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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珍惜我的生命的,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活下去,有意義的活下去。」憐說著對著真木瞬一鞠了一躬,繞過真木瞬一大步朝著外面跑去,奔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房的拐角處,消失在了真木瞬一的視野之中。
清晨的馬路上不時的有那麼三兩輛車呼嘯著而過,讓清晨顯得不那麼寂靜,憐順著馬路邊緣的人行道上一路小跑,臉上洋溢著笑容和晨跑的人沒什麼兩樣,完全看不出來剛剛才從生物研究所中跑出來的樣子。
沒多久,憐就跑進了遊樂場中,清晨的遊樂場大都是正在整理器材為開園做準備的工作人員。一路上不時的有人跟憐打著招呼,憐也熱情洋溢的回應著。
正在擺放桌椅的尾白抬頭就看到小跑著過來的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滿臉擔憂的問道:「憐,你這兩天幹嘛去了?沒來工作,也沒回屋,真讓人擔心,發生什麼事了嗎?」
「對不起,」憐滿懷歉意的道歉:「因為突然有急事,沒能和你們說一下,讓你們擔心了。」
「幹嘛這麼客氣,已經處理好了吧。」尾白沒有去問憐到底是什麼急事,既然憐不願說那麼勉強去問反而不好。
「嗯!」
針巢大叔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憐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喜悅,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擔憂和關切,問道:「憐,回來了啊,真是的這兩天你沒來讓我們很擔心啊,店裡的生意這麼忙離開你可不行哦,孩子們都期待你的動物氣球呢,下次絕對不可以一聲不吭就離開哦。」
「我知道了,針巢大叔!」
「呵呵,」針巢大叔笑了笑,臉上帶著侷促的笑容,衝著憐擠了擠眼:「你這兩天沒來,你的那個『女』朋友可是很擔心啊,不停的聞訊你的下落,都快把遊樂場翻個底朝天了。」針巢大叔說的時候在『女』字上咬的很緊,吐字清晰,一副想搞事情的樣子。針巢大叔這個年紀最喜歡的就是催婚,雖然憐不是他的孩子,不過他還是不自覺的想要撮合他覺得合適的男女小青年。
「瑞生嗎?」憐苦惱的撓了撓頭,嘴裡嘟囔著:「她一定很擔心吧。」
果不其然開園沒多久,無精打采的瑞生就拎著包走了過來,凌亂的步伐和寫滿了擔憂的臉色怎麼看都是滿腹心事的樣子。憐已經消失兩天了,就連尾白和針巢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讓瑞生的心無法平靜下來的是昨天下午孤門一輝在憐的房間發現的東西。昨天孤門一輝來這裡找憐,卻得知憐前天下午就失蹤了,哪怕是晚上也沒有回來住,憐也沒有手機或者說交際圈僅限於遊樂園內的憐根本用不上那東西。
孤門一輝表哥的身份讓他進入了憐的房間,他想尋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和憐相關的信息,畢竟憐對於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是三緘其口,完全不提之前普羅米修斯之子的任何事情,讓孤門一輝更加想要知道憐更多的事情。
憐的房間並不大,雖然紛亂可是能藏東西的地方也就那兩三個地方罷了,孤門一輝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就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大的紙箱子,在裡面扒拉了幾下就發現了壓箱底的銀色手提箱。
手提箱表面的銀白色合金上清晰的印製著『北極光』三個雷射鵰刻出來的字型,僅僅是看這個箱子的外觀就有種價值不菲的感覺,孤門一輝擺弄了半天才用武裝貝雷格的解碼功能打開了這個銀色的手提箱。
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冷冽的白煙從縫隙中泄露出來,讓孤門一輝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將箱子徹底打開來,顯露出裡面三根排列整齊的玻璃管,裡面有著蔚藍色的液體,旁邊還有著三個空槽。
「這是什麼啊?」孤門一輝滿臉疑惑的看著這三根不明的藍色液體,那三個空槽表明憐曾經使用過,可是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和憐普羅米修斯的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自帶冷凍功能的小小手提箱中除了這三根玻璃管外就再無他物,孤門一輝也不敢妄動將手提箱重新閉合起來,將手提箱表面所銘刻的『北極光』記在腦海中。隨後又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手柄一樣的儀器,同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儀器,還有憐的證件等物。
同樣擔心憐的孤門一輝和瑞生在冰淇淋店前碰在了一起,孤門一輝就將他知道的關於憐的訊息告訴了瑞生,尤其是普羅米修斯之子這一點。
而這也是瑞生心神不寧的緣故,她無法想像憐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在得知自己是一堆DNA碎片所組成的生活,憐的心情又是如何。不,或許憐覺得那樣才是人類出生的方式,因為他沒有父母所有的一切知識和生活常識都是從研究院的人那裡得知的。那麼給憐他們灌輸什麼樣的知識,憐也會懵懂無知的全盤接受。
耳邊傳來了聲聲孩童那銀鈴般的笑聲,和父母那關切的喊聲,瑞生抬頭看去,幸福的一家人正歡笑著走過。瑞生的心不由得一痛,憐他整天都在這樣的環境下,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他,他是不同的,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甚至都不是正常的人類,瑞生無法想像憐是如何笑著面對這一切的。明明他才是最值得同情的那一個,可是他卻總是對所有人都露出他那燦爛的笑容。
「瑞生.......」一個活力十足的聲音在瑞生的耳邊響起,這熟悉的聲音和差不多的場景讓瑞生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來這裡看到憐的場景,那時候她也是這樣被憐那突如其來的喊聲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