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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職業基本可以把他看著是一個魔法免疫的刺客,還是個實力不強的刺客,所以即使面對法師時有著壓倒性的絕對優勢,最後還是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只不過白亦目前還需要扮演一個法師的角色,不太可能用魔法之外的手段去解決這傢伙,但是嘛,對手也變成魂甲了,那高魔抗的肉身不復存在,僅僅只是破魔鬥氣的話,小心一點也是不難對付的,至少白亦在上台之前是這樣認為的。
結果等到他的對手上台之後,他暗中用精神力去探測了一番,結果卻石沉大海?好像事情沒那麼簡單……
「抑魔金?」白亦看著這渾身火紅色,張揚到爆炸的傢伙,開口問道。
紅色魂甲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微微偏了偏頭,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用力甩了甩頭,還是沒辦法,只好伸手把面甲上那根狗尾草摘了下來,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才擺出一副酷酷的語氣說道:「對啊,就是抑魔金!抑魔金你怕不怕?」
這傢伙是逗逼嗎?明明都是一具魂甲了,還去學別人遊俠叼根狗尾草的經典造型?還要學別人先瀟灑的把狗尾草吐出去再酷酷的回答問題這種經典的裝逼姿勢?
不過,還真是用抑魔金製作的盔甲啊……這種特別的金屬有著免疫7級以下魔法的效果,也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材料,只不過比起同為黑色的黑耀金而言,它在物理防護方面有些脆弱,和白亦這身秘銀甲差不多,而且魔法免疫這個效果有時候也不一定好用,因為增益魔法也會被免疫掉,所以綜合來說,還是不如黑耀金厲害。
可即使如此,這也是法師最討厭的金屬材料了,這個紅色的傢伙全身都用抑魔金做的,那麼他變成魂甲後也還是和生前一樣,有著魔法免疫和破魔鬥氣,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破法者!
更何況他原本身體方面的一些劣勢還被盔甲所補強了,所以現在的他肯定比以前更強,稱之為敵法師也卜過分。
但白亦卻不怎麼緊張的樣子,反而還饒有興致的閒聊了一句,「你這身盔甲,三萬金幣吧?」
「不止不止,怎麼可能才3萬金幣啊?抑魔金還是很貴的。」紅色魂甲也格外輕鬆地說道。
「沒關係,只要超過3萬就行了。」白亦有些好笑地說道,沒去解釋3萬這個奇怪的標準,對著紅色魂甲抬了抬手,朗聲說道:「好了,把時間留給比賽吧,觀眾們已經等不及了,請吧!」
紅色魂甲也當即從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把長刀,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回答道:「請!」說罷,就快步向著白亦撲了上去。
嘖,動作還挺敏捷的……白亦心中暗嘆道,起手便釋放了一個土牆術,精準的擋在了兩人中間,然後再回頭給自己補上一個強化速度的魔法,準備與對手周旋。
「嘿,想法很正確,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啊希望大師……」紅色魂甲嘴上嘟囔著,很隨意的揮出一刀劈在土牆上,刀身與土牆碰撞的閃過了一抹火紅色的光芒,這堵厚實的土牆頓時像是暴露在烈日下的冰塊那般,飛快的坍塌融化掉了。
這就是能夠驅散魔法效果的破魔鬥氣,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可以附帶上這樣的鬥氣,被他們砍中的魔法造物也會被瞬間瓦解!這也是破法者很難對付的重要原因之一,否則的話,法師只需要使用那些能改變環境的魔法把他們困住就好。
一刀驅散土牆後,白亦已經和對方拉開一段距離了,他甩手又釋放了好幾道魔法,土牆,樹牆,灌木叢等等接二連三的在場地上出現,人為製造出了這樣一副複雜的環境,而他的整個人也隨之消失在了破法者的視線之內。
此時客串解說的院長魯恩斯則開口說道:「希望大師事先就知道了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卻執意要上台,就是為了向大家演示法師在面對破法者時的正確應對,誠然,破法者面對法師占據著壓倒性的巨大優勢,但法師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反抗,像希望大師這樣不停的製造障礙物來拖延時間就是一種很好的思路!拖住這個敵人,等待隊友支援。」
白亦目前所作出的選擇就是像院長描述的那樣,是在向眾人展示面對破法者的正確姿勢,沒有什麼比呼喚隊友更好的辦法了,只不過這裡是擂台,想要獲勝的話,還需要用點別的手段……
紅色的破法者面對白亦的拖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急躁,反而繼續不緊不慢的一刀一刀驅散著這些障礙物,還拉高的聲調說道:「希望大師,我很佩服您的施法速度,但你應該知道,這樣做是贏不了……」
他的話語未落,耳邊就傳來一陣劃破空氣的聲響,他連忙一個閃身躲開了這記偷襲,再低頭一看,偷襲的暗器居然是一塊青磚?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類似的破空聲便接二連三的響起,一時間又有好幾塊青磚從多個不同的角度向他飛了過來。
破法者雖然可以無視魔法的直接攻擊,驅散各種魔法造物,但魔法的攻擊卻不僅僅是直接傷害,還有其他破法者所不能無視的手段,例如白亦現在這樣,不停的用法師之手抓起搭建擂台的青磚,然後朝著對手用力扔過去。
青磚是貨真價實的青磚,無法驅散;投擲時產生的動能也是貨真價實的物理規律,不能無視,所以面對這樣的手段,破法者也只能躲閃,看著那一塊塊青磚在地面上砸出的一個個小坑就知道,這身相對脆弱的抑魔金盔甲肯定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