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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女人遇見流氓的第一反應怎麼是雙手捂胸而不是雙手抱頭呢?這是哪門子謬論?
「因為雙手抱頭再順勢蹲下的話,會讓人覺得是在賣萌吧?」虛空里不知道是誰突然插了句嘴。
抱頭蹲防那麼常規的防禦動作到底是被什麼人打上賣萌的標籤的啊?白亦腹誹著,然後又用意識戳了戳商人行者。
商人:「???」
然後商人就被白亦禁言了一天。
「你禁言他幹嘛?」魔法師和領主這兩個曾經當過領導的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不要濫用自己手頭的權力啊!」
「這怎麼叫濫用?既然是溫蒂尼父親告訴她的謬論,那肯定是他們家族代代傳下來的謠言吧?作為造謠傳謠的源頭之一,禁言一下不是很正常?」白亦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好一個強盜邏輯!好一頭權限狗!其他虛空行者們都頓時在心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但是礙於白亦的權限,敢怒不敢言。
反而只有武者這樣的人才敢在這種時候開口說道:「別裝了。」
白亦愣了一下。
「你只是因為小彌雅沒把你當父親看待而覺得難過吧?」武者以她那永遠平靜淡定的語氣問道。
面對武者如此有力度的質問,白亦還是強行開口辯解道:「怎麼可能!我只是她的老師而已,不會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呵呵。」武者十分罕見的發出了一聲輕笑,然後就不再說話了,讓人不禁因為沒能目睹到她那副仙女般的笑容而感到遺憾和惋惜。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只是即使閱讀了她記憶的白亦,也沒能目睹過幾次,所以如今她這麼一笑,白亦真是一點辯解的力氣都沒了,又不能禁言她,也沒心情繼續掩飾自己內心的失落了。
於是所有虛空行者頓時就覺得氣氛沉重了起來,就連現實里的白亦也受此影響,一下子變得滿身負能量,都快要凝成實質逸散出來了,也由此可見小彌雅之前那番話對他的打擊有多麼沉重。
「嘖嘖,這變態鬼父的怨念,還真是可怕啊!比我當年都強烈了……嗚……」曾經出現過一次的匿名發言抓住機會落井下石,卻沒注意到自己言語中已經露出了破綻,被揪出了幕後本體。
影子行者就被白亦禁言了。
而在現實之中,小彌雅也敏銳的察覺到了白亦的異樣,她到底是個溫柔善良的乖巧姑娘,本能的感覺到了白亦的情緒變化,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親切的貼到白亦身邊,有些擔心和內疚地問道:「希望先生,您真這麼喜歡玩我的小辮子嗎?那給你玩好了,別不開心了好不好?」
說著,她居然主動把那對雙馬尾的發梢塞進白亦手裡,又繼續說道:「以後希望先生就是和父親以及戀人一樣的存在了,想怎麼玩我都可以。」
「胡說什麼呢!」白亦沒好氣的拍了拍她的頭,又連忙看了看溫蒂尼和緹絲嘉爾兩人的臉色,還好,她們沒太在意小彌雅這番容易引起誤會的幼稚發言。
「好好吃飯。」白亦主動鬆開了小彌雅的發梢,用魔力把她抱回之前的椅子上,再順手把盤子拉進她身邊一些,只不過他平時做這些普通動作的時候都顯得格外的自然,今天卻反而有些侷促的樣子,似乎想要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想法。
但不管怎麼說,小彌雅的這番話雖然很讓他感動,心情也舒緩了很多,他感受到了女孩心頭的真誠依戀,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說法還是太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想了,虛空里那幾個紳士此時已經要鬧得要造反了,白亦在他們口中完全成了要玩女兒的鬼父。
直到把他們全部禁言之後,虛空里才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現實里也經過這麼一番折騰,被白亦成功破壞了三位女孩的談興,如他所願的放下了餐具,他總算能和溫蒂尼聊聊此行的正題了。
當然了,正題肯定不是她要嫁給誰,而是之前準備好的滑翔機,被這麼連番折騰之後,白亦自己都差點忘記溫蒂尼來幹嘛的了。
小彌雅和緹絲嘉爾幫著阿蒂收拾著餐桌,然後又去了廚房順手準備自製刨冰,經過白亦一番教導之後,小彌雅也在通過幫阿蒂剪草坪和做刨冰這些小事,慢慢的適應高級法師的力量,一般也有緹絲嘉爾陪在她身邊,防止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
白亦則去到院外把滑翔機的零件搬進了客廳,當著溫蒂尼和里奧的面演示了一番組裝過程,也就那麼簡單的幾個步驟,滑翔機的骨架也就拼好了,呈現一個三角狀。
他當著兩人的面組裝,其實就是想以此向溫蒂尼展示這款作品的便利之處。
可誰知道溫蒂尼這傻妞居然歪著頭,問道:「這個……好像是一把比較大的木頭傘?希望大師是想要讓貨物掛在傘柄下面從高處飄下去?」她指著滑翔機的尾翼,還用力拍了下手,由衷的讚嘆道:「好精妙的想法啊!就像童話故事裡面抓著大傘從天而降的女巫一樣,我為什麼就想不到這些呢?」
你全身的精華是不是都集中到你這張臉上面去了?得虧之前還給你看過設計圖,你的想像力敢不敢再離譜一點?我精心雕琢的垂直尾翼在你眼中居然是掛貨物用的嗎?白亦的內心咆哮著。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故事是怎麼回事?又是你們家族代代相傳的古怪故事嗎?什麼魔法師還需要用雨傘來降落啊?浮空術漂浮術還有各種飛行道具不會用嗎?這麼丟人的法師為什麼能被寫進故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