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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持人的業務確實很熟練,靈活的運用各種敏感詞再次挑撥起觀眾們已經冷下去的熱情,在各種噱頭和暗示之下,這些人就仿佛已經看見白亦被這什麼撕裂者切成碎片的場面了,代表了他們期待感的金幣被唰唰唰的丟進了盤口。
白亦打量了一眼上台的對手,他身上穿著一件猩紅色的長袍,面容比之前的演員豪斯還要猙獰,手裡握著兩把造型兇狠至極的手爪,冷冷的血槽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陣陣寒光,再仔細看看爪刃,嗯,這次是開了封的。而且從力量感應來看,此人已經和高級層次極為接近了,只要稍微努力一點完成位階考核就能成為一名高級戰士。
「你以前的部下裡面有叫撕裂者的貨色嗎?」白亦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精英級的惡魔,高檔一些的炮灰。」惡魔行者回應道,「不過比眼前這個貨色要強多了,至少我的撕裂者們不會在身上噴灑豬血來彰顯自己的兇殘。」
原來他身上不停散發出的血腥味是這麼回事嗎?看來從演技還是實力方面,他都比剛才那位演員豪斯要專業的多,甚至比起演員的聲色俱厲,他選擇了更具壓迫力的安靜凝視,就像野獸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那般,侵略性十足,如果他面對的人不是白亦的話,或許還真能唬住人。
在雙方即將動手之前,白亦還不忘對著意識里的劍士行者問了一句:「這次又打算玩什麼招?」
「既然這群毫無內涵的觀眾喜歡看各種花哨的劍技,那麼就用六脈神劍……唔,算了,你的鬥氣總量不太夠,那就用破氣式好了。」劍士思索了一番後這樣回答道。
請等一下,從剛才開始就很在意了,這些招式名字是怎麼回事啊?你這是不是在不經意間的暴露出了什麼呀?原來你沉迷的是武俠小說嗎?真的不害怕自己高冷的形象就此崩壞嗎?
「怎麼了?這又有什麼問題?我就是喜歡那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喜歡那些仗劍高歌的故事,喜歡那裡面的恩怨情仇,這又有什麼不對?」劍士行者有些不悅地說道。
雖然明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說的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這傢伙年輕時那些放浪不羈的行為,好像和那些小說里的遊俠兒還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好吧,或許也就是因為和其他人找不到共同話題,他平時才表現得那麼高冷吧?白亦這樣想著,然後在裁判宣布開始後,便提起長劍快步的逼向了對面。
劍士替他制定的這招破氣式,其大概原理就是從劍尖上釋放出一道道極細極薄的鬥氣刃,讓這些鬥氣刃藉助細小的優勢切入對方鬥氣護盾的縫隙之中,一舉撕碎敵人的鬥氣護盾,算是攻擊性極強的一招了,並且消耗還不高,可以多次釋放。
按照劍士原本的設計,半神級的他能在瞬間釋放出無數道燦爛的金色鬥氣刃,組成一面金光閃閃的刃牆那樣射向敵人,場面看上去非常的酷炫華麗,如果再連續多次釋放的話,那就更是氣勢磅礴,極具觀賞性,肯定可以滿足那些觀眾的胃口。
只不過嘛,目前白亦的實力只有中級,放不出半神級武者那種華麗到爆炸的金色鬥氣,只能放出白色透明的,而且總量和密度也沒那麼高,更關鍵的是,對面只是一個中級戰士,根本就不會鬥氣盾啊!
所以最後的結果嘛……對手快步對沖了過來,白亦則揮舞長劍並且在瞬間釋放出了他力所能及的透明鬥氣刃之後,對手那身猩紅色的長袍就瞬間代替鬥氣盾遭了殃,一下子就被切得四分五裂,一條條布縷四散飛去,只留下了幾塊布料遮住關鍵部位……
比賽又一次被迫的戛然而止,對手甚至連話都沒說出一句來,就只能捂住漏風的下體,用看死基佬那樣的眼神瞪了白亦一眼,都顧不上認輸就跑下台去了。
那位主持人此時自殺的心都有了,但職責還是讓他強迫自己勉強的解說道:「呃……這個……那個……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好像撕裂者多格今天有些不在狀態?好吧,或許是他的衣服不太在狀態,大家都知道,戰士在戰鬥時都會用鬥氣充滿全身,他的衣服應該是被他的鬥氣給撐破了吧?唔……應該是這樣吧?」
「總之,這場的勝利者依舊是幸運的奶牛劍客斯溫,好吧,我知道這個結果讓人很無奈,但他確實靠著這詭異的好運挺過了第二輪,讓我們給這幸運的傢伙一點掌聲?」
觀眾們聽見這麼坑爹的結果之後,理所當然的又爆發出了一陣噓聲,代表了他們憤怒和不滿的各種果皮和垃圾下雨一樣的被丟下看台,連累著下面端盆子準備接錢的侍者們都被丟了一身……
等到侍者們又把這堆垃圾擺在白亦面前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說道:「我們到這裡來到底是幹嘛的?撿垃圾嗎?」說罷,他作勢就要離去,明明是個頂級強者,卻兩次被人這麼羞辱,他脾氣再好都有些忍不了了。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包括那些等待區的挑戰者在內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同時還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成性取向不正常的死基佬了嗎?我這不就是在台上把他衣服都切碎了而已嗎?白亦格外不爽的想著。
魔法師行者連忙勸說道:「別急別急,雖然他們不肯打賞我們,但至少還有獎金不是嗎?第二場勝利好歹也給我們帶來了30枚金幣的獎勵吧?想想小彌雅那可愛的笑容,再稍微堅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