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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之:(輕聲地)……把手給我,閉上眼睛(太平順從地執行著他的命令)……幸福是可以傳遞的,通過肌膚,你現在感到我內心的激動了嗎?張易之把雙手放在太平伸出的手掌上,讓太平感覺身體接觸時本質的激動。逐漸地,張易之從太平的手臂開始撫磨著她的肩。臉、胸……太平突然甩開張易之的雙手,她驚慌失措地拒絕著。
太平:不,別碰我!……我需要再想想……張易之鬆開手,從身邊隨手拿來一塊紅絹。他試探地往太平
眼睛上蒙去……
太平:(驚異地)你要幹什麼?
張易之: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放鬆,公主!張易之輕柔地將紅絹蒙在太平眼睛上。頓時,太平眼前一片紅色的源脫…
太平:你……要帶我去哪兒……張易之將屋中所有的蠟燭擺在太平面前,點燃它們,然後從容地觀望著太平的反應,…··太平的眼前出現一片溫暖的光暈·。
…·
張易之:公主,您看到了什麼?
太平:我看見了……火。
張易之:火是什麼顏色?
太平:紅色……
張易之:紅色是什麼感覺?
太平:是熱情,是溫暖……
張易之:溫暖是什麼?
太平:溫暖是我……已經很久沒有……的感覺……
張易之:這恰恰是您以往生活最大的殘缺!而溫暖卻是我此刻的心情。張易之突然一口氣將蠟燭全部吹滅……太平眼前重又黑暗。
太平:不,請別,為什麼要熄滅它?請把它點亮!
張易之:因為您需要時間再思考,您拒絕了我的心情!太平在黑暗中站起身來,像盲人一樣向前摸索……
太平:不,把燈點亮,我要,我需要它……太平伸手去搞紅絹的時候,險些摔倒,被張易之抱住。
張易之:溫暖也同樣是充滿愛意的撫摸!……很久了,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純粹屬於肌膚的真摯!愛情不僅是理想,它還是身體之間最真誠的對話……就像我們此刻這樣,太平,你體會到我內心對你的渴望與崇拜了嗎?……張易之將太平攔腰抱起,向床走去……太平像一具等待塑造的雕塑,軟軟地癱在那裡,任張易之的雙手撫摸她身體的每一處線條。
張易之:(偏在太平耳邊)……我的初戀曾經屬於一位妓女。她沒有更高的身份和地位,但她給我的感覺是真實的。她的身體,她的頭髮,她教會我愛情是男女之間最本質的吸引,就像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一樣。太平不再是公主,我也不是男寵。
我們是兩個真實的人……兩具正在戀愛的軀體……張易之儀式化的撫摸及濕潤的耳語終於個太平不能自持,她又一次倒進張易之的懷抱……13.太平府庭院
院中的光線從黑夜到早晨,又從早晨復於黑夜,反覆三次……旁白: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樣連續的三天三夜裡,我的身體接受了前所未有的愛撫與關懷。我忘乎所以,任憑封塵多年的欲望在他最精緻成熟的啟發下以最龐大的聲勢復活!14.太平府庭院早晨外景
春在太平臥室台階上放了一張擺好飯菜的小桌,這是他們的早餐。春敲了敲門,然後默默地離去。張易之頭髮散著開門,一身白色睡服,志得意滿。他突然發現對面晨練的李隆基正一臉仇恨地用手中的劍指著自己。兩人對視片刻,張易之若無其事地眨了下左眼,神態輕鬆地將桌子拿進臥房…
15.大明宮勤政殿白天內景朝堂上,原來的龍椅已經換成了一把花鳥圖案的椅子。太平身著朝服坐在上面,她的面容似乎帶著一絲憂慮。朝臣馮炳捕正在陳述。
馮炳捕:公主,突厥阿莫竭立可汗為女兒前蘿多公主的求婚奏摺可曾批覆?
太平:(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正在考慮,恐怕還要再拖一些日子。
馮炳捕:可是突厥使者已經在長安城盤桓了半月有餘,已經口出怨言。他們抱怨大周朝毫無誠意,歧視外國使節,並且威脅近日就要離開長安。
太平:我也聽說了。這些天來,我一直為這件事憂慮……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隆基不大合適。
馮炳捕:臣下愚鈍,請公主賜教。
太平:隆基年紀太小,難當此大任。
馮炳捕:如果微臣沒有記錯,皇孫已經年滿十六了,正是青春勃發、英姿天級的大好年齡。李氏皇族人才凋零,只有他能擔負起這份保持邊疆安定的大任。
太平:你不用多說了,隆基··,…不合適……群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朝堂上陷入一片難言的尷尬。武三思對著另一個親式的朝臣王化元一使眼色。
王化元:難道公主是抱有什麼私心嗎?突厥路途遙遠,荒涼貧瘠,兩國多年衝突不斷,兇險難測;而盡人皆知皇孫隆基與您的親情深厚,您是否在取小倩而忘大義,顧念子橫而捨棄邊疆百姓呢?您這樣做會不會授人話柄,攻擊您玩忽職守呢?
太平:(看著武三思)自從監國輔政以來,一直有人攻擊我玩忽職守,(又轉向朝臣)我現在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上我就是抱有私心,我不能讓李家碩果僅存的子孫去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突厥人出爾反爾,不講信義,難道靠一兩次聯姻就能平息他們窺視大用土地財富的貪心嗎?難道靠一個弱僅及冠的少年就能抵抗他們數不清的兇悍鐵騎嗎?邊疆的百姓有大周百萬雄師護衛,年紀輕輕的隆基擔負不了這樣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