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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是,在場的絕大部分學生也對之前的這場對決充滿了好奇,竟然都沒有離去,而是坐在原地安靜的聽著院長的講解?
「希望大師最後使用的這招,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稱作摩羅幻舞的一種高端技法,技術層面上應該是利用鏡像術和替換術這兩個魔法來實現的,即釋放出多個鏡像,然後本體不停的和鏡像交換位置,本體就不停的在八個鏡像當中交替出現,別人就很難抓准真正的本體了,然後再加上精妙的鏡像操控和護身杖術,就造成先前那番效果了。」
「當然了,這只是從技術層面上的簡單解釋,作為摩羅法師的最高秘技,外人想要重現這招則是幾乎不太可能的,這裡面有太多技術細節無法解釋了,例如為什麼能把鏡像控制得那麼好?為什麼又完全看不見替換術的跡象?這些問題我們外人根本無法解釋,也就無法效仿了……」
「但總的來說,這確實是一項華麗與實用並重的高端技巧,能把鏡像術、替換術、護身杖術這三項簡單易學的技能融合成這樣一招堪稱藝術的秘技,當年發明這招的摩羅大師確實有著天縱之才!只可惜一直沒有得到法師協會的承認……唉……」
學生們聽到這裡,也不禁紛紛為這位摩羅大師感到惋惜,希望他的在天之靈看見這一幕能感到欣慰。
聽見校長說了這麼一番話後,白亦倒是有些好笑的在虛空里問了問摩羅大師本人,「你能想像到這麼多年之後還會有人給你平反嗎?」
「這個院長,至少比某些人有見識。」小法師仍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略帶得意地說道。
某些人之一的魔法師行者當即開口說道:「你這麼喜歡玩花哨,怎麼會幾千年之後才有人幫你說好話?別看他說著好聽,你問問他現在願不願意學你那套?」
作為當年的魔導神皇,一位沒事就拿學術爭端當藉口欺負鄰國的皇帝,說他沒見識這可是很嚴重的挑釁行為了。
某些人之二的學者也跟著加入戰場:「把大部分的精神力浪費在控制幻象上面,也得虧是希望閣下來重現你這招,換個弱一點的怕是兩個幻象都玩不轉吧?這麼高的門檻,才造成這麼一點效果?好吧?至少舞台演出效果還不錯?希望閣下演繹得很華麗呢……」
作為當年的不動之大賢者,一個一輩子都在看書增長閱歷的賢者,說她沒見識那可是十分嚴重的侮辱行為了。
然後嘛,法陣派,符文派,肉搏派的三位頂尖人物就又開始吵了起來,整個意識交流空間全是他們三個人的聲音,還時不時請其他行者出來發表一番看法……很快就成了一通亂戰,也不乏有人乘亂在那邊說些「雪菜碧池」這種違禁的話,然後被白亦準確的抓住禁言了一天。
至於最後要以什麼遊戲來解決爭端,那估計得等他們嘴上吵過癮了再說……
如果要白亦自己來評價的話,戰鬥法師這種路線如何他姑且不去評價,僅就這一招來說,倒還真是挺厲害的,完整版的摩羅幻舞每次杖擊的時候還會附帶上各種元素攻擊或者特別的近戰魔法;每一次替換還都有放魔法和直接杖擊的不同選擇;除了不能在手上搓出個球之外,甚至還能選擇各種兵器,打起來可是要比今天這種火爆多了。
「那麼最後,我還是要向大家再強調一點,希望大師今天只是演示應該如何面對破法者,再向他致敬的同時,我也希望不要有人自不量力的去效仿,如果你們以後真的遇見這種危險的職業,首要的任務就是像希望大師剛開始那樣,想辦法周旋和逃跑……而戰士系的同學們也要注意,保護法師是你們今後的職責之一,像破法者和戰鬥法師這種比較特殊的職業,你們也要記得他們的特點和優劣勢……」院長最後這樣說道,為這場全校規模的公開課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最後這場精彩絕倫,同時又寓教於樂的表演賽,也為這一個學年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很多學生在聽完課之後都想急切的想要尋找白亦的身影,向他表達內心的仰慕之情和問出更多的疑惑,只不過白亦在早些時候就帶著彌雅和緹絲嘉爾先溜了。
那麼厲害又怎麼樣呢?小彌雅親手縫製的披風不還是給弄壞了嗎?一想到這一點就讓白亦陣陣的心疼,他現在都記得小傢伙把披風遞給他時,手指上那幾個細密的針眼……早知道的話,起手就不該給對面留什麼機會。
所以回去宿舍之後,彌雅和緹絲嘉爾在那邊興高采烈的商量著假期的安排,白亦自己卻悶悶不樂的坐在桌邊看著手掌里剩下的最後一抹披風,說不出話,擺在桌上的那盆鯨魚小花好像都感覺到他心頭的鬱悶,跟著垂下了頭。
「希望先生?」小彌雅發現了白亦的不開心,連忙跑到他身邊,主動伸手攬住他的胳膊,看了看那截殘留的披風,瞬間就明白了白亦的想法,伸手把披風的碎片搶了過來,然後開口說道:
「希望先生,您沒事就好了,披風什麼的,我再給您縫件新的吧!嗯,明天我就去買布料回來,這次一定給您選個更帥氣的款式。」
緹絲嘉爾也在旁邊跟著說道:「我也……我也可以幫忙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聽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白亦倒是沒有注意到緹絲嘉爾的這點細節,很是為了兩位學生的懂事而感到欣慰,這大概就是作為一名父……哦不對,作為一名老師的最大獎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