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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石原很不滿意的抬頭撇了那人一眼,似乎已經看出了石原臉上的不愉快,板垣征四郎立即介紹到:“這位是大本營的特派官山口川一少將。”
聽到這裡,石原不再說什麼,只是對對方點了下頭後,便接著說到:“記得第一次在看過土肥原君提供的情報後,我起初並沒有在意,因為這種叫復國軍的隊伍實在太多,但是他們從八月十五日攻打明水後,我便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這支隊伍上了。而這支被稱為復國軍的隊伍從攻打明水後,也開始變的一發不可收拾一樣。我們派出的諸如:第二十四師團被打的是幾乎全軍覆沒,這也算是開了我軍的一個先河了吧。後來派去的第一零三師團也是被打的只剩下殘兵敗將,好象目前一零三師團只剩下一個大隊被部署在松原附近了,而第一零六師團的情況似乎要好些,不過他們不也是被這支所謂的復國軍給打的丟盔棄甲的跑了,且整個師團指揮部也基本上被人家消滅的差不多了嗎。”說到這裡石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表情。
板垣看到這裡便立即將自己身邊的那杯水推到了石原的面前說到:“石原君,想必是口乾了吧,喝口水再接著說吧。”
石原面露笑容的接過了水杯,略微喝了一口水後,便繼續說到:“對於這些情況我想大本營應該是知道的,我現在不明白的是大本營這次派山口將軍來關東軍總部到底是要來了解什麼?我石原實在不清楚,請閣下直接說明。謝謝。”
聽到這裡,山口端了桌子的水杯喝了口說到:“這次我受大本營的委派特來調查關東軍方面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為何在作戰上屢屢失敗的原因,我現在代表大本營請當時任關東軍參謀長的石原閣下詳細說明下你當時的想法和分析、判斷結果。”
此時的石原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次這個什麼山口少將是總部派來興師問罪的,既然原來的司令被對方抓了,那麼自己就肯定是第一個跑不了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當時的很多決定都是山本這傢伙在與自己臨時商量後所做出的,那來的分析,又怎麼會有判斷啊。這……,這讓自己怎麼說啊。想到這裡,石原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板垣征四郎,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乞求的目光。
看見了好友的求助目光,板垣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然後這才開口說到:“山口君,你看現在時間以近中午,石原君也是才從前面回來的,有些東西一時恐怕也想不起來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去吃了中飯,然後略微休息下後再來詢問石原會比較合適些啊。”
山口看了那板垣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說到:“本人受武騰章將軍的委派,深感責任重大,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現在說清楚些會比較好些,不然我的報告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寫了。”
石原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少口是自己的對頭派來的,聽到這裡後,他也沒有多想,便直接瞥了那個山口少將一眼說到:“這個……,因為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所以很多決定都是在匆忙之間臨時做出的決定,所以具體的你需要去問山本司令官,畢竟很多決定都是他做出的,而且在部隊的派遣上我也沒有怎麼插上嘴,所以……,”
“如果說崗崎部隊派出是因為明水陷落而在匆忙之間做出的決定話,那麼請問,第二十四師團、第一零三和第一零六師團也是在匆忙之間做出的決定嗎?這恐怕說不過去吧,再怎麼說你們都是帝國的高級指揮員怎麼無法讓自己冷靜呢?”還不等石原說完,山口便直接插話說到。
石原略微壓了下自己那快要發怒的火氣,要是按照以往的脾氣,此時的石原早就甩手走人了,那還會在這裡和這個什麼山口少將羅嗦啊。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現在是一個帶罪之身,罪責的大小完全掌握在這個叫山口傢伙的手裡,所以想到這裡,石原不得不壓了壓火氣,在略微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後說到:“應該說當時每支部隊的派出都是在相對比較緊急或者是匆忙的情況下。因為從這個什麼復國軍開始占領了明水後,便一刻也沒有休息過,他們的部隊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疲勞,什麼叫睏乏一樣,從他們攻占明水後,我們就派出了崗崎部隊,結果兩下才一接觸,崗崎部隊就沒有了,也就是這個當口復國軍一個反手開始對就把明水周圍的一些三個縣給打了下來,當時我曾經向山本司令官建議過召開作戰會議。但是當時山本司令官卻總以情況緊急為由,而且每次派部隊出去的時候也只是和我們說下,根本就不聽我們的建議,這點原板垣參謀長是知道的。”說完石原朝自己的好友板垣點了下頭,對方看了石原一眼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此時的石原似乎開始明白了一些東西後,便將所有的罪責往山本的身上推,而且現在這也是唯一可以開脫罪責的辦法,但是此時的山口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便立即追問到:“請問板垣部長,情況是這樣嗎?”
“基本屬實,因為從復國軍那邊開始占領明水後,我們便開始了不停的派兵圍剿,可是每次不是被消滅就是被圍困,為了解救被圍困的部隊,我們又只好再次派出部隊,周而復始就形成了一條惡性循環的鎖鏈,這也最終形成了第二十四師團的覆滅,第一零三和第一零六師團遭受重創的結果,現在可以說這些責任都應該由關東軍前任司令官山本來承擔。”在聽到山口的追問後,板垣征四郎便立即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