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7頁
可是自從認識瑞生後,憐突然感覺生命有了新的意義,他想可以一直和這個女孩快樂的生活下去,然而即便是這樣對平常人來說很正常也很容易的願望對憐來說卻好似天塹一樣,難以實現。
孤門一輝凝視著臉上滿是哀傷的憐,這樣的表情讓他想起了姬矢准,背負著痛苦和悲傷的他就是這樣,獨自一人戰鬥著,然後就那麼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到現在記得他的人還有多少年呢。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光,光是寄托在人們心中的希望,所以光才會由一個又一個人來繼承,」孤門一輝開口說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代替你去戰鬥,而不是在一旁看著。」
「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之路,家人也好、戀人也罷,無論是多麼重要的人都不可能承擔別人的人生,正因為如此,人們才會真心誠意的建立起和別人的友誼的紐帶。」和倉英輔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讓兩人幾乎同時扭過頭來看向了身後,只見和倉英輔隊長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繼續說道:「所以有時候如果只能夠看著的話,那麼就看著吧,用你的眼睛去記錄下他的人生,證明著他的存在,直到最後一刻。」
「隊長......」
和倉英輔邁步走過來,凝視著憐說道:「我看過你的戰鬥方式,不惜和異生獸以傷換傷,你是認為捨身戰死也沒什麼,所以絲毫不顧自己的創傷。但是憐,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戰鬥跟戰死也無妨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就算你已經沒有光輝的明天,也要為了活下去而戰。」
第1662章 消除瑞生的記憶
「為活下去而戰嗎?」憐好似有所感應一般抬頭卡看向了廣場對面的大樓,在一樓一個女孩正漫步徘徊在門口,不時的抬眼看向這邊。
和倉英輔倚靠在木質座椅的椅背上,略微感傷的說道:「在那次終焉之地的戰鬥中,我們失去了一個能夠一起並肩作戰戰鬥的夥伴,而在明白這一點之前我們並沒有對他有什麼善意的舉動。那個男人背負著沉重的過去,帶著痛苦孤獨的戰鬥著,我們根本沒有對這個多次拯救了我們的他做過什麼,哪怕是一句感謝都沒有說過。」
「所以......」和倉英輔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憐認真的說道:「不要讓這樣的遺憾再次發生,如果你執意要戰鬥的話,那麼一定要活著回來。一場戰爭的勝利不僅是看是否消滅了敵人,更重要的是儘可能讓多的士兵活著回來。」
憐默默的點點頭,沒有說話,內心中卻開始反思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確。雖然以前嘴上說著不在乎自己沒有了未來,可是真正的做法卻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就像離開了研究院放棄了海洋學的學習,去往機場然後隨便的買了一張機票來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哪怕是在和異生獸的作戰中,如果可以給異生獸造成傷害,哪怕憐不惜硬抗異生獸的傷害。
「活著回來。」憐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等待的瑞生身上,內心卻悄然出現一個想法:如同他無法回來的話,那麼瑞生一定會傷心的吧,就像現在的孤門一樣生活在悲傷之中,縱然那悲傷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的變淡,然而午夜夢回時,會突然想起曾經有過那麼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遇見過那麼一個值得傾盡全部去愛的人,潸然淚下卻換得無限的遺憾。
「愛他,就要讓他快樂。」憐回想這個那個聲音告訴他的話,默默的點點頭,既然自己不能陪她一生,那麼至少可以讓她不會傷心流淚,能夠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三人並沒有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開始談論一些其他的事情,和倉英輔告訴了憐和孤門一輝他的決定,暫時不準備返回自由之堡,畢竟自由之堡那裡還沒有下達處理決定,而他們回去的話也會顯得很尷尬,說不定還會遭受一些不公正的待遇。
又談論了一會後,憐這才和兩人告辭,一路小跑著跑向了等待許久的瑞生,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讓瑞生你等這麼長時間。」
「不,沒什麼的。」瑞生帶著恬靜的笑容搖了搖頭,自然的伸手扶住了憐,朝著大樓走去。
在上升的電梯中,憐不經意的問道:「瑞生,你的記憶消除機是將所有的記憶都消除掉嗎?」憐就好像是聊家常一樣,很是隨意的問著,聽起來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隨便找了個話題一樣的感覺。
「不是的,記憶消除機內部有特殊的機制,消除的都是有關奧特曼還有異生獸方面的記憶,具體的工作原理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好像可以按照這些關鍵字進行記憶消除。」瑞生毫無保留的回答著,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呢?」
「想要對瑞生多了解一些,一直都沒問過瑞生工作方面的問題。」憐帶著笑容說著,電梯停了下來,兩人走了出去,憐卻在想著:「如果是消除奧特曼的記憶的話,那麼和奧特曼有關的適能者的記憶也一定可以消除的吧。」
瑞生上前來把房門打開來,房間很是簡單只有一張病床和兩套桌椅罷了,上面擺放著許多的各類儀器,以及緊急呼救按鈕。
憐走過去坐在床上,好像想起來什麼的似得,對著瑞生說道:「記憶消除機是什麼樣子的?嗯...」憐仰起頭來皺著眉頭努力的想像著,連比劃帶猜的說著:「是不是像電影裡面那樣是一個頭盔呢?通過電流刺激來消除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