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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先爭大眼睛吧,別讓小鬼子偷偷吻上你。”有人在聽見二連長的喊話後,便立即打趣到。
“能打擊老子的炮彈還沒有造出來。”聽到有人調侃他,二連長立即不服氣的說到。
原本出發前,二個人打賭,這次出擊,二連連長能否擊摧十輛以上的日本坦克,賭注為一頓酒。
雖然日軍在側面的防禦上下了很大的力氣,特意將整個一零一師團放到側面,但是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日軍根本做不了什麼,而且防禦的正面也寬了,實際上真正防線並沒有連接到一起,而是由無數個相互間獨立的支撐點組成的,各支撐點也多半是完成了基本工事的構築,至於防坦克壕,剛剛規劃完畢,雷區也沒有布好,運輸部隊還沒有地雷送到。
忙碌了一天之後,大部分日本士兵已進入夢鄉,只用少數哨兵與執班人員還在崗位上,可是沒有星星或月亮的黑夜之中,他們什麼也看不到,所以他們更喜歡用耳朵去聽,無人的空闊原野之上,一點小小的聲音也能傳播的很遠。
日本士兵酒井論及軍齡不過一年,但他屬於南徵兵--受過嚴格訓練,至少九個月的訓練,準備赴東南亞或澳大利亞參戰的士兵,相比之下,開赴中國占領區或留守本土的士兵能受到三個月的訓練就不錯了,且為選擇南徵兵之後的剩餘部分。能成為一個南徵兵本身就是一種榮譽,所以他一直有著一種無比的自毫感,更何況,他以步槍射擊的精準受到軍官們的重視。
他早已抱有戰死戰場,為國盡忠的決心了。不久前,他登上了開赴被澳大利亞的運兵船,可是船隊出航僅僅一天,就突然調轉了船頭,他們被送到大連,直到下船才知道,他們被編入關東軍了,於是他們又乘火車趕到了哈爾濱,最終被編入第一零一師團。做為一名士兵,他對於這個變化沒什麼意見,軍人就是服從,不過他也是抱怨的地方,按他的話說:原訂要去炎熱的南方,結果來了冰冷的北方。雖說後勤部隊已發給他一套冬裝,可是今晚值勤的他依然感覺有點冷。
“也許冷一點能更精神一點,”他這樣安撫自己,正在這時,原本靜的可怕的原野之中,突然傳來了金屬聲,雖說聲音似有似無,甚至可能只是一種幻覺,可他還是警感到有情況,於是向小隊長發出了警報,等小分隊長趕到了時,那聲音已非常清楚,於是小隊長大喊:“戰鬥警報!打照明彈!”
以日本的技術條件,尚無法開發出夜視器材,這讓日軍在夜戰中吃盡了苦頭,所定思痛之後,日軍想到應付夜戰的方式,大量使用照明器材,探照燈、照明彈等,紛紛成為普通部隊的標準裝備。酒井聽到命令之後,立即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照明彈,向遠處的夜幕發射出去。當照明彈閃照的光照明眼前的世界時,酒井差不多絕望了,他看到了成片的坦克--復國軍的坦克!
幾乎在照明彈落下的同時,戰鬥就開始了!剛剛從睡夢中的驚醒的日本士兵剛剛跑到自己的戰位,就發現對手已近在身邊了,許多人幾乎一槍一彈沒放就被飛來的子彈或炮彈搶去了生命,或者驚慌失措地當了逃兵,不顧一切的逃向可能安全的地方,可惜他們的二條腳太慢了,而且黑暗之中的飛來的子彈或炮彈依然能準確的找眸他們。
今天酒井的表現不錯,以手中的半自動步槍,連開數槍,發發命中,可惜被坦克裝甲全部彈飛,受到還擊的機槍掃射時,又隨及跳入附近的戰壕,代價是自己的步槍報廢,那是一支基於三八式步槍開發的半自動步槍,他非常喜歡的東西。
這時他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手忙腳忙之中,他竟然有了一個發現,他找到了一個炸藥包--反坦克專用的十公斤裝,由於重了一點,無法投擲了,但做為自殺攻擊的武器非常合適。他毫不猶豫地,拿上了炸彈包,想以一命換一輛坦克,他隱蔽了很長時間,直到坦克從他身邊通過,他也沒有動,直到第三坦克從他附近經過之時,他才猛然站起,向前面的坦克追去,可惜他才走出了十幾步,眼看著要追上時,一個長點射命中了,他直到倒下時,也不明白為什麼對手能發現他?好在他受的並非直接致命傷,他倒下之後,有機會看到不久之後,從後面走到出他面前的人,借著火光,他發現好象是科幻小說中的機器人。
酒井並不知道,他所看到的並非機械人,只不過是裝了夜視儀的步兵。復國軍不能發動一場單純的坦克突擊,坦克後面必然有成群的步兵跟進,步兵絕對會及時跟上坦克的,無論他們使用雙腳,還是乘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直到戰鬥開始之後,鄭宏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事實已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由於設防時間達短,日軍建立起完整的防禦體系,工事不完備,雷區與障礙區不能建立,日軍又無夜視器材,那麼發動一次突襲絕對是合適的。所以他提出不進行任何火力準備,盡一切可能隱蔽已方的行動,直到受到敵人攻擊再開火,而且要依靠突擊部隊的火力應付敵人。這可是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只依理猜想,沒有事實證明,如今看不僅證實想對了,而且效果奇好!
鄭宏指揮部隊衝破日軍的第一道防線之後,僅追擊了一會,他就下令:“停止追擊,停止射擊,全體重新整理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