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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在坦克團人員的指引下,走進鄭宏的指揮所--從外表面,那裡只是幾個草堆,發現鄭宏正在愁眉苦臉的想事情。
“我們的大團長是不是為了沒有酒發愁?”文言沒進門就叫道,“要不要我送你幾瓶好酒?”
這時鄭宏才發現有人來了,於是馬上起身,一邊笑著迎上去,一邊說道:“我正愁,有好酒沒人陪我回喝那,你們來的正好,大家好好喝上幾杯!”
一邊進屋,衛賓一邊說道,“先說好了,沒有好酒可不行。”
“放心吧,上等的日本清酒,”接著鄭宏又喊道,“警衛員,把我的好酒拿,順便讓炊事班做幾個好菜送來。”
等大家都做下了,文言正色道,“你剛才到底為什麼發愁?”
“也沒什麼,”鄭宏回答道,“為了坦克團的明天發愁。”
“坦克團有什麼可愁汽?”
“我不愁別的,愁沒有好坦克補充,”鄭宏解說道,“我的坦克團雖說是屢戰屢勝,但是自身的損失也不小,可是又沒有坦克的補充,如今坦克是越來越少,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改為步兵的。”
衛賓聽後笑了,“那有什麼可愁的,基地里,不是還有一個營的99式坦克,聽說章軍已保證明年能生產出,新坦克嗎?實在不行,咱們還有繳獲的日本坦克呢。”
鄭宏有點不滿地說道,“九九式坦克才一個營,不夠用的。至於章軍保證的新坦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線,現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至於小鬼子的坦克,修修改改給你們用還行,反正我是一輛也不要,我的坦克團只要最好的坦克。我才不想讓我的坦克團變成那洋不洋,土不土的什麼日械團。”
文言馬上說道,“你別為這事傷腦筋了,先請大家喝酒吧!”
這下子大家全笑了,正好這時警衛員已把酒拿來,擺到了桌子上。衛賓拿起酒瓶看了一下,說道:“這是你打齊齊哈爾時弄的吧?好象是正宗的日本清酒。”
“這可不是齊齊哈爾弄到的,是我從一零一團的吳團長那弄的,他從山本的司令部里找到的,那天我去他那裡正好遇上,乘其不備順手帶回來的。”
文言想了一下,笑說道:“弄了半天,你也是偷的,那麼今天就充公,大家消滅它。”
鄭宏笑到,“行,今天拿出來,就是請你們喝,只可惜度數低了一點。”
“我們打小鬼子,又喝小鬼子的,不是很好嗎?”衛賓說道,“再說了,馬上要打仗了,誰也不敢多喝的。”
文言聽後,一邊打開酒瓶,一邊說道:“少費話了,讓我們代替小鬼子享受這幾瓶酒吧。”
於是大家就喝了起來,並閒聊了起來,直到喝的差不多了,文言才說道:“這次我們來差點以為走錯了地方,你們的偽裝真可以稱為藝術了。”
“沒辦法的事,”鄭宏答道,“小鬼子的飛機一直特別關心我們,很想送禮物給我們,可惜我們不想收禮,五十公斤以上的航彈命中一枚就足以將坦克送回零件狀態,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刻損失一輛坦克。”
文言點了點頭,說道:“你認為小鬼子是否已發現了你們?”
“我們一直沒有受到轟炸,”鄭宏說道,“不過小鬼子的飛機偵察一直很頻繁,附近也發現了日本特務活動。我估計小鬼子已知道我們到了大慶,只是不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
文言說道:“我們在大慶以南的軍事集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避開敵人的偵察,小鬼子也學聰明了,想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戰役準備越來越困難了。”
這下子,鄭宏笑了,他說道:“以小鬼子的能力,能發現我們在這一帶集結兵力就不錯了,至於我們會於何時,以及具體從什麼地方突破絕對發現不了。”
衛賓又補充道,“也許這時小鬼子尚沒有弄我們想做什麼,甚至只是猜想!”
文言笑道,“別太低估敵人了,吃過多少次虧之後,小鬼子也應長點記性了。”
這時鄭宏問道,“這次是不是依然由我的坦克團負責打開突破口?”
文言聽後說道,“我正想與你討論一下,有關坦克的使用問題,我想…”
在苦苦的等待了幾天之後,橫山勇終於等來了大本營給他的處分。記大過一次,外加天皇的批評。不過對於這個處分,他還是很高興的,丟失大慶之過,要是按照慣例來說,送他上軍事法庭也不為過的。要知道石原此時已經被開除了軍籍,成了一個平民,他連服預備役的資格也沒有了。至於說到竹下原,他則將送上軍事法庭,因為是他的極力主張這才促成第六師團的出擊,也最終導致了第六師團幾乎是全軍覆沒。
此時的橫山勇非常清楚,這次獲得如此輕的處分,這是上面一方面是體諒他的難處,大慶雖於他的任內,但那時他也剛剛上任,不熟悉情況,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有良好的表現。
如果他不能馬上取得一個令人稱讚的勝利,那麼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雖不至於與竹下原一樣被送上軍事法庭,但類似於原關東軍參謀長板垣征四郎降級為作戰部長的事,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也許會很不名譽地解除軍職,轉入預備役,直接讓他回家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