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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他具體多少歲了,只知道他這壽命驚人的仿佛怪物一般,完全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比一般的半神級強者活得還久!而各種正史野史發明史上面普遍認為他長壽的原因是動用了什麼邪法,妖術,甚至還有獻祭了童男童女與惡魔簽訂契約之類的說法。
直到白亦親眼看見其人時,才從他那標誌性的長耳朵上發現,別人其實是位精靈……對於一位精靈而言,這壽命真不算啥驚奇的,倒是更讓人在意他是如何從瑪斯位面來到這個伊斯特位面的。
至於為什麼史書會如此詆毀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精靈老者,純粹是因為他在羅瑟二十世的繼位問題上選擇了與獵犬多頓同流合污,參與了叛亂,更是發動了自己兩代皇帝積累下來的人脈和資源,給新皇帝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如果沒有他的叛亂,僅憑多頓一人,還不至於鬧到帝國元氣大傷這種地步,那麼後面被勝利者書寫的史書黑出翔也就不奇怪了。
「陛下大致和我說明了殿下的事,那麼從今天起就由老朽來輔佐殿下吧。」精靈老者又繼續說道,看來年輕的老逗比已經給他簡單介紹過白亦了,但肯定沒有說出他來自未來這種事,大概只是說白亦是下一任繼承人吧?
羅瑟帝國在後世之所以會被那些文人騷客所懷念,其中有一個原因則在於其相對開明的繼承人制度,根據帝國律法,對繼承人的血統等等方面並沒有什麼要求,更多是看重能力與實力,以及能否獲得萬界臣服之書的承認,駕馭這本神器,像現任皇帝的曾祖父,其實就是一位贅婿,而後面參與爭權並繼位的羅瑟二十世,也只是十九世的遠房表親。
所以像後面的老逗比將皇位傳承給自己的學生,這種在現實封建王朝絕無可能的事,居然是符合羅瑟律法的行為,而面前這位精靈老者從白亦身上所感應到的強大力量波動,也讓他認為皇帝的選擇是正確的,雖然皇帝還很年輕,只有100歲,但提前選好繼承人也並不是壞事。
而年輕的老逗比之所以要向極少數人公開白亦的繼承人身份,或許也是為了彌補正確歷史所留下的遺憾?畢竟那場動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因為他沒指定繼承人,沒留下萬界臣服之書所引發的。
只不過指定自己是個什麼意思啊?他或許確實有著將羅瑟帝國守護6000年的實力,但他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的呀!遲早是會返回正確時間點的,年輕老逗比這麼一出豈不是白費功夫嗎?白亦心頭有些納悶的琢磨道。
這些想法精靈老者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充分的發揮出一位帝師應有的專業素養,開始不厭其煩的給白亦傳授治國之道,桌面上的每一封文件,每一份匯報,他都會耐心而細緻的給白亦講解其中的意義,可能會造成的影響,以及應該如何正確的處理。
而白亦則有些木訥的聽著,按照老者的指點,在文件上批下各種指示,再掏出自己那本失去了威能的萬界臣服之書,把它變成玉璽的樣子,蓋在文件上面。
這樣的辦事效率自然不高,進展極其緩慢,一整個上午過去了,桌面上的文件都沒怎麼見少,可那精靈老者卻是一副很滿意的樣子,不停的點頭稱讚白亦悟性十足,學得很快,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處理政務云云,之間,還總是追問他為什麼不肯摘下頭盔。
我怕我把頭盔一摘,把你嚇出心肌梗塞啊……白亦沒好氣的腹誹道。
就這樣,時間到了中午,老者邀請白亦共進午餐,順便休息一會,白亦則謊稱自己還要更多的學習,留了下來,老者也沒勉強,只是吩咐侍從送來食物,再從文件中挑選了幾份比較好處理的留下,大概是讓白亦自己一個人練手吧?
等到他離開之後,白亦翻看著他挑選出的文件,心頭不禁苦笑,他其實並不需要練手的,雖說自己沒有實際管理過一個國家,可是從魔法師乃至領主,惡魔這些人的知識和記憶來看,他並不缺乏領導力這一屬性,這位年邁的書記官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於是他便趁著老者不在,以飛快的速度批閱起了桌上的文件,只是越批心頭越是疑惑,為什麼這些文件上面的東西,好像並不是很重要的樣子?至少並沒有什麼軍略方面的內容,也沒有什麼會影響到國運民生的大事,全都是些較為基礎的事項?
白亦稍微一想,頓時有些不爽的一拍大腿,自語道:「看來我真是被年輕的老逗比給耍了啊!這不完全就是把我當苦力,自己去摸魚了嗎?!」
其實這也並不奇怪,即便羅瑟帝國的皇權至高無上,但皇帝也不是說放權就能真正放權的,帝國內部也存在著一些能夠掣肘皇權的勢力,這些大概才是治國的真正難點所在,年輕的老逗比並沒有把這些麻煩的事甩給白亦。當然了,這些麻煩事也不是每天都有就是了,像這段相對平靜的時期,年輕的老逗比自然可以安心的摸魚。
「你丫這純粹是在報復我吧!」白亦在書房裡發出了不甘的咆哮,又不由得回想起在大學的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將雜事瑣事全部甩給虛空行者和自己的女兒,只參與重大決策呢?也是因為這些繁雜的事物,耽誤了老逗比不少抽卡享樂的時間,如今這年輕的老逗比也算是如法炮製了?
「為什麼年輕時代的你報復心這麼重啊!!!」
於是就這樣,白亦與彌雅短暫的分開了一陣子,開始了各自不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