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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任獵戶和劉熙說過,等譚先生走了,就準備送劉熙去書院,甚至已經聯繫好了書院,劉太太心裡高興,結果還沒有等到譚先生走,任獵戶竟然死了。
劉太太從心裡感覺不爽,這沒有銀子怎麼辦?
不過任家還有房子、田產,這都是銀子啊!於是劉太太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到這裡,不管怎麼樣,任家的東西還是可以變賣出一些銀子的。
而且劉太太還可以趁櫻娘身邊的人,都不在了的時候,把她心裡那塊心病被除了。
這樣子亟不可待的劉太太,就讓齊媽媽一有機會,就把婚書偷出來毀了,原本以為是小事一樁,還能不成功?劉太太在家裡等著,就等著齊媽媽來報信做好了。
結果等到了不是齊媽媽的報喜,而是譚家的奴僕的求見。
劉太太有心想問問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譚家的下人實在是不知道一回事,就只是催著劉太太到任家,說是譚先生已經等在那裡。
所以最後劉太太只得跟著來了,只是這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的,進來院子就想著打量齊媽媽在哪裡?可惜不見蹤跡,就在劉太太打量的時候,就看見正屋裡走出王氏和余穎。
原主記憶里的劉太太,是個說話溫柔,臉上掛著微笑的女人,做事情很有種大家閨秀的感覺。而余穎在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另一個感覺。
這位劉太太裝的不錯,即使此刻的她感覺有些不對勁,依舊是撐著自己的架子。
只是此刻的劉太太冷冷掃了一眼余穎,余穎能感覺出一閃而過的怒火,不過她沒有做什麼,只是扶著王氏,微微低下頭。
“劉太太,其實是真的有事,才麻煩你來一趟。”王氏自然也看的出來,劉太太心裡有股火,所以拍拍余穎的手,示意她不要怕。
在王氏心裡,她是舉人娘子,所以也算是小鎮裡比較有身份的,而且她也是讀過書的人,所以在心態上並沒有低劉太太一等的感覺。
而且王氏自己很明白像劉太太這種女人,越是大家族出來的話,越是一般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家族,就是要離開,也應該是使奴喚婢,怎麼可能帶著一個奶娘就上路?
其實劉太太這種情況,那麼只能說明兩個可能:一是逃出來,一是被趕出家族。
所以王氏在身份上,一點也不打怵劉太太,即使劉太太曾經是貴人,那又怎麼樣?
現在的劉太太她,不過是依靠任家的人,要不是任家賢弟出錢出力,說不定現在不知道淪落到什麼地方?
結果任家頂樑柱剛剛倒下沒有多久,她這個女人,就打算過河拆橋把婚書給毀了。
對於劉太太這種人,王氏一點也不想給她低頭,還當著自己的面,就想著對櫻娘施壓,也怨不得櫻娘要和劉熙解除婚約,嫁進劉家,堪比火坑!
不過王氏同樣知道,撕毀婚書這件事,就是現在想要追問,也沒法定劉太太的罪,齊媽媽絕對會說是她自己乾的。
“應該的!不過怎麼不見齊媽媽?櫻娘。”劉太太問道。
就在剛一見面的一瞬間,劉太太就感覺出小娘子似乎有了什麼變化,但是還沒有等她看清楚,小娘子又變成那種溫順的樣子。
“就是為了齊媽媽,才請的劉太太,請吧!”王氏一副主人的姿態,示意劉太太進屋再談。
聽到王氏的話之後,劉太太感覺自己的心口一沉,果然是齊媽媽出事了,那麼不是意味著......想到這裡,劉太太的腳步有些不穩。
齊媽媽被抓了,是不是那回事沒有辦成?或者是就是辦成了也被人看見,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應該晚幾天,等譚家走了之後,再動手。
想到這裡,劉太太硬著頭皮往前走,甚至顧不上指責余穎沒有給她見禮。只是在靠近余穎的時候,劉太太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而余穎搶先一步,等在帘子邊,等著王氏、劉太太靠近,就撩開帘子,等著兩位前輩進去,然後她才進去,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要重來。
另外現在原主的身份上,迷霧重重,余穎打定主意要小心為上。
尤其是余穎初來乍到,做事情絕對不能太出格,如果說余穎今天抓住齊媽媽是早有懷疑,再加上父親死後,有些性格變化,那麼並不會讓人太過懷疑。
但是如果現在就和劉太太硬是對著幹,那就難說了,最起碼譚先生和劉太太都會懷疑。
一進屋子裡,劉太太就看見了被捆著的齊媽媽,一揚手中的帕子,問道:“哎呀!齊媽媽怎麼被捆起來?要知道,櫻娘這些年,都是齊媽媽一直教著你。”
“哈!”余穎有些嘲諷地微微一撇嘴,只是頭抵著,讓別人看不見,同時在心裡說:“難道還要叫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做師父?呵呵!”
看到余穎的變化,劉太太有些生氣,好不容易調教的差不多,竟然又回到了老樣子,怎麼就是這樣不受教,想到這裡,劉太太很想說余穎幾句。
就見余穎半低著腦袋說:“劉太太,譚伯父正等著,等齊媽媽的事情,搞清楚了,就可以說說怎麼辦?”
“是啊!早說清楚了,可以早點辦事。”王氏也是緊跟著說道。
雖然現在的王氏,看到這位劉太太一舉一動都有些膈應,不過沒有說什麼指正的話,畢竟劉太太和她年紀相仿,地位相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