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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居然是平日裡很少說話的武者?白亦頓時愣了一下,如果她肯出馬的話,或許真的是最好選擇?於是就開口問了一句:「布偶裡面只剩下了魔力,沒有鬥氣之類了,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你忘記我最喜歡做的事了嗎?」武者還是那樣淡淡的回答道。
「明白了,那么小彌雅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去處理那個臭不要臉的老頭。」白亦點了點頭,當即發動了布偶體內的第二道秘術,再把那一部分意識交給武者來控制。
此時站在擂台上的小彌雅正獨自面對著那頭可怕的地行龍,她嬌小的身軀在這頭格外強壯的野獸面前顯得是那樣的嬌小,因為被沉默的關係,她只能發出嗚嗚的低聲哀鳴來宣洩心頭的恐懼,懷裡更是緊緊的抱著錘頭鯊布偶,被地行龍一步一步的往擂台角落退去,那白森森的利齒以及還殘留著血跡的爪子帶給了她噩夢般的恐懼感。
可明明已經害怕成這樣了,小傢伙卻還是不肯投降,明明身子都怕得發抖了,卻還是倔強的站著,明明眼淚已經在眼眶裡不停打轉了,卻還是不肯哭出來……小彌雅用這樣的方式,向眾人展示了她內心的堅強。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彌雅抱在懷裡的錘頭鯊布偶卻突然扭了扭,然後掙脫出了她的懷抱,游在半空中,面對著步步逼近的地行龍,錘頭鯊布偶並沒有急,反倒是先飛到彌雅的頭頂,溫柔的蹭蹭了她的額頭,居然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撫著彌雅?
「嗚嗚嗚嗚?」彌雅一時間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魚魚怎麼突然又動了起來,嘴裡嗚嗚嗚的叫著,似乎在說魚魚你怎麼又動起來了?
接著,布偶就在空中一個靈活的掉頭轉身,像一枚子彈般射向地行龍,然後精準的撞在地行龍下顎最脆弱的那塊骨頭上,讓它本來張得大大的巨口一下子就閉上了,還接著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但這還不算完,錘頭鯊得勢不饒人的繼續遊動著,又是一頭撞在地行龍腹部最軟的部位上,疼得它差點原地跳了起來。於是場面就變得有些詭異了,錘頭鯊布偶靈活得像只精靈那般,圍繞著地行龍上下翻飛,不停撞擊著它身上那些脆弱的要害,雖然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殺傷,但卻疼得地行龍嗷嗷直叫,又想要試著反擊,但是拿著比它靈活不知道多少倍的布偶卻毫無辦法,轉眼間就被布偶欺負得在擂台上抱頭鼠竄。
這不僅讓觀眾們看得傻眼了,就連裁判老師以及院長都看得傻眼了,這布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比真的錘頭鯊還要厲害啊?這看上去快能屠龍了啊!
就連彌雅對此也是頗為不解,她之前其實也大概猜到自己的希望先生對自己中意的布偶動了些手腳,蹭起來的感覺有些變化,再加上平日裡的各種暗示,她要猜不到才是太笨了。她沒有為此生氣,反而覺得更加開心,本身錘頭鯊布偶就寄託著來自嘉爾姐的好意,如今再加上希望先生的好意,她自然是更加喜歡了。
但不管怎麼說,彌雅也只是以為布偶成了一件能夠保護她的厲害道具,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簡單?明明蹭起來軟綿綿的布偶,為什麼能把地行龍欺負成這樣呢?
就連在虛空里旁觀的魔法師都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機動性一下子提高了那麼多?第一次嘗試的時候,不是只能像死魚一樣撲騰幾下嗎?」
我親愛的老師,現在距離第一次偽降臨實驗都過去多久了?你就這麼看不起自己的學生嗎?這種隨便再添加一些法陣固化一點增益效果就能做到的小事,值得你發問嗎?白亦暗自腹誹著。
「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之前看見你好幾次刨開布偶的肚皮就知道你強化了它的能力,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還以為你會進一步優化法術威力呢。」魔法師解釋著自己的質疑。
那是因為我害怕魔力用完之後布偶就廢掉了啊,所以才給它增加了物理輸出能力,只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強的樣子?好像確實是走錯路子了?白亦默默的說著。
「效果還行吧,只是我不知道武者那傢伙是怎麼運用那些魔力的,居然能讓布偶這種東西變得具有殺傷力?是用冰系魔力強化了表面嗎?她對魔力的運用也如此嫻熟?」
你不要聽著她代號叫武者,就把她歸結到物理側啊……白亦暗自腹誹著,武者和精靈一樣,並沒有和其他強者交換記憶,她只選擇了白亦,理由也很簡單,她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與其他虛空行者們交手,要是看過別人記憶的話,這樣的切磋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生前的武者是一個標準的大美人,無可挑剔的超高顏值搭加上她那看似纖細的身材,再配上那副永遠淡然恬靜的氣質,即使從不刻意打扮自己,也能讓每位見過她的男人都驚為天人,以為她是位下凡的仙女。
只不過嘛,這位漂亮得不行的仙女小姐姐,卻只對追尋更高更強的力量感興趣,她稱之為自己的武道,並花了一生的時間去追尋著自己的武道,她使用過各種兵器,測試過各種武技,甚至學習各種魔法來反覆錘鍊自己,不停的與人交手,不停的追求極限,只為尋找到真正的力量。
她甚至強行把自己的位階壓制在不朽級,一直不肯突破,就是為了更好的磨練自己,哪怕在進入虛空之後,她也只是不朽級而已,然而那些聖靈級的行者們,也沒有誰敢小瞧了她,她這個不朽級,可是能把聖靈級都打得屁滾尿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