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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說到這裡,二營長也只是吐了吐舌頭,沒說什麼話。見此,沈學平繼續說到:“那個高地我親自去,那裡的觀線不錯,你在這裡吧,這裡更需要你。”
不待二營長反對,他又說道,“我負責的只是一個點,你要負責一個面,擔子比我重。你要注意,小鬼子的坦克,也許他們馬上會出現。”
最後他說道,“我只是提醒你小心點,其他的我就不說什麼了。打完這戰,我請你喝酒。好了,開始執行吧。”說完他就離開了指揮所,支自己的位子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準備。
這邊準備著,那邊也沒有閒著,日軍偵察部隊很快出現在哨兵的視線內,不久更多的日軍出現了,開始在對面集結,準備進攻。
日軍雖突然了復國軍的防線,迂迴著向大慶推進,但是日軍依然很小心,沒有太快的推進。日軍也不希望寶貴的戰車有什麼損失,一般情況下,依然是步兵打頭陣,除非情況不妙,坦克絕不出動。
指揮這支部隊的指揮官為日本關東軍戰車集群下屬的一個中佐,名叫:渡邊村二,他所指揮的這支部隊是戰車集群所屬的一個步兵聯隊,也是這次向大慶推進的主力之一。渡邊村二和他的部隊是由關內調來的部隊,作戰風格上依然是喜歡實行對平民的大屠殺政策,這與他們在關內的行為一樣。
面對敵人的行動了,沈學平沒有命令部隊開火,他只是要求各個部隊務必做好隱蔽工作,不要讓敵人發現。所以各部隊除了加緊整修工事之後,對於敵人視而不見。
日軍經過一番試探和偵察,確認復國軍在陣地前沒有地雷什麼之後,便連警戒部隊也沒有派出,便大模大樣的開始在對面展開了戰鬥隊形,布置炮兵。
不久日軍展開了約一個大隊的步兵,開始向前推進。見已接近的日軍,沈學平剛準備下達炮兵射擊的命令,卻被身邊的一個軍官給叫住了。他轉過頭一看,發現是王參謀長,就聽見王參謀說到:“副團長,放敵人的部隊再近一點吧。這個時候用炮對轟沒什麼意思,不如再等一下,一起開火。”
聽到這個建議他覺得有道理,也沒有多想便對身邊的警衛員說到:“傳令下去,沒有命令不准開槍啊。”警衛員答應著下去了。
正在這時,日本炮兵開始了進攻前的火力準備,可惜趕到這裡的日軍只帶來了七八門炮,炮彈也不多,結果火力準備顯有氣無力,炮彈稀拉的落下,除了揚起點泥土外,沒什麼效果。
借著火力準備的機會,日軍步兵推進到了大約四百米的地方,等炮擊一結果,步兵馬上開始衝擊了。見此情況,沈學平一聲令下:“給我打。”
一時間,手榴彈便如下雨一般的朝著飛去,於日軍的隊伍之中不繼爆炸開來,子彈也是四處橫飛,復國軍的那兩門九二式步兵炮也以準確的炮擊將日軍炮兵送上了天。至於二營炮兵連的那幾門野炮,則根本就沒有發言。對付一個大隊的日軍,真不需要炮兵參加。
日軍一下子亂成了一團,第一次進攻剛剛開始就結束。經過一陣喧囂後,戰場陷入了寂靜中,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中。一方是因為被剛才的襲擊給打蒙了,所以需要時間了解情況,然後再做打算。而另一方則需要時間來調整部署,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充分的準備。
彼此都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日本人終於憋不住了,剛剛趕來的炮兵聯隊很快就表達他們那強烈的思維:就是想消滅復國軍,占領陣地的願望。等炮兵沉寂下來,日軍步兵便開始發動了更大規模的衝鋒。
見到此,沈學平說到:“都先別開槍啊,都給我聽好了,把小鬼子放近了再打啊。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開火,都清楚了嗎?”聽到這樣命令,大家紛紛說知道了,而此時的老兵與新兵則成了明顯的對比,老兵見小鬼子還遠著,便紛紛把頭縮回了戰壕裡面,有的趁此偷閒來上幾口,有的則繼續寫著什麼。而新兵呢?他們總是在緊張的看著前方,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即將要發起進攻的小鬼子。生怕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小鬼子就到了跟前一般。而有的新兵也學著老兵的樣子,想讓自己不必那麼緊張,但是額頭上時不時冒出的冷汗顯然已經將他們給出賣了,還有一些新兵則在老兵的幫助,在做著最後的戰前準備。
這時觀察員喊了一嗓子:“敵人距離八百米。”
沈學平伸出頭看了下外面的情況後便隨口說到:“繼續監視。我得先抽一口再說啊。”
說著便將頭縮回了戰壕內。過了一會,就聽見監視員又喊到:“敵人距離前沿三百米。”
聽到此,他立即將煙給摁滅了,然後喊到:“都給我準備拉,等敵人過了一百米就給我狠狠的打啊。”
大家聽到副團長已經下命令,便開始做起準備來。這時監視員喊了一嗓子:“敵人距離前沿一百米。”
那邊話音剛落,這邊就聽見沈學平大聲的喊到:“打,給我狠狠打啊。”聽見此命令,早已經按耐不住的士兵們紛紛開火,將憤怒的子彈射向了小鬼子。
寂靜再次被打破,一曲以爆炸聲、機槍聲、怒吼聲演奏出來的音樂迴蕩在大地的上空,而想聽此音樂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鮮血和生命。敵人被這猛烈的打擊給搞的暈頭轉向,這邊剛準備回撤,後面的機槍聲又響了起來,小鬼子知道那是督戰隊的機槍在掃射著,因為上級已經下了死命令,所有進攻部隊,要不死在進攻的路上,要不就占領敵人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