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頁
聽它這麼一說,白亦也頓時明白了軍神那番話的含義,原來是他在背後使壞,破壞了深淵大君的傳送,強行送它回來和自己剛一波正面。
如果按照深淵大君的說法,軍神是位司掌空間的神祇,那麼破壞它的傳送,把它強行遣返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只是軍神本人並未下界,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了這裡的狀況?又是如何暗中出手幫白亦一把的?
好吧,這些問題都不是關鍵,眼下嘛,自然是和這個筋肉大眼怪好好玩玩了。
「快去旁邊躲好,找機會逃跑。」白亦摸了摸阿蒂的腦袋,吩咐道,自己則浮空而去,朝著深淵大君飛了過去,還很隨意的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說話的同時,他又重新變回了黑湯圓形態。
「卑鄙!狡猾!無恥!」深淵大君怒罵道,「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了你!現在,感受我的憤怒吧!」它用力咆哮著,之前做成的捕蠅草頭盔猛然一下張開,從那隻眼球里突然射出了一股綠色的光柱,掃向了白亦。
白亦則連忙閃開,還饒有興致的吐槽了一句:「嘖嘖,綠色的光線?你乾脆改名叫原諒大君算了?」
當然,在嘲諷的同時,他的身後也隨之浮現出了四個閃爍著不同顏色的法陣,同一時間,冰系,火系,電系,光系四種魔法同時向著眼球射出了一條條稍微細一些的光線,都是常規的魔法。
可這樣的攻擊當然不會奏效,深淵大君又重新展開了先前的禁魔領域,那些射線還在半空中就忽然消失不見了,當然了,它自己眼珠中噴射出的邪能光柱也因為這個原因而消失了。
於是,白亦連忙改用虛空之力,雙手中忽然浮現出了兩面黑色的法陣,裡面像機槍掃射那般瘋狂的向外傾瀉著虛空黑矛,打在對手的神力護盾上,濺起了一連串的白色漣漪。
「你怎麼能用出這招了?出力不是不夠嗎?你不顧小彌雅了?」魔法師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招虛空秘術是他發明的,被他命名為訴狀箭書,又是從別人那裡剽竊來的名字,具體的表現形式就像白亦施展的這般,以高射速著稱,故而對出力有著極高的要求,以目前小彌雅和緹斯嘉爾兩位適格者所能提供的上限是絕對不夠的。
「你忘了那個軍神的話了嗎?」白亦一邊肆無忌憚的噴射著黑矛,一邊回答道:「他不是叫我全力施為嗎?我現在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軍神那句話很顯然不是什麼空話,當他重新與深淵大君交手時,便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以前那股揮之不去的壓抑感消失了,他遠在虛空中的本源力量正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瘋狂的湧入他的體內,再也感覺不到任何限制。
現在的白亦,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你的護盾確實挺堅固的,那麼這樣又如何呢?」白亦說著,從背後浮現出一面巨大的法陣,並且還在向四周飛快的擴散著,與此同時,筋肉眼球怪的腳下也隨之浮現出了一面巨大的法陣,把它那龐大的身軀都完全罩了進去。
「審判從天而降!」白亦朗聲說著,於是深淵大君腳下那面法陣瞬間從下往上噴出了一大股把它完全包裹住的巨大黑色光柱,並且直接從地面沖向了天空,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頂天立地的黑色通天柱那般,又像是原本正常的位面,被強行撕出了一道黑色裂口那般。
既然出力都沒有了限制,那何必還上去肉搏呢?直接用力量轟殺不就好了?
隨著這根光柱的持續,地上那些碎石和泥屑也像是失去了重力影響那般,浮空而起,向四周擴散開去的威壓與波動更是宛如實質那般,凝結成了一股狂放的颶風,捲起四周的煙塵,把碎石和泥沙全部捲走了過去,共同組成了一大股正在騰起的蘑菇雲。
核彈爆炸,也無非就是這樣的效果了。
深淵大君絲毫不敢大意,連忙調動起全身的神力去防禦這一招,它被黑色光柱衝擊著的身體被迫蜷縮成了一團,以這種猥瑣的姿態來降低防禦面積,由此可見白亦這招對它的威脅究竟有多大!
而就在白亦施展這招的時候,遠在雙子位面人類聚居的那一邊,在教會設立的審判庭分部的黑色教堂里,一位主事的大審判長忽然有了一股心悸得讓他險些窒息的感覺,他連忙起身看向感覺傳來的方向,便看見了那根撕裂天地的黑色光柱。
「這是……何等的污穢?!何等的邪惡?!」他低聲感慨著,又聽見背後傳來一陣陣細碎的龜裂聲,他連忙回頭一看,在他背後整齊擺放著的一長排神像,那一座座代表著天使的神像已經從頭部開始裂開,碎屑如下雨般傾瀉而下。
而在天使像環繞著的最中央,擺放的是代表著教會信仰的至高真神的神像,神像身穿長袍,背後隱約的散發出光芒,沒有露出面容,只是用一頂兜帽遮住了臉,這是他們審判庭的專用版本,代表著自己降與真神一同掩住面容,隱姓埋名的活著。
可此時這座威嚴而神秘的兜帽神像,並沒有像天使向那般碎裂,依舊穩穩的站在,然而卻從兜帽中的陰影,滲出了兩股黑色的液體,順著身體的線條一直向下流淌著,最後,原本通體潔白的一整座神像,都被染成了刺目的深黑色……
「這是……褻瀆……」這位大審判長低聲呢喃著,連忙一隻手操起了手邊的教典,低聲念誦著經文,一隻手向審判庭下達了趕往事發地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