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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靈活的往一旁一滾,翻身坐起,趁這機會拉遠了將近半米的距離。
但那先頭給他做了人肉墊子的武裝者,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暈頭轉向試圖站起身來時。
先頭落地的灰狼,反轉過頭,狼首上一雙矚目的綠眼冷寒的盯向了他。
它轉頭的動作,帶動它身上蓬鬆的皮毛,令它看起來無比的威武壓迫,目光寒光閃爍間。它在武裝者射擊之前,猛然再次跳起。
它張開一雙可怕的利嘴,‘嗷嗚’一聲,一口便咬死死上了才剛站起來,位於邊緣的男人脖子,用力一扯。
這個武裝者還沒將眼前的情景看清楚,便已經徹底沒了意識。臨死之前最後的一口呼吸因為喉嚨被咬斷,化為汩汩的血流聲響,身體‘砰’的一聲栽倒在地上,只剩本能的抽搐。
大動脈被撕破,大量篷灑出來的鮮血一下,就染濕了半個地板。
這樣直接血腥暴力的場景,入眼到他其他同伴的眼裡,不由齊齊退了幾步,眼裡也皆是驚駭欲裂。
“呼!!……呼呼!……”
黑暗,似乎加劇了每個人內心的恐懼,灰狼那帶有血腥味的沉重呼吸似乎就吹在他們每個人的頸脖子上,令他們有種生命遭掐制的感覺。
那保鏢自己都沒想到,被他墊背的男人會如此不中用,才剛打個照面,便死在了這獸口之中。
就是那名最先遭襲的領導者自己都沒想到,事情一下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明明他們是聽從指揮室的安排,到這邊那追捕逃獄者,沒想到會遭到一匹狼。
實驗室怎麼有狼,是實驗品嗎?還是怎麼……。
未等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理清。灰狼已經再一次盯上了他。
原來自剛才的武裝者死後,他的距離又是距離灰狼最近。
尖銳的利爪從她頭頂拍下,他駭得臉色扭曲,但身體還是本能往前一撲,躲過了致命的擊殺,但那狼的爪子卻仍從她背上撓過。
‘哧拉’一聲帶起一串血花,飄飄灑灑落地。
緊急關頭,他根本來不及拉遠距離再摸槍了,狼的速度比他想像的還要快得多,不顧傷勢,他握了匕首往灰狼,脆弱的眼睛戳了過去。
見此,灰狼本能的將頭一躲。而武裝者趁此機會。身體一滾,隨手抓了一個距離他最近武裝者,將著凶牙畢露的灰狼的方向丟去。
可憐這一個對長官毫無防備的武裝者,直接就被當了他的盾牌。擋住灰狼一切對武裝者的追擊。
慘叫聲中,趁此機會,領導者不顧形象就地打滾,終於拉開足夠距離。
不在意其他屬下對他憤恨戒備驚慌的眼神,剛剛與死神插肩而過的領導者只有死裡逃生的慶幸。
心臟劇烈跳動,全身血液不斷鼓動,仿佛有把火在心裡燃燒,此刻身上的傷口他已經感覺不到一點疼痛。腳踩在地上還有些不真實的飄悠悠。
活著!……
活著!……
領導者眼裡的光還亮得有些刺眼。但下一秒不可置信的眼光,卻從他猛然鎖緊瞪大的眼睛裡露出來。
“第一個。”
陌生沙啞的男聲,是他在這個世界聽到最後的聲音。
是……誰……!
領導者忍著被割/喉的窒息劇烈疼痛,想要回來看清楚殺他之人,可惜他用盡全力,實則沒有移動一下的頭。最後還是暗了光。
在領導者徹底失去生命意識後,手握利器的少年,鬆了緊制他的手。任由領導者的身體重重摔倒地上。
他俊秀的臉面無表情,眼中卻寒光閃爍,氣浪翻騰。
殺人這種事他似乎是已經做習慣了。暗潛,制人,殺人。他這一套做得無比順溜,且時機也把握得無可挑剔。
領導者的突然死去,對於其他武裝者來說,頓如失去了主心骨。今天的事情本都發生的突然詭異,在加上此刻沒有人對他們進行領導指揮。這一群人頓時亂成一捧散沙。
明有灰狼,暗有致命殺手。
黑暗裡,這群武裝者他們的朝著狼的方向和四周角落胡亂射擊。(因為少年隱於黑暗,他們根本沒法差距蹤影。)
這是一個獵殺卻反獵殺的過程。
灰狼和少年遁入他們的人群,猶如狼如羊群。
黑暗中不斷有人無聲的死去,也有人在灰狼尖銳的利爪中,驚恐的慘叫著,沒了性命。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死亡與殺戮也如瘟疫般蔓延。
少年和灰狼配合默契,且出手狠絕兇悍。一人一狼硬是在幾十人中穩穩占據上風。
慘叫聲中,兵刃相加聲中。地面鐵籠中,傳來一道鐵吱聲。聲音在如此混亂的環境中不太明顯,也沒有人注意。
仔細看倒下的鐵籠裡面的鐵桿縫隙,竟然被失敗品硬生生彎曲成一個可供一米大小的出口。
在鮮血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空間裡,失敗品俯在地上貪婪的舔了一口流到它們腳下的新鮮血液。渾濁的眼睛裡猩紅得讓人發麻。
它們鑽出鐵門的大洞,然後看似跌跌撞撞搖搖晃晃,實則十分敏捷的撲向一個正蹦著神經跟隨同伴警惕前方的武裝者。
“啊!……什麼東西。”
後背上突然的重量,和後頸的劇烈疼痛,讓這名緊蹦著神經的武裝者直接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