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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美人大概就是這樣的,不需要額外的裝扮也不需要刻意的彰顯,就能在這普通的一舉一動中自然而然的展露出自己的美麗,蝴蝶劍聖溫蒂尼很顯然就是一位這種檔次的大美人。
只可惜此時能欣賞到這番美態的只是一具黑色的魂甲,他也對面前這具成熟美玉保持著禮貌的單純欣賞,難得認真地說道:「溫蒂尼你還是應該多放鬆放鬆自己的,這樣的你要可愛多了。」說罷,也不留給自己魂甲使反駁的機會,就恢復到先前的樣子,更為得意的說著:「怎麼樣?我之前就說過來這裡能找到我們想要的好手吧?」
「這只是初步的看好而已,距離最後能用還差的遠呢。」溫蒂尼冷靜的回答道,「開拓北陸商路是家族眼下的重中之重,甚至可以說關係到未來的生死存亡也不過份,我們務必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隨著她的話語變得愈來愈嚴肅,之前好不容易流露出的那份毫不做作的美態也隨之消失,那位高貴而慵懶的溫蒂尼再度變回了一絲不苟的蝴蝶劍聖。
黑色魂甲也有些無奈的悄悄聳了聳肩,不由得暗罵道勒家的家主,把這種千年世家興衰存亡的重擔壓在一個女人身上,讓她那柔美的雙肩承擔了太過的責任。
溫蒂尼·道勒,道勒家的二女,不同於她那喜歡彈琴吟詩勾搭貴族小姐的兄長,也不同於那位沉迷於貴族沙龍的小妹,溫蒂尼在27歲時就以驚人的天賦成為了人們口中的蝴蝶劍聖,邁進了高位強者的領域,成為了道勒家最璀璨也最耀眼的明珠,於是家主就理所當然的把開拓商路的重擔甩給了她,自己卻忙著去給她製造更多兄弟姐妹了。
所以溫蒂尼為了物色合格的人選而一直努力著,有過一些收穫,但更多的還是失望,開拓北陸荒原這種事不完全是錢所能解決的,即使整個家族都在為此努力籌備,但還是有著不少的空缺。
更讓溫蒂尼頭疼的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流浪法師安德魯在這種關鍵時刻跑出來搞事情,要錢也就算了,居然還傷人?雖說不是主動出手,但造成那位大師級的年輕法師需要臥床一個月也是不爭的事實,這位師承不朽級大法師費格羅的年輕人可是開荒團的中堅力量,自己更是沒少被費格羅那老色鬼用眼神揩油才好不容易把他騙來的。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那個年輕法師醒來之後,非但沒覺得氣憤和憋屈,反而是一臉崇拜的給旁人訴說那個流浪法師的強大,自己的受傷完全是咎由自取,乾脆還慫恿溫蒂尼去尋找那傢伙,拍著胸脯保證說那會是他們開荒團的最佳人選……
這實在太丟人了!這讓道勒家的二小姐怎能不生氣?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答應自己的魂甲過來競技場這邊,雖然嘴上說著是搜羅人手,但其實內心裡也有著稍微放鬆一下的小心思,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但幸好上天也看見了溫蒂尼小姐的辛苦,讓她在中級場發現了這位同樣一身黑色斗篷的流浪劍客斯溫,雖然也是一身討厭的黑色斗篷,但溫蒂尼並不會把他和流浪法師安德魯聯繫在一起,那可惡的法師在年輕法師的描述中簡直驕傲得要上天了,怎麼可能跑來參加最低級的中級場?還有著如此精妙的劍術,那種人不可能存在的好吧!
嗯,溫蒂尼小姐自然不知道虛空行者這種東西的存在,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是情有可原,她繼續關注著白亦的表演,琢磨著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控制這個詭異的傢伙,不知不覺中白亦已經乾淨利落同時也不失驚險刺激的拿下兩場比賽,歡呼聲愈來愈高,要給他生個孩子的女人也越來越多,主持人口中的大殺特殺也變成了主宰比賽然後是現在的殺人如麻。
只不過溫蒂尼想的太認真,一時間竟然忘記打賞金幣了……
白亦這邊反倒是因為連續兩局沒有發現那些奇怪的金幣而覺得有些遺憾,一位區區傳說級的覬覦還不至於讓他放在心上,他只擔心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打賞的錢肯定是越多越好啊,這又是兩輪打完之後,他全部亂七八糟的獎勵加起來,已經有差不多1500枚金幣了。
這賺錢可真是快啊,白亦心頭美滋滋的,甚至都產生了乾脆就這麼賺出一家鍊金工坊或者鐵匠鋪這樣的想法,那樣一來的話,憑藉著鍊金術士和工匠的知識,他就不需要再為錢操心了。
只不過這種事也就是想想罷了,他的身份註定了沒法在這種場合太多次亮相,鍊金工坊什麼的也不是幾千枚金幣能搞定的,更何況,還有人不太想讓他這麼輕鬆的贏下去了。
眼前他面對的第五位對手竟然是一位實力接近精英級的召喚師!這無疑會給目前狀態的白亦帶來一些壓力,倒不是說精英級這個問題,而是召喚師這個職業對於戰士的克制效果是所有職業裡面最為明顯的一個,想要以中級戰士的手段漂亮的贏下來真是挺不容易。
結果那群不靠譜的虛空行者們對此也是毫無所覺,甚至還在集體吐槽對方聖痕召喚師這中二得爆炸得名頭?
「為什麼這些貨色卻有著那麼酷炫的稱號啊?再看看我們的,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第一行者帶頭取了魔法師這種代號,讓我們能怎麼辦?」
「之前我們這邊也有人取龍城狂霸拽爺這樣的代號啊,只是被太多人嘲笑就換回領主這個代號啦,至於具體是誰我就不告訴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