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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瞧你。”她說。

    “沒別的意思,”我道歉道,“怎麼也奈何不了。”

    “知道知道,”她說,“不方便的物件。這我完全知道,沒法制止的嘛。”

    我在黑暗中點頭。

    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拉下我的短運動褲,掏出石頭一樣硬的陽物,輕輕握住,就好像試探什麼似的,又好像醫生摸脈。我的整條陽物像感受某種思想似的感受著她柔軟的手心。

    “你姐姐今年多大?”

    “二十一。”我說,“比我大六歲。”

    她就此沉吟片刻。“想見?”

    “或許。”我說。

    “或許?”她握陽物的手略略用力。“大概是怎麼回事?不那麼想見?”

    “見面也不知說什麼好,再說人家也可能不願意見我。就母親來說也是同樣。大概誰都不樂意見我這個人,誰都把我扔開不管。何況都已不知去了哪裡。”棄我而去,我想。  

    她默不作聲,只是握陽物的手一忽兒放鬆一忽兒用力。我的陽物隨之一忽兒平靜一兒忽熱辣辣越來越硬。

    “這個,想放出來吧?”她問。

    “或許。”我說。

    “或許?”

    “非常。”我改口。

    她低低喟嘆一聲,手開始緩緩地動。感觸委實妙不可言。並非單調的上下運動,是一種整體感。她的手指溫情脈脈地來回觸摸我的陽物、睪丸的所有部位。我閉目合眼,大聲喘息。

    “不許碰我的身體喲。還有,要出來的時候馬上吭聲。弄髒床單很麻煩的。”

    “好。”

    “怎樣,我有兩手吧?”

    “非常。”

    “剛才也說了,我天生手巧。不過這跟做愛沒有關係。怎麼說好呢,只是幫你減輕身體負擔。因為今天是那麼長的一天,你又心情亢奮,這樣子是沒辦法好好入睡的。明白?”  

    “明白。”我說,“有個請求。”

    “嗯?”

    “想像你的裸體可以麼?”

    她停住手看我的臉:“我這麼做的時候你想像我的裸體來著?”

    “是的。本來想不再想像,偏偏欲罷不能。”

    “欲罷不能?”

    “像電視機關不上似的。”

    她好笑似的笑道:“我可是蒙在鼓裡啊!你要想像隨你偷偷想像好了,用不著一一申請我的許可。反正我不知道,想像什麼由你。”

    “可我過意不去。我覺得想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心想還是講一聲為好,你知道不知道是另一回事。”

    “還倒蠻守規矩的嘛!”她一副欽佩的口氣。“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我也多少覺得還是講一聲為好。可以的,可以想像我的裸體,給你許可。”  

    “謝謝。”

    “如何,你所想像的我的身體很妙?”

    “妙極。”我回答。

    不久,腰部那裡上來一股酸懶懶的感覺,好像整個浮在沉甸甸的液體上。我這麼一說,她把枕邊放的紙巾拿在手上,引導我she精。我一次接一次she得很厲害。稍頃,她去廚房扔掉紙巾,用水洗手。

    第11章 向奇特方向發展的命運(下)

    “對不起。”我道歉。

    “算了算了。”她返回被窩說,“給你這麼再次道歉,覺得有點為難似的。這僅僅是身體部分的事,別那麼放在心上。不過舒服點兒了吧?”

    “非常。”

    “那就好。”她說,接下去思考了一會兒什麼,“我想了一下:如果我真是你姐姐就好了。”

    “我也那樣想。”我說。

    她用手輕輕摸我的頭髮:“我要睡了,你回自己睡袋去吧。不一個人我睡不著。再說,我可不願意快天亮時又被那硬硬的玩意兒一下一下戳來戳去。”  

    我回到自己的睡袋,重新閉起眼睛。這回可以好好入睡了。睡得非常實,大約是離家以來睡得最實的。感覺上就像坐一台大大的靜靜的電梯緩緩下到地底。不久,所有燈光熄滅,所有聲音消失。

    醒來時她已不見了。上班去了。時針已轉過九點。肩部痛感幾乎完全消失,如櫻花所說。廚房餐桌上放著折起的早報和便條,還有房間鑰匙:

    七點電視新聞全部看了,報紙也一一看了個遍,但這一帶沒有發生流血事件,

    一件也沒有。那血肯定是無所謂的,放心了吧?電冰箱裡沒有太好的東西,隨你怎

    麼吃。大凡有的隨便用就是。沒有地方去,暫時住在這兒也可以。出門時把鑰匙

    放在蹭鞋墊下面。

    我從電冰箱裡拿出牛奶,確認保鮮期沒過,澆在玉米餅片上吃。燒開了水,喝大吉嶺袋泡茶。烤了兩片麵包,抹上人造黃油吃了。吃罷打開早報看社會版,的確,這一帶沒發生流血事件,一件也沒有。我嘆口氣,折起報紙放回原處。看來不必擔心被警察追得抱頭鼠竄。但我還是決定不返回賓館房間。不加小心不行。我還沒弄明白失卻的四個小時發生了什麼。

    我往賓館打電話,接電話的是耳熟的男子。我對他說自己有急事要退房間,儘可能用大人語氣說。房費提前付了,應該沒有問題。房間裡剩有幾件私人物品,沒什麼用了,請其適當處理。他查看電腦,確認帳目沒有問題。“可以了,田村先生,這就給您退房。”對方說。鑰匙是卡式的,無須退還。我道謝掛斷電話。  

    然後我沖淋浴。衛生間到處晾著她的內衣褲和襪子,我儘量不往那上面看,和往常一樣花時間細細清洗,儘可能不去想昨天夜晚的事。刷牙,換新內褲。睡袋小小地折起,放入背囊。積攢下來的髒衣物開洗衣機洗了。沒有烘乾機,洗罷脫水後疊起藏進塑膠袋。去哪裡找投幣烘乾機烘乾即可。

    我把廚房洗滌槽里一摞摞堆起的餐具一一洗好,控水後擦乾放進碗櫥。清理電冰箱,變質的食品扔掉。有的東西甚至一股臭味。紫甘藍長毛了,黃瓜如橡皮條,豆腐過期。我更換容器,擦去外面沾的醬油。扔掉菸灰缸里的菸頭,歸攏散亂的舊報紙,給地板吸塵。她或許有按摩才能,但料理家務的才能似乎等於零。心情上我很想把她亂七八糟堆在衣柜上的襯衣一件一件熨好。再買東西準備今天的晚飯。為了能一個人生存下去,我在家時就儘量自己處理家務,幹這類活計並不覺得辛苦。但干到那個地步未免幹過頭了。

    我忙了一通,坐在廚房餐桌前環視四周,心想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毫無疑問,只要待在這裡,自己就要不間斷地勃起和不間斷地想像,就要不間斷地把目光從她晾在衛生間裡的黑色小內褲上面移開,就要不間斷地向她申請想像許可,更麻煩的是沒辦法忘記昨晚她為我做的事。

    我給櫻花留言,拿起電視機旁便條上磨禿的鉛筆寫道:

    謝謝。幫了大忙。深更半夜打電話叫醒你,十分抱歉。但除了你,這裡沒有可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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