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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好像是五十出頭,不過身上的那身肌肉,我可是自嘆不如,這麼大年紀了,還能保持那麼一身肌肉,真的很厲害。”王耀祖捏了捏自己腹部上的肌肉塊,想著自己老的時候,會不會有很大的將軍肚。
“五十出頭!這麼老!那他是續弦還是……”上官惠內心很是反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很難想像,跟自己一樣大的同學,竟然要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是納妾,不過現在都說是娶小老婆,而且這一次會辦得很風光。上海灘有頭有臉的很多人都會去。八爺是青幫出了名地老爺子。阿惠,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我們這樣的出身,一生下來就不用為
愁,也許我們認為很難受的事情,當事人卻會覺得很我相信八爺一定會很疼他這一次納的小老婆,一般在家裡受寵的不都是小老婆嗎?”
王耀祖對這樣的事情沒有一點反感。可無論王耀祖怎麼說,上官惠都是一副很反感地樣子。上官惠其實並不是反對納妾娶小老婆,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年齡相差那麼大,八爺還是青幫的身份,這就讓人引發了很多遐想,再加上八爺的身份,當然也就不會向好的方向去想。
“好了,別多想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其實應該感謝老天爺,讓我們有了個好出身。這麼晚了,我也該送你回家了,太晚了你父母也會擔心的。”王耀祖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跟上官惠多討論什麼,站起來就送上官惠出門了。這一次送上官惠回家,上官惠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
回到家中的王耀祖,把喜帖放到了床頭柜上,脫了衣服躺到床上。身子已經擦乾淨了。王耀祖現在要思考,思考石安國到底想要做什麼?洋人那邊地事情要暫時告一段落了,所謂的聯防聯治,也跟安東尼和楊特派員說過了,具體行動的時候,王耀祖只要打一個電話給法租界領事館。或者是英租界領事館就能夠得到很大的支持,兩個領事館也想抓共**。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石安國都是單獨進行他的計劃,瞞著股里的其他人,時不時地還要讓王耀祖注意股內其他人的動向,進行一些試探。王耀祖實在是想不透,石安國到底有什麼打算?這可是直接關係到王耀祖自身的安危與利益,想不明白石安國到底想做什麼?也就沒有應對和利用的策略。
王耀祖躺在床上不斷地思考著。到了一點地時候還沒睡。煩惱的他實在不想再想下去了,準備閉著眼睛睡覺,這個時候恰巧電話就響了。
王耀祖很不耐煩地拿起了電話,他以為是石安國打來的。可話筒才剛拿到耳邊,就聽到電話線那一頭傳來的法語:“王,成功了,那群傢伙在今天晚上就自相殘殺了起來,真是太有意思了。”
聽聲音王耀祖就知道是安東尼,至於他說的那群傢伙,絕對就是放回去的那幫日本商人和日本浪人。看來安東尼對此很是開心,也是很關心,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是嗎?這地確是個好消息,相信今天晚上日租界那邊會很熱鬧的。不過安東尼,這麼晚了,你也該睡了,明天得到晚上的結果不是更好嗎?我這邊可是很累了。”
王耀祖實在沒有精神跟安東尼聊下去,這些事情王耀祖已經不怎麼關心了。因為王耀祖在整個對抗中,已經輸了,也就沒有必要去關心那小小的,用來安慰自己的“勝利”果實。
安東尼那邊似乎聽出了王耀祖的疲憊,也認為自己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有點失禮,很快也就跟王耀祖說了聲:“晚安。”掛上了電話,王耀祖這才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天晚上日租界真的很熱鬧,不僅是殺人,還引起了大火,火還是日本浪人自己引起的。那天晚上,不需要有什麼證據,也不需要有什麼藉口,受過刑還有殘廢地日本浪人首先集合了起來,並且還將日租界中那些自己熟悉的日本浪人也叫了過來,他們首先對付的就是那些在關押過程中吃好喝好的日本浪人。
罪名是背叛天皇,“天誅”地紙張已經準備好了,“正義的殺戮”就這樣開始了。眼看著對方那麼多人是來殺自己的,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不甘心就那麼被殺的日本浪人當然是反抗了,一群日本浪人就這樣拿著日本刀一陣砍殺,等日租界內維護治安的日本士兵出現,也就只剩下一地的屍體,還有寫著“天誅”的白紙。
光是殺了那些日本浪人中的叛徒還不夠,一群見血的傢伙,在隨後趕來,同樣受過苦的日本商人的煽動下,馬上就採取了新的行動。他們的目標,轉向了那些一樣被懷疑是叛徒的日本商人身上。不過其目的也發生了一定的改變,如果是去斬殺那些叛變的日本商人,這些浪人就認為自己有權力去獲得叛徒的家產,也就是錢。而那些煽動浪人的日本商人,則是要藉此來對付自己的競爭對手,在上海灘的日本商人實在是太多了。
新一輪的殺戮開始了,不過這一次,那些日本商人可比之前所斬殺的日本浪人要難對付得多。原因就是被追殺的日本商人,大部分在家裡都藏有手槍和子彈。不願意被殺的日本商人,也就拔出了手槍開始拼命,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同胞了。
在戰鬥的過程中,一些火苗就這樣失去了控制。日本人住的房子又有很多容易燃燒的紙制的家具,小小的火苗漸漸變成了大的火焰,最後開始在整間房屋中燃燒。那些來殺人的日本浪人,哪裡有可能全力救火,看到火燒起來,其第一個反應就是拿走值錢的東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