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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裡的長鞭一揚,就把那個穿著日出國衣飾女子的脖子勒住。
剛才她已經聽出來這位根本就不是日出國的人,而是準備投入日出國懷抱的大乾朝人。
她倒沒有狹隘的認為,大乾朝女子一定不能穿日出國的衣服,畢竟穿上後,看上去也很美,穿穿也可以。
但余穎很看不上她穿著日出國的服飾,想要威逼大乾朝的子民的樣子。
而且在余穎不睬她後,想要搞什麼鬼花樣。
看著這個女子就很不爽。
勒住她的脖子。
她這時候雙手巴住鞭子,想要說話。
再也顧不上手裡的油紙包,那個東西掉下。
她卻發現鞭子越勒越緊,痛苦不說,還呼吸不到空氣。
到了後來,她的眼睛暴起,嘴巴大張著,努力想要吸氣,臉色漸漸發紫。
後面那幾個女子看到這裡是目瞪口呆,她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正好好說話,怎麼突然間回身,就把姚四娘要勒死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這幾個小姑娘里有人感覺特別爽。
這些天來,姚四娘找著機會,就會踩著她們的手,她昨天差點骨頭斷了。
也有人看上去,感覺有些不忍,不管怎麼樣,她是她的姐妹,即使四娘不對,但她不能看著不管。
還不等她出聲,余穎順手一摔,那人就直接被摔倒榻榻米上。
姚四娘嬌呼一聲。
可惜的是喉嚨因為被勒的緣故,有些痛楚。
聽上去,她的聲音不如之前那麼嬌弱宛轉,而是很粗糙。
余穎根本就沒有搭理她,撿起油紙包,打開看了一下,就收起來。
轉身朝著那幾個縮在一起的小姑娘走去,她看見姚四娘穿著木屐故意踩她們的手。
尤其是其中那個長得和她有幾分像的女孩子,更加是被踩得多。
就說:“你們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也有問題嗎?”
“要是發現得早,還能救過來。”
“要是晚了,只怕輕則晚年手會不方便,重則有可能殘廢。”
幾個小姑娘聽了之後,相互對視一樣,還是很努力把手伸出來。
余穎仔細看了一下,問問她們的感覺,還算是不錯,還沒有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被踩得最狠的一個,是有些骨裂,只怕是最好加個夾板,或者是打個石膏。
“你這雙手不要再動,不然就可能花更多的時間來治療。”
說完,余穎四處打量一下,找尋一下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
這裡算是純日式的房子,竟然沒有看見有用的東西。
最終她看了一圈,才發現有個茶几,是木製的。
抽出一把短劍,就先用這個削出來板子來。
然後傷者的左手用布裹上。
也算是上了夾板。
其他女孩都盯著余穎的一舉一動。
“你叫什麼名字?和那個吃裡扒外的女人是什麼關係?”余穎在包紮時問。
“我叫姚三娘,那個女的是我堂妹姚四娘。”姚三娘說,但更多的問題,她沒有說,她不想自曝家醜。
“你們是一起去上香的,被抓的吧?”余穎猛地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相當的出乎姚三娘的意料。
所以她一時間猝不及防就點了一下頭。
但又想起來什麼,就開始搖頭。
她很明白,像她們這種被擄走的女子。
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活路。
越是大家族,也是這種規矩。
就是活著,也是青燈古佛的下場。
她知道自己早應該死掉才對。
不然對家族的名聲不好。
她不想著為家族帶來不好的名聲,讓家人蒙羞。
這種情況下,她才會一時不察說出實話後,而後又趕緊搖頭。
她一直忍著姚四娘,沒有尋死,是因為她的貼身侍婢被姚四娘的人抓住。
姚四娘說了,要是她死掉,那麼青音一定會被賣進最低等的娼寮,讓她生不如死。
青音是她的乳娘之女,當年乳娘為了救她,慘死在車輪下,她曾經發誓一定讓青音過上好日子。
為了這個,她一直忍耐下去,即使現在的她是生不如死,可她不敢死。
現在有人來救,就算是她明知道對方有恩於她。
她也不會告知對方,自己真實的身份。
“你不想說點什麼?”余穎問。
那個姚三娘搖搖頭,她無法說什麼。
怎麼說也是姐妹內訌,並不是一件好事。
余穎一看就知道,這位是大家族出來的小娘子,看名聲重於天。
也就是那種打掉牙齒和血咽的人,只怕是家族的傳統。
嗯,這兩個姐妹絕對不是一路人。
換成姚四娘,只怕老底都會告知別人。
不過姚三娘不說,余穎也知道她們的一些情況。
姚家姐妹兩個人的遭遇,還是在出發前,她有機會聽到的。
剛才一試探,就試探出來結果,她看了一眼縮在榻榻米上的姚四娘。
“其實,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姚四娘就算不是海盜的內應,也算是知道內情的人吧?”余穎說。
那麼積極把自己變成日出國的人,絕對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