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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有幾人提到了墮神教這個詞,從他們的口中白亦得知教會已經展開行動了,不過為了不引發恐慌,儘量不擾亂平民的生活,教會選擇了溫和低調的作風,以張貼告示,宣講利害,配合城防隊秘密逮捕為主,看起來應該是教會這邊主導而非審判庭。
這種綿軟的作風讓白亦有些不滿,他不太理解教會高層的想法,對方已經明擺著是那種實力強勁隱藏極深的大規模邪教組織,結果為了愛惜羽毛,居然用這些不痛不癢的手段?誠然這種方式對社會秩序和正常生活的影響是最小的,但見效太慢了吧?
打擊邪教這種事,在白亦看來還是審判庭那些惡棍來做比較好,即使雙方是完全對立的關係,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不過嘛,教會和邪教的戰鬥也不關他什麼事,只要教會幫自己把仇恨拉住就行,教會的處理方式雖然見效慢,可其中未必沒有看不見的手段,無論墮神教的計劃是什麼,白亦都不相信他們能強頂著教會的壓力繼續執行,這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有了墮神教這個話題,工友們總算有了點實質性的聊天,一時間各抒己見,有類似白亦這種想法的,也有支持教會做法的,不過他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聊得都比較淺,而且聊著聊著話題就開始往「當年我一個人幹了多少多少個邪教徒」這種方向上引。
聊天一下子就變得沒什麼意思了,白亦索性從儲物袋裡掏出昨晚臨時起意做的一個小玩意——一套中國象棋,這是專門為工友們準備的,他們平時呆在老年公園裡無所事事,實在太無聊了。
中國象棋的規則很簡單,簡單說明一番後,對不起先生就率先請纓,和白亦演示了一盤,他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新鮮玩意,很快就被白亦殺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其他工友們也紛紛來了興趣,輪番上陣和白亦過招,也都是很快就敗下陣來,讓白亦好好體會了一把棋王棋聖的快感。
然後他就讓位給其他興致勃勃的工友們,欺負別人不會下棋的也確實沒啥意思,他自己本身的棋藝也是門都沒入的,其他虛空行者也對此沒什麼興趣,下得爛不說,還老是改規則。
比如領主就說為將者必須身先士卒,強行要把自己的帥放在最前線;他的對手聖騎士也不甘示弱,說自己的馬是騎士團,必須掩護著小卒子一起衝鋒……
他們兩個還算是好的,其他人玩起來,根本就是在秀下限——巫妖強行給自己變了滿棋盤的卒子,說這是他的骷髏兵;刺客說她麾下的棋子全是陰影刺客,隱身的,不給別人看;最過分的當然還是魔法師,他就強行說自己當年的宰相是個實力與他伯仲之間的法師,所以他的象也必須是魔法宰相,上來就一套禁咒把對手的車馬炮全吃了。
所以之後象棋這個項目就被白亦禁掉了,這群傢伙實在太不尊重遊戲規則了,難怪會被人關進虛空裡面,相比起來,工友們則規矩得多了,他們還是嚴格按照規則在玩的,沒有說自己的象是小飛象就要強行過河。
這樣挺好的,等後面有空的時候,再教他們一些健身太極拳,養只小鳥啥的,這座公園就可以正式成為老年公園了。
就這麼慢慢混著,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兩人同時來到老年公園找到白亦,告訴他下午可以先回家了。
白亦先是一愣,後來才想起彌雅現在已經是金薔薇班的精英學生了,這個金薔薇班採取的是地球上大學中那種開放式教育,並且更加傾向於實用,幾乎沒有必修課,也不教魔法基礎理論了,畢竟能進入這個班的學生要麼有人會教那些基礎的知識,要麼有能力自學。
所以在金薔薇班中,學生可以自由選擇1—3個分類學科進行專項式學習,小彌雅遞給白亦的一張清單上就羅列著負責金薔薇班的20位導師名字以及他們所負責的具體科目,其中包括各系元素魔法,輔助魔法,也有魔法理論研究。
學生最後做出的選擇還是要慎重的,考慮到時間精力問題,低級魔法師最好是確定一個主攻方向,如果打算走攻擊輸出路線,就專精火系和風系魔法加上一個戰鬥科目;如果打算走輔助防禦路線,就專精水系魔法和輔助魔法外加一個魔法輔助學;想當學術派法師搞理論研究的話,就不需要專精某系魔法了,選個理論研究科目便好。
選好路線並且晉升到大師級甚至傳說級之後,再轉修其他科目,這樣成型會比較快,打好基礎後轉其他科目上手也更快。
像緹絲嘉爾之前就是走的輸出路線,而這次彌雅則比較偏向魔法輔助學。
其實要白亦決定的話,他會讓兩個女孩都選理論科目,沒別的原因,課少,能留給他更多時間親手教導兩個小傢伙。
「先回家再說吧。」白亦說著,領著兩位靚麗的女孩在其他人羨慕的眼神注視下,一路回到了大宅。
這次留在家裡的阿蒂好好的穿了衣服,所以聽見開門聲就踩著小皮鞋噔噔噔跑來迎接他們了,接著又一邊哼著家鄉的民謠,一邊進廚房替她倆準備午飯。
看得出來,她還挺享受這種女僕生活的?
乘著阿蒂做飯的空檔,白亦告訴了兩個女孩心裡的想法,兩人頓時面露難色,看來她們都對理論科目沒啥興趣的樣子?估計是怕變成學者那種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