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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決定之後,第二天等到彌雅出門去上課之後,白亦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不一會就聽見那位熊一樣的宿管大媽那悽厲的罵聲響徹了整棟魂甲系的女生宿舍:
「哪個天殺的小偷把我的窗簾給偷了!」
而此時的白亦,則穿著一件用灰布窗簾改成的斗篷,翻出了仙塞學院的院牆,他的渾身都籠罩在這件寬大的斗篷里,頭臉手腳全部遮得嚴嚴實實的,完全不像是一具可疑的民兵全身鎧。
只不過這樣的打扮,本身就足夠可疑了啊!他這一路走在亞芬城的街道上,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座雄城的街景,來往行人各種警惕的目光很快就逼得白亦只能選擇那些少人的小巷,甚至不得不用上了傳承自刺客行者那裡的潛行知識,幸好這位身前曾是位頂級刺客的高端技巧並沒有什麼硬實力限制,讓現在只有中級水準的他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在眾人面前隱去身形。
至於暗殺者行者的那種潛入方式……沒必要的話還是算了吧……
「我覺得我就像在做賊一樣……」在樓頂間靈活穿行著的白亦忍不住說道,「我索性不如就這樣摸到哪個有錢人家裡偷一票算了?」
「你得習慣這種感覺,因為你後面還有很多次打扮成這樣的機會。」魔法師有些好笑的說著,「所以就乘著現在好好適應暗殺者這個職階吧,以你的水準,肯定是張SSR。」
這傢伙的思緒又飄去月球那邊了啊……白亦很是無語的想著,他其實心裡也清楚,自己和彌雅之間沒有距離的限制,這一點勢必需要好好利用起來的,而為了完成救出全部虛空行者這一重任,他肯定需要擁有自己的人脈,甚至建立起自己勢力的。
亞芬城的富人區距離仙塞學院並不算太遠,白亦很快就來到了這一區域,看著眼前那一棟棟奢華的別墅小樓,他低聲問了一句:「挑哪頭肥羊下手呢?」
「我建議右手邊第二棟,就是門口站著兩名侍衛那裡,從他們身上的裝備來看,那戶人家應該是這附近最有錢的。」商人立即給出了建議。
白亦則是瞟了一眼那棟三層小樓外面懸掛的醒目徽記,有些玩味地說道:「嘿,這徽記好像有些眼熟呢?」
「是的,這其實就是我們家族的徽記,那裡應該是我的家族在亞芬城的產業。」商人十分坦率的承認道,「從表面上看,他們應該還沒把我留下的家業敗光。」
「你就這麼想要我和你的後人們扯上關係嗎?你也知道世俗對於我們的看法吧?不怕牽連到他們?」白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繼續問道。
「一位合格的商人首先應該具備的就是合格的眼光,我沒有任何理由不看好強大的虛空第五行者,更何況,閣下還是我們脫困的關鍵。」商人十分誠懇地說道,「另外,我們道勒家族一直以來都有著資助強者的習慣,找上他們的成功率很高。」
「好吧,你說服了我。」白亦點了點頭,從房頂跳回地上,然後佯裝成正常路過的樣子,靠近了門口那兩位高級位階的護衛,近距離看看,他們身上都穿著精鋼打造的半身甲,腰間別著隱隱散發出魔法波動的長劍,比起自己這身民兵盔甲可是貴多了。
再加上從門口就能看見的那座小型花園,裡面栽種著各種看似普通,但實則昂貴的植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美觀大方,以這種低調含蓄的方式向外人宣揚其主人所擁有的巨額財富。
兩名侍衛在看見打扮可疑的白亦靠近後,第一反應就是手握劍柄,面露警惕,其中一位還上前小半步,對著白亦厲聲喝道:「這裡是道勒家族的私人別墅,禁止外人出入,請不要再靠近了。」
「告訴你們的管家,流浪法師安德魯需要一些資助。」白亦換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聲線說道,低沉而滄桑,宛如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那般,和在彌雅面前那副聲音有著巨大的差別。
在說話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強者氣息也從他身上悄然流露出來,讓兩名護衛頓時打了個激靈,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管家先生……他很忙,也不是每位流浪法師都能得到道勒家的資助。」站在後面的那位守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聲回答道,聲音聽起來雖然還算平穩,但是他額角的一縷細汗卻還是出賣了他內心被強行壓制住的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面前這個奇怪的黑袍人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波動,就像個普通人那般,他也就像個普通人那樣的站著,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東西,然而他卻總覺得對方有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不停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來自高級戰士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傢伙十分危險,如果動手的話,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十分悽慘。
另一名護衛的感覺也和他差不多,這個黑袍人身上的詭異氣息讓他完全不敢輕舉妄動,握著劍柄的手甚至因此而滲出了縷縷細汗,他也見過不少為家族服務的強者了,但卻從未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過強如眼前這般的壓迫力。
所以白亦就是這樣十分自然的站著,讓自己平時完全收斂起來的氣息自然流露出一部分,配合上幻術師那些能額外刺激別人反應的小花招,就足以讓兩名守衛噤若寒蟬。
第19章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這種無聲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有一名守衛受不了,給同伴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就連忙回頭跑進了那棟漂亮的三層小洋房,而他的同伴則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對著白亦說道:「安德魯先生,他去請管家過來了,請您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