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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師徒之間你也隔代親麼?看見了小徒孫彌雅更加乖巧可愛就忘了正牌的徒弟了嗎?
「如果我能脫困出去,我會放棄當初立下的誓言,為小彌雅打造一身真正的神兵利器,這會是我時隔3600年以來再次為人類打造裝備。」那位代號工匠的行者十分鄭重地說道。
就連巫妖這個當初建議以巫妖轉化術控制彌雅的傢伙都開口說道:「我允許她繼承我的靈魂奴役者,允許她成為第一位觸碰我武器的生者。」
你這番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吧?你那根法杖不是早就隨著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碎成渣渣了嗎?
總之,或許是因為彌雅讓這群經歷了數千年牢獄生活的老怪物們再次重溫了人情冷暖,又或許是彌雅的善良與體貼真正的打動了他們,再或者他們此時才真正意識到想要借著彌雅這個小女孩的努力來脫離虛空牢獄是個多麼沉重的負擔。總之,在晚上接下來白亦授課的時候,他們在虛空里居然同時進行著一場久違了的正式討論?
「裝備本身的素質也不是特別的重要,可以用其他手段來彌補,亞芬城裡有教堂吧?我們可以在那裡進行神聖祈福,這會大幅度的強化裝備的強度,雖然要求希望閣下以虛空行者的身份進入教會是件很冒險的事,但有著騙術師的秘術幫助,應該並不困難。」聖紳士,哦不對,此時難得的重新恢復了嚴肅認真的他應該可以叫做聖騎士了,他提出了一條還算可取的建議。
「這個辦法風險還是有點大了,先作為一個備選方案吧,目前最優的思路還是再賺到一些錢。」學者跟著補充道。
「要不然,希望閣下再回道勒家一次?如果我的後人們沒有忘記家族的傳統,那麼他們還是會在家族的莊園裡設置一處隱秘的金庫,我大概知道位置和打開的辦法。」商人行者也跟著說道,他居然是在慫恿白亦去偷自己後人的錢?
「這樣還是不妥,偷竊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還是想辦法聯絡我那些還沒死的老朋友吧?從他們那裡應該能獲取到充足的資助。」學徒行者這樣說道,他因為是最年輕的虛空行者,所以還認識一些活著的人。
這個辦法倒不是不行,只不過想要聯絡到他那些在世的朋友本身就挺麻煩的,甚至還得碰點運氣才行……白亦這樣說著,同時也沒停下對彌雅的授課,小傢伙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魂甲正同時在分心做著兩件毫無關聯的事。
直到彌雅又開始犯困的時候,白亦才摸了摸她的頭叫她快去睡了,而此時虛空行者們的討論居然還是沒有個最終結果,破有一點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
想想也確實是無奈,想要在本身的身份不暴露,又不違反道義和廉恥,同時又受到手頭條件和專利法案限制的情況下找出一條能短時間內賺到大錢的門路,即使對於虛空行者們來說也算是個不小的挑戰,這群傢伙其實並不是很會白手起家,他們身前要麼是出身富裕,不為錢發愁;要麼是淡泊錢財,根本不在乎這黃白之物……
白亦都快記不得這群傢伙們多久沒有這麼嚴肅認真過了,險些都以為自己不認識這群傢伙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因為太久沒有說話都讓人覺得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虛空中響起:「讓我說一句吧……」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後,包括白亦和魔法師在內的虛空行者們都紛紛選擇了保持安靜。
說話的人代號劍士,同時也是虛空第二行者,作為虛空行者中罕見的高冷而低調的存在,他很少去參與那些以消磨時間為目的的無聊討論,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忍受孤獨與寂寞,甚至就連白亦找到了脫困的契機都沒能讓他開口說話。
但這並不妨礙其他虛空行者們向他表示足夠的尊重,因為他身前有著劍聖這樣一個聽起來普普通通的稱號,沒有任何多餘的前後綴去修飾,就是簡單的劍聖二字,對比起他的實力而言,這個稱號完全可以說低調得過分了。
嚴格來說的話,只要是進入了傳說級並且以劍為主要武器的武者都能被稱之為劍聖,這可以算作是某個位階的代稱,只是當劍聖的頭銜落在他頭上之後,後面那些人就只能被迫的選擇大地劍聖、大海劍聖、至寶劍聖這樣的頭銜來加以區分了,這倒是和第一行者給自己取名魔法師這種低調的代號之後逼迫後面的虛空行者也必須保持低調有點相似。
在聽見眾人都為了聆聽他的聲音而保持安靜之後,這位一個人壟斷一個位階代稱的強者才繼續開口說道:「你們可以試試我年輕時的辦法。」
魔法師沒有討論他提出的辦法,倒是問道:「你居然願意開口說話了?我都差點以為你的意識已經消散了。」
「哼~」劍士發出了一聲無聊的冷哼,「我不想在你們那些毫無營養的討論中浪費經歷罷了,總之,第五行者,你可以試試我年輕時的辦法,如果你還記得的話。」
「你是說……競技場?」白亦試探著問道,從劍士的記憶來看,他在年輕時候並不如現在這般沉默寡言,反倒是那種饒勇好鬥的熱血青年,同時也兼具了仗義疏財的豪爽性格,這就經常導致他的手頭格外拮据,窮困潦倒。
而那時的他可沒有現在這麼多賺錢的辦法,他就採取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找家競技場去痛痛快快的打上幾場,再痛痛快快的贏來大把的金幣,然後再喝最好的酒,上最靚的妞,把錢痛痛快快的花掉,接著再去尋找下一家競技場……等到他就這麼一邊仗劍天涯,一邊打遍了三大位面的所有競技場之後,他就再也沒為錢操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