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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有錢,每年毒品收益超過百億美元,以致曾經在1984年與1985年分別兩次向政府提出,為政府償還108億至140億美元的外債,以換取政府承認其財產合法化和取消對毒販的起訴。
它最兇狠殘暴,豢養著大批武裝人員與職業殺手,到處製造恐怖事件。他們有自己的殺手組織,每年死在這些殺手中的人數以千計,其中不但有平民,還有一些個體毒販,甚至還有警察、法官、參議員和總統候選人。總之,凡是妨礙他們銷售毒品的人就要殺死,凡是公開宣稱要禁毒的就要除掉。
曾任美國毒品管制局特別專員的威廉·尤特在與該集團鬥爭十幾年以後得出結論說:“麥德林集團是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兇惡、最危險、最殘暴、最大膽,也是最有錢的一個犯罪組織。與這個組織相比,美國的黑手黨就像小學裡的學生,日本的山口組就像教堂里的唱詩班。”
這個集團發展於70年代,當時哥倫比亞正發生經濟危機,因人民生活貧困,在美國毒品市場需求的誘發下,逐步形成以麥德林為中心的卡爾德販毒集團。後來發展成若干集團聯盟,至今擁有300多個大毒梟和2萬多名毒品販子,成為當今世界上最強大、最兇惡、最有錢的毒品王國。他們以武裝暴力販運毒品起家,擁有一支30000多人的精銳武裝部隊護毒販毒,在麥德林地區層層設卡防衛,設立“禁地”,全球聞名的大毒梟埃斯科瓦爾就是這裡的“皇帝”。他委任“舉世聞名”的特級殺手慕尼奧斯擔任總指揮官,把30000多名武裝分子訓練成了世界一流的“敢死隊”員,同時,配備了極強大的火力,擁有武裝直升飛機30餘架,炮艇10餘艘,潛水艇10餘艘,裝甲車、坦克數十輛以及現代化的輕武器,公然與政府軍警對抗,致使該地區政府武裝也不敢貿然進入其禁地。這個集團基本控制著美國80%的毒品銷售市場,每年獲利300多億美元。對阻礙、查緝他們販運毒品的人,不論阻力多大,他們都派人進行綁架暗殺。
據美國聯邦調查局公布,麥德林集團近10年來已綁架暗殺各國高級政府官員、法官、警察、記者4000多人。
而今天,哥倫比亞警察跟米格爾家族宣戰了。
這是一個微妙的局勢——哥倫比亞警隊內部的很多警官,也沒少收販毒集團的黑錢;但是整個自發組織起來的哥倫比亞警察並沒有針對麥德林販毒集團全體,而是只針對米格爾集團。在這種情況下,其餘的販毒集團保持著觀望態度,因為警隊的眾怒是最好不要惹的。至於老米格爾……反正他也年紀大了,一向不夠意思,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所以,整個麥德林甚至整個哥倫比亞都屏息靜氣,感受著這場大戰前的緊張肅殺氣氛。
穿著西服的華裔年輕人手捧鮮花走入醫院大門。
不同位置的警察注視著他。
年輕人笑笑,對義務把門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徽章:“DEA(DrugEnforcementAdministration,美國毒品管制局)。”
警察好奇地問:“你從美國來?”
“是的,就為了送給Delse一束花。”華裔年輕人摘下自己的墨鏡,用西班牙語回答。
警察對了一下照片:“GeorgeGless?”
“是的。”華裔年輕人笑笑。
“進去吧,她在頂層特護病房。”警察把證件還給他。
這名名叫GeorgeGless的DEA華裔特工接過證件,戴上墨鏡手捧鮮花緩緩走入安檢門。大廳裡面和走廊裡面到處可以看見警察的崗哨,他們穿著不同的制服或者便裝,警徽都掛在自己的胸前。GeorgeGless把DEA的警徽也掛在了自己的胸前,四周的警察看見他都報以點頭致意,GeorgeGless也微笑點頭致意。
GeorgeGless看見了走廊裡面的攝像頭,抬頭報以微笑,甚至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在經過最後一道安檢以後,GeorgeGless把自己的配槍P228交給了門口的兩名休假特警,走到了病房的門口。他捧著鮮花在猶豫著,這裡已經擺了一走廊的鮮花。護士恰好走出來,看著他:“你是來看她的?”
“是的,我從美國來的。”
“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見她。”護士笑笑,轉身進去了。
GeorgeGless在外面等待著,此刻他已經沒有配槍,除了徽章,他的身上連一塊金屬都沒有。但是他泰然自若,仿佛自己置身於警察的海洋猶如魚兒回歸了大海,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哥倫比亞警察對這個來自美國的同行也懷著敬意,沒有再去詢問他。
“進來吧。”護士出來說。
GeorgeGless看著這個美麗的拉美護士,摘下墨鏡笑笑。他抽出其中的一支玫瑰花:“這支是給你的。”
護士接過來臉紅了一下:“謝謝。”
“這是我的名片。”GeorgeGless把一張印著DEA徽章的名片塞入護士的胸前兜里,觸摸到了柔軟的辱房。護士的臉紅了一下,GeorgeGless再次靠近她低聲說:“上面有我的衛星電話,無論我在地球任何一個角落——24小時等待你的電話。”
護士還沒反應過來,GeorgeGless已經捧著鮮花進去了。
Delse坐在病床上,她的母親坐在床邊。
GeorgeGless把鮮花放在牆根的無數鮮花裡面,走過去伸出雙手握住了Delse的小手。Delse抬頭,這雙手冰涼如同一條蛇。
“你的手很涼。”
“我的心很熱。”
GeorgeGless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寶貝,我會為你報仇——相信我。”
Delse看著他:“法律會制裁他嗎?”
GeorgeGless笑笑,沒有說話。他把一疊美元現金交給Delse的母親。Delse母親驚訝地說:“先生,這是一萬美元!我們不能要!不能要!”
“拿著吧。”GeorgeGless說,“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她儘快好起來。”
他轉身就走,Delse突然問:
“美國人,你叫什麼?”
GeorgeGless回頭,淡淡一笑:“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都叫我響尾蛇。”
“響尾蛇?”
“是的。”GeorgeGless輕輕給她一個飛吻,“我愛你,寶貝。”
“謝謝,響尾蛇先生。”
GeorgeGless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門。
他走到走廊的電梯旁邊,那個護士在等著自己。兩人默默注視著,電梯的門開了。響尾蛇突然一把把護士推進電梯,撕開了她的前襟。豐滿的辱房跳出來,護士閉著眼抱住了他強壯的脖子。響尾蛇頭也不回,按下電梯開關。電梯門關上,響尾蛇一邊吻著護士的脖子,一邊拔出手槍旋轉上消音器。護士根本就不看他,還在迷醉當中。
響尾蛇拉開槍栓,護士害怕地睜開眼。在麥德林,人人都能聽出來拉槍栓的聲音。
響尾蛇笑著伸出舌頭舔過護士的臉蛋:“別怕,寶貝。”
隨即反手兩槍,打碎了電梯開關。電梯一下子短路了,“啪嗒”停在半空當中,燈也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