,所謂的師徒關係都是浮雲。
一代代都是這樣下來的,包括師父的師父也是在那裡,師父其實一方面捨不得自己徒弟,一方面又想進去看看自己的師父怎麼樣?
最終他拋下祭祀長進入那個神地,然後就如同黃鶴一樣,一去沒有了蹤跡。
而長卿很想進神地去看看,卻被排擠到了冰原城。
事實上,對長卿來說,他只有成為結丹期巔峰的信徒才可以進。
偏偏神殿把他放逐出來,到了冰原城,結果還沒有多長時間,神廟的人就搞出這一招,害得長卿差點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