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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血淋淋的感嘆號,每一個都像是人慘死的時候用鮮血畫上去的那樣,可以清楚的讓人知道那所謂的後果會是多麼可怕……
這也間接導致每一個位看見警示牌的來客,都會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句警告上面,往往會下意識的忽略掉那句更重要的提醒,像現在外面這些人就是這樣,也是給搞得雞飛狗跳的。
還好,黃皮鼠牧師及時過去接應了,把幾個聖騎士和審判官打扮的傢伙領到了白亦面前,避免了一場悲劇。
等到他們進門之後,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聖騎士不禁鬆了口氣,一邊拔著盔甲上的尖刺,一邊嘆道:「我以前只知道有些人家裡會飼養那些猛犬惡獸,沒人說過花也會咬人的啊?」
「好了,收拾一下,先談正事吧。」領頭的那個聖騎士倒是穩重了很多,那些植物也威脅不到他,整理了一下表情後,才對著坐在客廳中間的白亦說道:「希望大師,我們又見面了。」
白亦看著他,回憶了一下,原來正是之前把蕾迪茜雅送到他手裡的那位大騎長,好像是叫格里華德來的?於是白亦便連忙回應道:「很高興又見面了。」
「諸位教會的朋友,請坐吧。」白亦繼續虛與委蛇,示意阿蒂去倒茶,自己招呼著其他人就坐,他也注意到了這些人裡面有兩個審判庭來的審判官,他們居然也會和聖騎士一同行動?
大騎士長從小貓女僕手中接過茶水,輕聲致謝後,才開口問道:「希望大師,能詳細和我說說你遭遇墮神教的事嗎?」
白亦點點頭,把情況跟他們說了一下,其中包括一些自己的推斷,比如他們應該是監視了自己相當一段時間,潛入大宅後催眠了幾位女僕,然後跟著位面傳送陣追過來的。
他還特別強調了對方那奇怪的陣容配置,全都是在針對法師,並且對他的實力還頗為了解,更是一直旁敲側擊把髒水往法師協會那位副會長格蘭特身上潑,說他是個隱秘的墮神教徒,讓教會懷疑到他頭上去。
老實說,副會長確實有很重的嫌疑,如果不是他極力慫恿白亦參加位階認證,還大張旗鼓的搞了那麼一出表演,墮神教肯定不敢如此倉促的下手,所有他回來之後,也考慮過要不要出手報復,雖說他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也不需要證據,懷疑就夠了。
只是後來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決定暫時先放一放,對方怎麼說也是個身居高位的聖靈級強者,不是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螞蚱,貿然出手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沒有證據,出手暗殺還行,公開處刑顯然是做不到的。
更關鍵的是,這人對自己態度還不錯,後面創辦學院也有著很多法師協會這邊的手續,留下他來發揮點餘熱也是好的。
至於墮神教那番停戰宣言?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好嗎?得罪了虛空第五行者甩句話就當無事發生?一點誠意都沒有!別說一句話了,把維德尼娜她媽打包好送他床上都不夠!白亦的頭盔又不是綠色的,不會隨便原諒敵人,更何況還是這種要取自己性命的敵人。
恰好,現在教會主動找上門來,白亦就索性把問題甩給他們好了,反正你們家大業大,互相傷害去吧!自己嘛,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學院這邊的準備好。
接下來,白亦就繼續把節奏往格蘭特身上帶,不過要調查一位法師協會的副會長,還是個聖靈大法師,今天坐這裡的這些人可沒人敢拍板,他們只能皺著眉頭點頭,什麼都不敢說。
不過聊到後面,白亦發現他們對那個北陸人更感興趣一些?很多問題都是針對北陸人的,沒人再提及副會長,看來白亦這招驅狼吞虎還沒那麼好實施。
於是他便索性直接開口問道:「你們似乎對北陸那邊的情況很感興趣?」
幾位聖騎士對視了一眼,紛紛點了點頭,最後由大騎士長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現在懷疑墮神教在伊斯特位面的總部就設立在北陸那邊,從目前得到的有限信息來看,他們似乎和北陸那邊的政權相互勾結……而您這次遇見的事,無疑是肯定了這種判斷。」
「這樣?那問題還有點麻煩了……」白亦也跟著嘆道。
教會雖然也在北陸開設了不少教堂,但因為文化氛圍不同以及統治階層的暗地壓制,導致信徒不多,影響力有限,大概也就能配合他們搜捕一下邪教徒做做樣子了,想讓他們花大力氣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結果現在看來,北陸那邊居然還有人和墮神教相互勾結,搞不好墮神教的影響力比教會還大,這要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教會雖然遍布廣泛,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但也不是在任何地方都有足夠力量的,像這種當地世俗政權不配合的時候,教會做事也必定會投鼠忌器。
如果墮神教一直這麼盤踞著北陸往這邊滲透,還真是有點束手無策,除非能痛下血本直接把整個北陸征服了,可這種事顯然不符合教會的畫風。
「這是一場艱苦的戰爭,而且還是涵蓋了各個領域的戰爭,我們之前真是低估他們了。」大騎士長很嚴肅地說道。
「嗯……總之還是得先從他們在南陸的勢力著手吧?比如說……」白亦又開始帶副會長的節奏了。
「知道的,知道的,我們也一直在努力。」大騎士長開始打起了官腔。
「說起來,你們居然能抓到活口?還能打聽到他們與北陸有勾結的事?」白亦又問了一個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