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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段大段的信息開始沖刷著他的腦海,這件皮衣上附帶的信息比起之前在古夫位面接觸過的那兩段,信息量更為龐大,完整度也更高,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它裡面所蘊含的信息還算是有序的,能夠讓白亦清楚的意識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過了片刻之後,白亦才咀嚼著收到的那些信息,在虛空里說道:「這是一件規則造物,其中蘊含了一點規則的力量,也能算作是一段不完整的規則吧?有點像精靈的那把霸王蝶?其具體效果為,只要呆在這個位面之中它製造出來的那些特定區域內,也就是先前我們交戰所處的那片神之領域,就有著無限變化和無限恢復的能力。」
「總之,它曾經是一位真正的神明所用過的衣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遺落在了此處?它上面還殘留著某種高位力量的痕跡,和虛空之力的等級差不多,之前和我戰鬥時也一直用著這種力量,應該就是神力了吧?」白亦最後說道。
收集到這些信息之後,這次事件的脈絡也大概能理出來了,首先白亦只是想帶著學生們出來玩玩,盡享天倫之樂;可後面墮神教的殺手尾隨而至,雙方展開一番激烈的廝殺,在這個過程中,白亦曾經輿圖使用虛空之力來終結戰鬥;結果他身上散發出的高位力量波動不知怎麼的刺激到了這件沉睡於此地的奇怪衣服,讓它某種類似自我保護的機制甦醒了過來,用它上面殘存的神力展開了領域,和白亦展開了一番激烈廝殺!
這件衣服畢竟是神用過的東西,很可能是神靈親手製作出來的,算是貨真價實的神器了,其戰鬥力不可謂不強,給白亦造成了巨大威脅!
只可惜,它原來的主人已經不在了,殘餘的神力還不夠持久和強大,被白亦用蠻力強行摧毀了那片空間,那上面的自我保護機制也隨之終止,變成了白亦此行的戰利品。
有些遺憾的是,它上面殘留的神力已經不多了,再想要展開之前那番規模的神之領域已經不可能了,也沒有了那樣的可怕戰力,剩下的那點只能用來進行有限度的自我修復和變化形態,實力可以說是大打折扣。
若是按照它原本的性能來看,只要在它那片領域中戰鬥,無論遭受到了怎樣的攻擊,衣服連帶著穿衣服的主人都能瞬間復原,並且完美複製敵方的能力和招式;現在嘛,它只能勉強恢復自身,主人肯定是顧不上了,而且這還得是在有殘餘的情況下;變化也只能變出個相似的外表,能力什麼的就不用想了。
是不是有種一下子從人造人沙魯退化成白亦家貓頭鷹的感覺?
這些信息是白亦從皮衣上面規則的信息加上自己的後繼推導分析得出的結論,總而言之,這件原本能讓一個人戰力得到次元級提升的超神器皮衣,現在變得有那麼點普通了。可縱然如此,它的價值還是極高的,仍舊是白亦迄今為止得到的最好的戰利品,比軍神之劍還高!嗯,在不計算小貓女僕的情況下大概是這樣的。
這件衣服,可以說是最佳的魂甲材料,哪怕只是殘餘的這點性能,也不是人造盔甲所能媲美的,更不用說其中還蘊含著一些規則,只是用來研究也是極具價值的,這畢竟是件神器。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這波不虧。
魔法師建議白亦把身體換成這件衣服,他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拒絕了。
「穿緊身皮衣什麼的,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我又不是新日暮里的妖精……」白亦喃喃地說道,「這件衣服應該還有其他作用,等回頭再仔細研究研究吧……對了,先前都忘了說,它還有個名字,叫做神之葬禮……」
「呃……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那麼詭異的?很不吉利啊!」學者有些不解地說道,「也不會有人穿著半透明的緊身皮衣去參加葬禮吧?」
後面那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問好不好!白亦無語的腹誹著,嘴上倒是說著自己關於這個名字的理解,「這意思,大概是說它遇見的敵人,都要準備葬禮吧?不過……」
他忽然回想起之前被他下意識忽略掉的那一幕,這件衣服最開始出現在他面前時,是一副人類的骷髏模樣,維持的姿勢也是雙手交叉這種下葬時常用的樣子……難道說,所謂的葬禮,其實是它原來那位主人,也就是某位神明的?
這個想法有些荒謬,白亦搖了搖頭,把它甩出腦後,現在也不是去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有更多問題在等著他去思考和解決。
其實從現在回想起整個事件,總會讓白亦覺得不太對勁,他是偶然中發現這片位面的,然後這裡又偶然的藏著這件神奇的皮衣,他又在戰鬥中偶然的喚醒了它,最後偶然的得到了它。
若是在往前追溯,他發現這片位面的那股意識也是偶然中進入這個位面的,因為他之前偶然的遭遇了復活的深淵大君,雙方展開了一場激戰。
整個過程中,偶然實在太多了,也太巧太奇怪了,總不能用一句緣,妙不可言就隨意解釋過去吧?這又不是喜劇小說。
就在白亦琢磨這事的時候,一直裝死的第四行者預言家突然活了過來,分享過來了一段意識,白亦連忙打開一看,裡面就只有一句話:
「偶然即是命運……」
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嘛?
這死……白亦本想開噴,可轉念想了想又算了,和神棍有什麼好說的?沒啥意義,而且還吵不過他……看看,這神棍不也沒有把後面反噴的話提前發來不是?大概是預見到了白亦這次不會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