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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武士和阿蒂也連忙跟上,眾人總算又重新集合在了一起。
白亦先看了看張氏兄弟的傷勢,張三被一刀劈開了肺葉,雖然在牧師的極力搶救下撿回了一條命,但以後身體也會留下暗傷,很難繼續當冒險者,恐怕真的只能會老家結婚了。
至於其他人雖然看起來傷口很多,但大多是些皮外傷,被牧師簡單治療再加上道勒家族的果味藥水,很快就恢復了行動。
等著眾人把手裡還緊緊攥著龍肉匕首的張三抬進帳篷休息之後,牧師才自己灌下一瓶魔力藥水,抹了把額頭的細汗,低聲嘆道:「總算是能發揮些作用了,我原本以為這場旅途能平安的結束呢。」
持盾戰士那邊則把一個五花大綁的俘虜推到了白亦面前,交給他定奪,此人正是之前追捕彌雅的一位騎兵,此時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似乎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似的,即使是現在身體都在微微發抖,站都站不穩。
跟著他一起去追捕彌雅的同伴都已經消失了,無論人還是馬,人去了哪裡倒是並不難猜,反正那頭幽魂比蒙是填飽了肚子離開的。
「做的不錯。」白亦在虛空里對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妖怪行者說道,「很好的完成了我的安排。」當時他讓妖怪行者降臨布偶的時候,特意叮囑過它兩件事,一件是不要嚇著小彌雅,另一件則是留下一個活口傳信,從小彌雅和俘虜的情況來看,它幹得挺不錯。
得到白亦誇獎的妖怪行者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意識不停搖晃著圍繞白亦轉起了圈,還老想纏上去……白亦對這番寵物狗似得作風有些受不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後有機會餵你吃竹子……」
看來它終究還是沒有放棄變成熊貓的偉大理想啊。
回到現實,白亦看了那一臉蒼白的俘虜一眼,而俘虜也心虛的瞟了他一眼,又連忙垂下了頭,不敢正視他,白亦回過頭,對著跟在身後的阿蒂說道:「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俘虜見到自己熟悉的大王,連忙跪在阿蒂腳下,頭緊緊貼著地面,高喊著大王救我之類的廢話,阿蒂則重新撿起大王的架子,對著他連番問話,接著才向白亦說明了一下大致情況。
此人是奔狼族的人,一名普通的騎兵,今天一大早就出發,專程過來準備圍捕救援隊的——其實昨晚白亦大鬧王庭的時候,奔狼族就意識到會有人接應,於是就連夜派出探馬去搜尋,順利的發現了救援隊,接著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派出了這隊騎兵出來。
「回去告訴你們的新可汗,草原的西面是你們禁止涉足的禁區,你們違背了,那就要付出代價。」說罷,他就用一道極其精準的風刃魔法切斷了俘虜身上的繩索,放走了他。
俘虜也明白這是要讓自己傳話,連滾帶爬的就跑了,他不太懂白亦這番話的意思,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告訴新可汗,他還不知道原來的可汗已經被一根長矛扎死了。
等到俘虜消失在遠方之後,白亦才扭頭對著神靈武士扎扎說道:「我想要咕咕幫我一個小忙。」
扎扎點了點頭,把已經恢復了正常,把雪雕咕咕遞到白亦面前,看起來它好像忘了剛才被嚇成鴿子的樣子了,重新變得趾高氣揚了。
白亦把一個遠程探測魔法釋放在它身上,咕咕有些奇怪的偏頭看了看白亦,又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有些狐疑的聽從扎扎的指示重新飛上天空,往著王庭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草原王庭依舊是那副紛亂的局面,勇士祭典肯定是開不成了,那些過來的部族紛紛開始收拾起帳篷打算回去籌備新的王位之爭,其中奔狼族的動作最快,他們還剩下的人手已經帶著裝滿輜重的馬車開始急急忙忙的往回趕,並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藉助雪雕的視野在凝視著他們。
確定奔狼族殘部的位置後,白亦便拿出聖晶石法杖,開始低聲吟唱了起來,隨著他口中的咒語,他的身上頓時浮現出了三張法陣,分別位於他的頭頂,腰間和腳底,法陣上帶著現代法師根本無法理解的複雜魔紋,緩緩旋轉著。
以他的實力和水準,需要以這種完整的步驟去釋放一個魔法,那麼這個魔法的威力想想便知。
「這個魔法……難道是?」虛空里的學者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不太可能吧?希望閣下現在只有高級法師的魔法出力,應該不能釋放這種超級魔法才對?」
所謂的超級魔法,也就是10級魔法,人們經常用另一個詞來指代:禁咒!
「修改過的,簡化一些,降低了對出力的需求,肯定不算是超級了,應該只有7—8級的樣子吧?但威力不會差太多的。」魔法師在旁邊解釋道。
隨著白亦咒語即將吟唱結束,他原本繪製在盔甲上的那些增幅魔紋也紛紛亮起暗紅色的光芒,躍動著的光芒迅速向著白亦的胸口聚攏,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在旁邊一直看著白亦的哈斯卡突然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太懂魔法,但卻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力量正在白亦身上匯聚,隨時可能噴薄而出。
至於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白亦在吟唱著什麼,但卻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危險,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干擾到白亦。
等到白亦的咒語吟唱到結尾之處時,那三張法陣上頓時浮現出一層燃燒著的火焰,重疊在白亦的胸口,和增幅魔紋聚集起來的暗紅色光芒合二為一,最後向外飛速的擴散,消失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