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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拋下,讓其自生自滅,這樣的父親是合格的嗎?」朝倉陸內心不由得想著,根本不需要聞訊身為父親的伊賀栗令人。答案不言而喻,無論是升華器還是奧特膠囊,亦或者是星雲莊,再多的東西也無法彌補十九年的空缺,畢竟如果當初他沒有活下來,那麼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的。
朝倉陸坐在身後的一塊山岩上,內心中卻在問著:「既然已經十九年沒有管我了,那麼幹嘛還要來打擾我呢?讓我繼續以一個普通人類的身份生活下去不是很好嗎?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可是除了貝利亞外沒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這讓朝倉陸內心迫切的想要見到貝利亞,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這個所謂的父親了,他出生的意義在哪裡?為什麼讓他出生了卻又扔在地球十九年,難道撫養一個孩子長大,比在地球建造星雲莊這樣充滿朝前科技的秘密基地還要艱難嗎?
朝倉陸召喚了萊姆,乘坐著電梯回到了星雲莊中,伊賀栗令人站在那裡看著消失不見的朝倉陸,隨後一把摘下眼鏡,用奧特意念對著星夜說道:「果然不你所料,他已經對貝利亞產生了極大的反感和懷疑,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糾結他和貝利亞的關係問題。」
「別人的孩子都承歡膝下,而他卻孤單一人,要是說沒有怨念乃至憎恨那是不可能的,」星夜的聲音傳到賽羅的腦海之中:「我現在只是將這份憎怒給引出來罷了,他早一點看清貝利亞的面目,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好事,免得被貝利亞賣了還倒替他數錢呢。」
「希望他不會被你給賣了。」賽羅嘟囔了一句,隨後將身體的主導權還給了伊賀栗令人,讓這個傢伙趕快回家去,免得每次都嘟囔著回家晚了。
星雲莊中,朝倉陸就那麼站在大廳之中,看著前方的大屏幕說道:「萊姆,星雲莊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萊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沒有等到另外的命令,於是根據資料庫中的資料回答道:「小陸,星雲莊是在十九年前入駐在天文台下方三百米深的地下,自此再沒有移動過。」
「十九年前......」朝倉陸重複了一下這個時間,隨後帶著一絲的哀傷說道:「看來養大一個孩子真的比建在一個地下基地要難啊。」
佩嘉察覺到了朝倉陸的不對勁,不由得站起身來,問道:「小陸,你沒事吧?」
「沒事,萊姆送我到地面。」朝倉陸搖了搖頭,隨後轉身朝著身後的電梯走去,佩嘉感覺到了朝倉陸的不對勁急忙跟了上去,朝倉陸並沒有阻止佩嘉。
兩個人朝著上方升去,不過幾秒的時間就回到了地面上,這個時候太陽的光已經很弱了,使得整片天空和大地都顯得很是昏暗。朝倉陸默不作聲的走進了小鎮中的那個小公園之中,而後坐在了一個略顯破舊的木椅上。
朝倉陸有些懷念的說道:「佩嘉,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吧。」
「嗯!」佩嘉點了點頭,坐在朝倉陸的左側,很是懷念的說道:「已經有四五年了吧,那個時候我才剛剛來到地球,不敢出現在人們面前,只能獨自在小鎮裡面遊蕩,直到遇上了你。」
「從那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了,一直到了現在,在遇到你之前,我除了萌亞以外就沒什麼朋友了。沒有父母,被人欺負了也只能暗自啜泣,直到遇到你,我才有了可傾訴的對象。」朝倉陸回憶著這五年來和佩嘉的生活,佩嘉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萌亞雖然是青梅竹馬,可是朝倉陸的男子漢尊嚴使得很多事情無法和萌亞說。
「小陸,是很善良的人呢,看到了我非但沒有害怕,還將你的午餐給了我,而且從那以後就一直照顧著我,真的很感謝你。」
「我們是朋友嘛,自然應該互相照顧。」朝倉陸理所當然的說著,卻讓佩嘉無比的感動,他在初來地球的時候一開始是出現在帶起面前的,可是他得到的卻只有恐懼和驅趕,使得他不得不隱藏著影子裡面,不敢露面,直至遇到了朝倉陸,他才停止了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有了一個朋友還有了一個家。雖然只是一個閣樓,還是地鋪,但是卻讓佩嘉很是滿意了,對朝倉陸一直以來都極其的感激。
在朝倉陸和佩嘉回憶著過往時光的生活,伏井出矽卻帶著滿意的笑容從他的別墅中走了出來,手中緊握著兩個怪獸膠囊,拄著手杖一步步的走在道路上。
「你只是一個試驗品而已,主人恩賜你這麼多東西,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和光之國的那群人混在一起。」伏井出矽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和不滿,隨即抬起了左手,將手中的升華器舉了起來,厲聲喝道:「就讓我看看你和光之國的那幾個人呆了幾天訓練成什麼樣子了。」
伏井出矽說著就將左手中握著的兩個怪獸膠囊舉了起來,手指滑動使得最外側的那顆奧特膠囊滑到了拇指邊,而後按動了上面的按鈕,輕聲喝道:「艾斯殺手!」
隨後伏井出矽一把將泛起暗紅色光芒的怪獸膠囊插入了升華器的右側,同時中指和無名指夾著的怪獸膠囊朝前一滑,大拇指順勢向下按動,將第二顆怪獸膠囊上面的按鈕也按了下去,使得這顆怪獸膠囊泛起了暗金色的光澤,照亮了裡面的金古橋。
「金古橋!」伏井出矽說著已經將第二顆怪獸膠囊插入了升華器的左側。暗金色和赤紅色的光澤從金古橋和艾斯殺手的怪獸膠囊裡面看流出,湧入了升華器中間的那個沙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