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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累,肩膀也好酸,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維德尼娜在那裡繼續說著。
以你的身體發育情況,這肩能不酸嗎?還用這種姿勢趴著,能喘得過來才怪了……白亦腹誹著,心頭湧起了一股同情心,於是就用魔力編織了一張簡易的吊床,在維德尼娜的驚呼聲中用魔力把她放了上去,讓她能舒舒服服的躺著說話。
「呼……舒服多了,謝謝導師!我剛才還差點以為您要對我下手呢……」維德尼娜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身上綻放出一股她這個年輕女孩應有的可愛與活力。
我這種專業素養堪稱卓越,責任心還特別強的老師,像是那種會對自己學生下手的貨色嗎?白亦無奈的腹誹道,嘴上只好把話題拉回正題,追問道:「還是說說你父親吧?」
「導師您應該也能猜到吧?我父親中了一種罕見的血脈詛咒……」維德尼娜說著,在吊床上側過身子,看著白亦蒙著面巾的臉,因為這樣側臥的姿勢,難免會把某個區域給擠得更加凸出,連這寬鬆的長袍都快撐不住的樣子。
白亦別開了視線,點了點頭,其實之前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是血脈詛咒這種難纏的玩意,也料到了維德尼娜會回來找自己,只是沒有料到會那麼快。
看見白亦點頭後,維德尼娜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輕鬆了一點?笑著說道:「果然呢!克茲叔叔很早之前就說您應該猜到了真實情況,那時我還不太相信……」
克茲?那個大光頭嗎?難怪說總覺得這妮子背後應該有個狗頭軍師,原來不是狗頭是光頭嗎?白亦又繼續思索道。
「克茲叔叔還年輕的時候是軍中一位普通的書記官,被父親發現他在學術方面的天賦後,就一路提拔,最後推薦他進了奧秘之門。」維德尼娜在旁邊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和大光頭的關係。
「原來是知遇之恩。」白亦回應道,也難怪他總覺得那個大光頭對維德尼娜特別客氣了。
不過這麼聊了一會,這妮子還是不肯言明她父親的情況,這究竟是想等白亦自己主動問呢?還是不敢去多想呢?老實說,這種貴族式的談話白亦並不是太喜歡,他更喜歡直切主題,於是看見聖晶石法杖和那疊地契的面子上,他還是放棄了後面的主動權,主動開口說道:「據我所知,血脈詛咒的發作時間一般都很遲緩,是那種一點一點侵蝕人身體的詛咒,而你現在又主動過來找我……」
「是的,我父親的身體已經……」維德尼娜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滾了出來,又一邊抽泣一邊繼續說道:「不只是他,就連我那幾位哥哥也都……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慢慢尋找破解的辦法了……」
難怪之前那次慶功宴,各路豪強都到場了,而恩萊特家族卻一個人都沒來,看來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啊……而如果考慮到家族的男丁全都生命垂危的話,就算最後剩下個維德尼娜,她也畢竟是個女的,這恩萊特家怕是要改姓了?
想到這裡,白亦也覺得有些惋惜,這個年紀的女孩失去父親,確實是一件很悲慘的事……他又想了想,接著問道:「你就那麼肯定我能解決嗎?」
維德尼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敢肯定,可是……您戰勝了塔奧厄斯,那位深淵大君,而您又是聖徒約爾的朋友,為教會帶回了失傳已久的神術……我想如果連您都做不到的話,這世上恐怕也沒什麼人能做到了。」
「還有多少時間?」白亦又問了一句,他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維德尼娜心頭頓時一喜,連忙從吊床上爬了起來,幾步就竄到了白亦身邊,再一把把他的胳膊摟到自己胸前緊緊貼著,滿懷希冀地問道:「導師,您……有辦法嗎?」
「要看時間,還要看看具體情況。」白亦回答者,他終究還是一個不願意坐視女孩失去自己父親的濫好人,「明天讓你的人陪他們去遊覽亞芬城,你和我就回你家一趟吧。」
「嗯!好!我一定會讓管家他們像服侍我一樣服侍同學們的!」維德尼娜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想了什麼似得,問道:「彌雅是您的魂甲使,她不用去嗎?」
白亦伸手從自己胸腔里掏出了那塊鎮魂石,「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維德尼娜的笑容頓時在臉上綻放開來,「看來當時花重金拍下這個是我這一生最明智的決定!」說著,因為太激動的緣故,她居然壯著膽子,摟住白亦的脖子,在他面甲上吧唧親了一下,然後開心得像只小麻雀那般,噔噔噔的跑去安排明天的行程了。
嘖嘖,真不愧是貴族家的大小姐啊,果然豪放……白亦摸了摸被維德尼娜親過的地方,搖了搖頭。
摸得測評就此結束,對每位學生的水平白亦心頭也都有了個數,日後的課程開展應該沒什麼問題;倒是維德尼娜這事,還需要和虛空行者們再討論討論。
其實見到維德尼娜的時候,白亦就在虛空里又一次詢問了血脈詛咒,當時的虛空行者們就已經開始討論了,只是後來被小法師跳出來一番群嘲給打斷掉了,現在把他禁言之後,虛空里倒也是安靜了許多。
接著白亦也沒有下去陪學生們共進晚餐,而是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實驗室,在那裡繼續探討著血脈詛咒的問題。
結果就這樣,時間悄悄的來到了晚上,白亦正準備著手做幾個實驗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實驗室的門,開門一看,居然是小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