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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眼前這個符文陣列,哪怕就是用符文組成的,少了那些複雜的魔紋結構,但其完成度也一點不比正統法陣來得低,關鍵是這玩意布置起來比法陣難度低,還很隱秘——有些符文被埋藏在廣場的石板下,有些又被藏在牆後,甚至草叢裡,這些都是可以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布置而成的。
同時,那些符文又全部都是用之前白亦在茶杯上發現的那種手法藏下去的,如果不是展開精神力進行大面積掃描,根本發現不了。
總的來說,墮神教這個在教會眼皮子低下發展壯大起來的組織,確實在隱秘度方面讓白亦都為止佩服,這個符文陣列也算是他們今天送給白亦的第五次驚喜。
第161章 這種活一般人幹不了
這個符文陣列的布置方式十分新穎獨特,效果也很強,唯一的瑕疵就在於這畢竟是用符文組成的,破解難度很低,還不如探險家當年留在盒子上的那些遊戲之作,白亦很輕易的就找到了破解方法,站在了一個關鍵節點的符文面前。
這枚符文被藏在廣場邊的一口水井裡,很陰險的貼在井壁上,這會正在黑暗的井口中散發著不詳的紅光,如果不是白亦的精神力搜索範圍夠廣夠細,恐怕還發現不了。
不過正當白亦打算用魔力毀去這枚作為能量中樞的關鍵符文時,學者卻突然在虛空里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建議稍微等等,我們應該仔細研究一下這些符文,老實說,它們中的相當一部分我都不認識,短時間內也分辨不出具體作用,那些人應該是用了一種全新的構築手法製作出來的。」
「哦?你認真的?」白亦把手從井口裡拿了出來,有些驚訝的問道,如果說前面墮神教只是給他驚喜的話,學者這番話就足以讓他覺得驚訝了。
符文作為對法陣的簡化與整合,從理論上來說是有著無數種構築手段的,就像是C++和JAVA一樣,然而這只是理論上,真正想要開發出一套全新的構築方式可不是什麼隨口說說就能辦到的事,這需要大量的重複試驗,海量的知識積累,還有很多人很多代的努力去不停的完善和優化,像學者這種奧秘之門的大賢者,究其一生也只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對已有的構築方式進行了調整和優化。
這個世界的魔法發展至今,也只有標準符文構築這麼一套手法,也有很多人進行過新的嘗試,可惜都以失敗告終,很多法師甚至包括虛空行者們都認為這是唯一的途徑。
所以學者這番話才會讓白亦這樣的存在都感到驚訝,也不僅僅是他,其他魔法側的虛空行者也差不多,就差冒冷汗了。
「你們都在想些什麼啊?」學者連忙用有些嗔怪的語氣說道,又用意識用力戳了白亦一下,「基礎構築手法肯定不可能是全新的啊!這些符文只是在一些細節方向上和主流的符文不太一樣罷了,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
媽的,嚇死我了,差點以為又招惹上哪位神明了。白亦心頭腹誹著,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你自己用詞不準確才讓我們誤解了嗎?
「你這人怎麼那麼討厭啊?快點把符文都拓印下來啊!」學者這會也意識到了是自己發言不當,連忙用指使白亦幹活來搪塞過去。
「那些人不追了?」白亦有些不甘心的問了一句,這廣場上布下的符文那麼多,等他都拓印好了,商隊怕是早跑沒影了。
「你一旦破壞這個結界,這些符文也就隨之失效了,這可是了解他們力量體系的絕佳機會,不比你抓幾個死人回來重要多了?」學者據理力爭道。
她說的也有些道理……敵人力量體系中潛藏著的秘密,確實比能從俘虜口中拗出來的多……白亦權衡了一番利弊後,只得強行按捺下被撩撥起來的好奇心,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沓附魔羊皮紙,這可是他那幾個儲物袋裡為數不多的為自己準備的東西。
可當他剛用魔力把羊皮紙舉到那些符文正面的時候,羊皮紙就突然燒了起來,再拿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一攤黑灰了。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白亦有些鬱悶地說道。
「居然連保護機制都準備了?真讓人吃驚,要使用這種功能的符文往往都是需要很專業的法師才行,可那些人就這麼簡單的把它印在了井壁上?」學者也跟著說道。
符文這個東西比起法陣還有一點不同,那就是看上去的一枚符文,往往是由若干個不同功能的小符文通過一些手段組合成的,像那些高階符文魔法或者眼前的這枚符文,它們裡面究竟暗藏了多少個小符文?如果不仔細研究的話只憑肉眼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從這一點上來說,反倒是法陣更為直觀一些,畢竟那些魔紋線條就直挺挺的擺在那裡。
如果這些符文是用正常手法構築出來的,那麼白亦還能通過外型和魔法波動來判斷其具體功能,可偏偏它們又是用新方法構築的,那些固有的經驗和知識就用不上了,只能慢慢分解其構造。
「我們與世隔絕的太久了,這些新東西或許在基礎理論和效果上並沒有超出我們的理解範疇,但其全新的運作方式等細節還是需要我們重新了解。」學者在虛空里又說了一句,「我不禁在想,我們之前是不是太自大了?」
「那不叫自大,那叫驕傲。」白亦蹲在井口邊上,一邊用精神力解析著那枚符文,一邊沒好氣的回答道,「我們所掌握的是更為純粹且絕對的東西,像這種小花招只能在短時間內騙過我們,只要我們花些時間去研究和熟悉,它們馬上就會變得和雜耍一樣可笑,你不必為了這點小事產生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