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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射飛刀,王耀祖也能夠將五把飛刀全部射中目標,但王耀祖仔細計算過。對方射出三把飛刀的時間。自己只能射出兩把,飛刀的出手與對目標地判斷,比對方慢了太多。就算只有半秒。那也是致命地。而且現在只是在表演,舞台上一定會有所保留,到了真拼命的時候,其速度只會更快。
上官惠似乎是第一次看這種表演,很快就被吸引住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正在內心中快速地淡忘。所有地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舞台上表演的飛刀手身上。
之前的表演只是熱身,在用飛刀射破十個氣球之後,重頭戲終於是開始了。又是一位穿得比較暴露的美女助手,不過這一次,美女助手也是要拼命的,因為她要被綁在一個大圓盤上,在圓盤轉動的時候,飛刀將射向肢體邊所放地小氣球。
上官惠的右手緊緊地抓住了王耀祖的左手。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讓自己叫出來。台下一片寂靜,只有台上正在快速敲響的鼓聲,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大聲喊叫,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又是五把飛刀。五個氣球全部被射破,大圓盤上的女助手一點都沒傷到。台下一片喝彩聲。上官惠也很激動地大力鼓掌,不過王耀祖感覺到,似乎台下的氣氛還沒有到最高潮,如果台上的那位只有這些本事,那也不算上海灘內使飛刀地頂尖好手。
台上的鼓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台下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因為台上的表演者,直接將布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女助手再次被綁在了大圓盤上轉動了起來。台下地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第一把飛刀、第二把飛刀、連續四把飛刀全部射中了目標,上官惠的小手抓得王耀祖有點疼了,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到了表演者手上的最後一把飛刀上,而最後一個氣球則是在女助手的腦袋上。
最後一把飛刀終於是射了出去,在全場無比緊張的氣氛下,最後一把飛刀十分準確地射中了氣球。上官惠抓著王耀祖的手終於是鬆開了,台下一片鼓掌叫好聲,上官惠的小手用力地鼓掌著,雙手都拍紅了。一些有錢人都從錢袋裡抓住一把銀圓,直接就扔到了台上。按照規矩,扔到台上的,都是屬於表演者的,是觀眾給表演者的獎賞。
上官惠向台上扔了三塊銀圓,王耀祖一塊都沒扔,腦中卻開始思考,下一次股里有事,需要找八爺談生意的話,一定請台上的那位出手。八爺所做的生意,賺的錢當然不可能八爺自己一個人全吞了,動手的人也會有分紅的。
表演結束了,就算來到了雲南南路,上官惠依舊很興奮,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不斷地在動,很明顯是在幻想著,自己也是一名飛刀高手。對於上官惠孩子般的表現,王耀祖只是看著,並不去打擾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幻想,不過要學會那一手飛刀,不僅要從小開始鍛鍊,也需要超越常人的天賦。
走了一陣,路邊的小吃攤越來越多,各種香味不斷地出現在雲南南路。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是飯點了,這個時候像王耀祖這種剛從大世界遊樂場出來的人也不少,先在路邊的小攤吃點點心,然後再去酒樓飯店吃晚飯,一頓飯吃個一個多小時也是經常事。
“耀祖哥。你看,那是糖人,我們去吃糖人吧。”上官惠一下就看到了捏糖人的小攤子,興致很高的她直接拉著王耀祖到了糖人攤子邊,一點都沒去想,自己這樣有多小孩子氣。
“老闆,我要一個嫦娥仙女。耀祖哥,你想要什麼?”上官惠為了不再王耀祖的面前顯得不是那麼孩子氣,沒有要小動物,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從拉著王耀祖到糖人攤邊的時候,就已經顯得很孩子氣了。
“老闆,給我捏個二郎神吧,身邊要有哮天犬。”王耀祖只考慮了一會,一下就做出了決定。這糖人的價格也是看要捏的人物或者動作好不好捏的,王耀祖身邊已經聚集了三四個小孩,孩子們聽到有客人要捏娥和二郎神,都很開心。
“耀祖哥,為什麼你會要二郎神,我原本以為你想要孫猴子呢?”上官惠看到小孩子聚了過來,並不在意,還很高興。只是對於王耀祖的選擇。有點好奇。
“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也做不了好人
.可那也沒什麼不好的。老闆,捏得精細一點,我們不急。”
王耀祖真的一點都不著急,上官惠在聽完王耀祖所說地話後,內心的興奮勁終於是慢慢消失了。她再次想起了母親對她說過的話,王耀祖不會是一個普通人。王耀祖是政府的鷹犬,做的是可怕的事情,如果上官惠真地想跟王耀祖在一起,那就必須要接受王耀祖所做的一切。對於自己所厭惡的,都當成看不到,也聽不到。很多年來,上官惠的母親就是這麼過來的。
上官惠看了看王耀祖,發現王耀祖正在欣賞老闆的手藝活。這捏糖人也是一種藝術。王耀祖小的時候,很喜歡看手藝人捏麵人,在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羨慕地眼光中,王耀祖總是一次買上三、四個自己認為最漂亮的面人。然後帶回家裡玩,直到面人幹掉。他才讓身邊伺候的下人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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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惠為了不讓自己多想,發覺身邊已經聚集了五、六個小孩後,主動拔起了攤子老闆在開張之前做好的幾個糖人,一一地分開了身邊地小朋友,錢當然是上官惠自己出。上官惠的父親最近因為土地地關係,得到了不少別人入股的資金,也靠著法租界領事館的關係,從滙豐銀行借貸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貸款,所以今年的暑假,上官惠的母親不僅給上官惠買了輛全新的自行車,還給了上官惠一筆數目不小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