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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全輕輕的哦了一聲後,便接過了薩卡克遞來的文件,然後在仔細認真的將文件從頭到尾的看過一遍後,這才滿臉驚訝,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說到:“不知道薩卡克先生是從那裡得到的這份文件的?”
見彭全這麼問,薩卡克笑了笑說到:“這個……,這個恕我不能說,畢竟這是屬於國家秘密,而且還有一些詳細的資料因為行動不便,所以沒有帶在身上。但是做為將軍的您知道這些文件的重要性,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就合作,或者說是相互利用進行一下商談了,不知道彭將軍的意思如何?”薩卡克此時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一絲要挾和恐嚇在裡面,但是彭全對於此似乎並不在意,到不是因為對方掌握了這份文件。只是在他彭全看來,如果說布齊是個笨蛋的話,那麼這個薩卡克顯然要聰明了許多。畢竟他知道該怎麼說,估計此時的布齊還在那裡為了那個子虛烏有的什麼大英帝國而試圖說服劉興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劉興這時單獨叫他去就是為了要好好的修理下這個傲氣的英國人,現在想來,這個叫布齊的傢伙還指不定多狼狽啊。
見彭全半天沒有說話,薩卡克此時似乎有些著急的說到:“彭將軍如果我們自由法國會拿這個來作為要挾的話,那彭將軍就真的太小看我們了,畢竟這只是一份文件。而且就算我們宣布出來,最多就是美國方面停止對你們的物資補給,而就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來看,你們似乎並不缺少那麼一點物資,對於現在的你們來說,美國的物資有與沒有都對你們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所以這份文件的價值其實也不是很大,這點希望彭將軍不要誤會。我們的戴高樂將軍在我臨來的時候,再三對我說,自由法國是真心交聯盟黨和復國軍這個朋友,所以對於此彭將軍不必有過多的擔心,再說了,如果連我們法國人都知道這個事情了,那麼我相信以美國的能力,對於這個事情也多少都會知道一些。相信彭將軍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如此介懷啊。”說完薩卡克看著彭全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的不小心得罪了這個以後可能給自己帶來無限榮耀的將軍。
聽到這裡,彭全只是看了一眼薩卡克後,這才顯得慢條斯理的說到:“薩卡克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這一打一拉運用的如此自如,看來薩卡克先生在法國的外交部門任職時間一定不會很短了吧,只是不知道薩卡克先生在外交部門都擔任過什麼職務啊。”說完彭全將手裡的香菸丟在了地上,然後用腳踩滅,便將整個身體靠在了椅子上。
見彭全這麼說,薩卡克笑了起來,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看來這傢伙要比想像中的難對付多了啊。但是在嘴上卻見薩卡克說到:“鄙人是一九二五年進入法國外交部工作的,在三年後,也就是一九二八年的時候出任了法國駐中國東北領事館的三等機要秘書,而那一年正好是日本侵略中國東北的時候,在東北變成偽滿洲國後,我便由東北領事館的三等機要秘書升為了法國駐中國大使的隨身秘書,可以說我在法國外交部任職內,多數時間是在你們中國住著,所以我對於你們這個國家的遭遇有一種……,”說到這裡薩卡克的眼睛似乎有些濕潤了。
彭全聽到這裡倒是顯得有些驚訝,因為他沒有想到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以前的法國駐中國大使的隨身秘書,而看著薩卡克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彭全也開始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對手來了,他知道這個薩卡克既然能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而且以前又在中國待過這麼多年,所以眼前的這個對手似乎要比米切特都麻煩了許多,畢竟米切特以前在美國駐蘇聯使館工作的,而這個薩卡克則是在中國待了十多年,而且還擔任的是大使的隨身秘書,所以他一定知道很多有關過去中國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劉興原先的態度就肯定是個錯誤,而這傢伙一直沒有說,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這些,顯然就是為了讓自己關注他,不要忽視他的存在,而且可以說他現在也已經做到了。
見彭全一直沒有說話,薩卡克並沒有急著說話,只是借著用手帕擦眼睛的機會,來拖延著時間,然後用另外一支眼睛觀察著靠在靠背上那一言不發的彭全。看著彭全一臉凝重的表情,薩卡克知道自己的第一個目的絕對已經達到了,作為對手的彭全顯然對於自己在中國的這十多年的經歷不可能做出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來,畢竟自己在中國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對於中國的人和事情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對於此薩卡克到是顯得很有自信。
見薩卡克沒有說話了,彭全這才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正在用手帕擦眼睛的薩卡克,然後這才顯得若有所思的說到:“薩卡克先生,這麼說來,您在法國外交部任職的時候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中國了,那麼我想您是否可以告訴我,您對這個國家的評價?”
聽到這裡薩卡克線是一愣,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彭全會問他這個問題,而且看著彭全一臉的怪異表情,如果自己用那種外交的詞令去敷衍他,估計最後的結果絕對就是不歡而散,而自己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但是實話實說的話,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給得罪了,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彭全摔袖子走人,估計自己到這裡也就算徹底完成任務了。那麼自己現在又該怎麼回答呢?這似乎讓薩卡克有些左右為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