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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寫在了日記本上,檢查了一下自己有沒有遺漏,確定沒有遺漏之後合上了筆記本,將筆記本塞入了自己的腰包,雙手握住了方向盤,腳踩在了油門上,隨著汽車發出了一聲轟鳴之後,昱翼離開了這個正在冒著濃煙的地獄,不過現在的巴黎很不安全,或者說現在的巴黎的某一個區域很不安全。
昱翼製造的爆炸就是一場行動開始的信號,而現在炸藥已經爆炸了,收到了信號的JS-9正在帶領著自己的手下突襲維希辦公大樓,而QBU-10則是在內部里外應合,配合著JS-9的行動將本來應該作為自己保護目標的科學家和神秘學家安全的營救走,同時由於大量地下黨員出沒,被寫在了暗殺名單上的QBU-10肯定不會主動露面的,畢竟現在的QBU-10是一個被開槍射殺就會直接橫死的遊戲角色,而不是現實中隨身帶著各種防禦立場和魔盾的戰術人形小分隊的隊長。
聆聽著那密集的槍聲,昱翼的汽車駛入了巴黎的市區,繞過了交火區域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連夜的趕過去又連夜的趕回來,到家的時候天空都已經泛白了,昱翼知道自己必須休息一下了,如果不滿足KP設定下來的休息規則,那麼迎接昱翼的將會是各種判定的懲罰,而且這個懲罰力度很高,-20的懲罰值幾乎可以要一個調查員的命,當然,歐洲人就當昱翼沒說,反正昱翼不認為自己是歐洲人,特別是在一些小判定上。
默默的洗漱了一翻將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洗掉,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打開了日記簿觀察一下戰況,確定戰鬥還要結束一段時間之後直接將日記簿扔進了自己的腰包之中,掀開被子倒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休息,休息一下..
[478.479.事務所的成員,無處不在]
安吉爾現在很鎮定,看著在自己四周環繞著的維希士兵,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拿著一杯咖啡,一隻手拿著一本書籍隨意的翻閱著,他的助手和學生們就沒有像他這麼隨意了,他們被強制的要求坐在椅子上,那一副坐立不安的姿態看著都覺得讓人心疼,這些該死的**怎麼能夠這麼粗暴的對待他們這些學者呢?
但是沒關係,因為,安吉爾已經收到了來自堪稱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勢力,名為事務所的存在的保證,他們絕對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裡,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件事,哪怕是維希的士兵拿著槍械抵在他的頭上他都不會在意,因為那個神秘的事務所掌握著能夠把死者復甦的力量,只要不是死亡很久或者被超自然力量所影響就可以直接從死神手中搶人。
不要問安吉爾為什麼這麼自信,就是因為和他做交易的是名為事務所的存在。
「嘿,安吉爾,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啊?」
作為同伴一起被派過來進行研究那個該死的水晶球的神秘學家道魯斯特雖然也坐在椅子上,但是他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的表情還真是讓人心疼,這位老夥計的年齡已經很大了,那一頭白髮以及年老的姿態完全無法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當然,作為發小的安吉爾知道,道魯斯特的年齡只有二十七歲,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他所研究的那些神秘學把他迫害成了這樣的姿態。
「道魯,冷靜下來,我們不會有事的,來,深呼吸。」
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了自己的老朋友,安吉爾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外面的槍聲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手中的書也翻得十分的有規律,學生們敬佩的看著自己的老師——大概也只有老師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的冷靜了吧,畢竟維希政府曾經說過,寧願將他們全部殺死也不會讓他們從手中離去的,換而言之,一旦有人試圖搶奪他們,那麼他們會立即被維希士兵射殺。畢竟他們身上的秘密是絕對不能讓敵人知道的。
當然,學生們並不知道,他們所保守的秘密早已泄露了出去,而將其泄露出去的,赫然就是他們的老師。
「這該死的局面!就算我在怎麼深呼吸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我們可是馬上就要死了啊!我可以肯定,確定,外面攻擊維希政府的人絕對是巴黎的地下黨成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發了什麼瘋,明明盟軍都要登陸,維希政府馬上就要潰敗了,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要攻打維希政府,他們都是不怕死的瘋子麼?」
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道魯斯特依然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誰在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掉的時候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哪怕是在淡定的人都不可能完全無視自己的生命,畢竟,活下去是任何一個生物的本能,當一個人有了面對恐懼和死亡的勇氣的時候,他們將會變得無比強大,而道魯斯特自認為是一個弱小的傢伙,他可沒有辦法在死亡面前無動於衷。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夥伴居然是一位這樣的強者,在死亡面前泰然自若,一邊和咖啡一邊看書,順便還在做筆記,全然不顧周圍的氣氛,而且也敢無視那些士兵的威脅和槍口,怎麼平時就每有看出來呢?
「當然,我打賭,等我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不論你多麼焦躁不安都會冷靜下來。」
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安吉爾合上了手中的書籍,看了一眼關閉的大門,還有站在門口守衛的士兵,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同伴說道:「就在今天凌晨,我給自己的的孩子留下遺書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事情,然後,我就把我的遺書給撕了,因為我確定,我用不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