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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傳教士在虛空里是多麼紳士多麼污多麼熟練的老司機,他在現實里的形象卻一直是高大上的典型代表,是教會最典型的面子之一,然後現在說這面子現在和那群骯髒的違禁者有染?甚至同!流!合!污?教會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誰反對聖徒約爾就砸爛誰的狗頭,這就是教會的堅定立場,所以白亦也就蹭著這位墮落大紳士的面子,反而在教會那邊有著很好的形象,不管他們是否懷疑白亦的真實身份,最多也就是暗自調查,絕對不敢明目張胆的拿他怎麼樣。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亦才很巧妙的避開了這次的清洗風暴,甚至等著教會的人主動來訪的時候,臉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
來的人是從聖城調派過來的大騎士長格里華德,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中年男子,在他背後,則站著重新打扮了一番的小村姑蕾迪茜雅。
如今她身上穿著的不再是麻布長裙或者學員盔甲了,而是一套做工美觀但防護面積不是很夠的特製盔甲,銀白的盔甲僅僅護著上半身,還刻意勾勒出了少女妖嬈的身體曲線,連肩膀都露在了外面;下面則是短得不行的裙甲,為了防止大腿的肌膚裸露太多吸引別人視線,還特地套上了黑色絲襪,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就連頭上一個明顯應該是護額的護具也被做得像個別致的發卡似得。
這真的是盔甲嗎?真的有防護效果嗎?不是某種特別的制服或者情趣用品嗎?
穿上這身盔甲的蕾迪茜雅格外的美麗,在英姿颯爽中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和嫵媚,展現自己窈窕身材的同時又多添了幾分威嚴與肅穆,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樣子的蕾迪茜雅變得更漂亮更可愛更好舔了。
要不是她還是固執的梳著麻花辮,白亦險些都要認不出她來了。
「希望先生,很高興又和您見面了。」蕾迪茜雅手捧著教典項鍊,對著白亦微微躬身,又低聲祈禱著:「願神的恩賜永遠護佑著您。」
你們那個神怕是只有失智了才會來護佑我吧?白亦暗自腹誹著,把兩位請進了客廳,叫阿蒂倒上茶水後,他自己則繼續耐心的撥弄著手頭的幾隻錢罐——這幾天安穩下來之後,各個店鋪也開始陸陸續續開門營業了,這是彌雅她們昨天去外面給他新買回來的,已經種上了新的花草種子,也沒跟他說具體是什麼花草,要等發芽長出來才知道,也算是醞釀著某種驚喜吧?所以白亦對此就比較上心。
他不主動說話,教會那邊的大騎士長為了緩解尷尬就只好主動開口了,「希望大師,我從蕾迪茜雅那邊聽聞了您的故事,您說聖徒約爾是您的朋友?」
「不僅是朋友,還是志同道合的夥伴。」白亦糾正了一下他的發言,然後又覺得這話容易引起歧義,又糾正道:「是在某些方面志同道合。」
他怕被人誤會他也是個紳士了。
大騎士長猶豫了一番,斟酌著措辭,又繼續問道:「那您當年是……」
「啊,我當初呢,也沒事就喜歡去深淵裡面轉悠轉悠,殺點惡魔弄點材料,恰好就遇見了約爾老朋友,我們一起面對過幾次危險,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只可惜他堅持著要繼續在深淵中苦修,我們就此分別了。」白亦流暢的說出早就編排好的故事,這是他和傳教士本人一起編纂出來的東西,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破綻。
第197章 兩個故事
其實白亦編撰出來的故事,甚至比起教會自己記錄的故事更加貼近真實,依照教會自己內部寫在傳記里的故事,傳教士是自己一個人進入無盡深淵,依仗著堅貞的信仰,消滅惡魔,一路神擋殺神,從那些惡魔手中救下被奴役的人類,超度那些聚留在深淵裡的冤魂——這種冤魂連惡魔都不肯吃,已經和厲鬼差不多了。
這基本已經被神話了。
而實際上呢,傳教士也確實是這樣做了,只不過要顯得更聰明一些,他如果遇見比較弱小的惡魔,就仗著神術賜予的戰鬥威能,化身天使把惡魔斬殺了;如果遇見比較強大的一個人難以解決的,就以救人和超度為主;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在躲躲藏藏的,如果引起太多惡魔的注意就逃出去避避風頭,休整休整補充給養,等風頭過了再進去,遠沒有教會描繪的那般威風八面,慷慨無畏。
這個真實的過程沒有傳說中那般的光芒萬丈,更貼近於真實,可也就因為這樣沒有半點誇張的真實,才讓傳教士這番在深淵中施以救贖的行為顯得偉大,甚至連惡魔行者這個死對頭都對他格外欽佩,就是不知道最後怎麼變成這樣了。
而白亦在這個故事中扮演的則是一位利慾薰心的冒險者,進入深淵從惡魔身上狩獵材料時與傳教士認識,兩人相見恨晚,最後分別時傳教士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教授了白亦那招神術,拜託他幫忙尋找合格的繼承者。
這個故事很圓滿,傳教士的記憶里也確實有碰見過冒險者的時候,從對方那裡得到過補給,雙方還為了各自的利益並肩作戰過。
其實這些真實的情況教會那邊也知道,當時傳教士這番在深淵中傳教和布道的行為也吸引到了教會這邊的注意,一些同樣虔誠的傳教士認為這符合升華之道,也有人同行和效仿,包括最後傳教士和塔奧厄斯的一戰也是有人見證過的,傳教士自爆後他們沒有找到他的靈魂,就判定為他成功升華了,只是不知道最後升華到了放逐邪魔的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