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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然我用什麼來堵你的嘴?蠻子的大根嗎?白亦沒好氣的在心裡吐槽道。
可誰知道虛空里居然還有人替溫蒂尼說話?是因為她現在看起來確實很可人憐嗎?
「嘖嘖,偽裝了半天,結果還是被個迷迷糊糊的小丫頭輕易識破了嗎?真是偽裝界的恥辱,太丟人了,你自己退吧!」
「建議自殺,服毒自殺。」
「希望閣下我建議你以後還是別偽裝了,直接女裝好了。」
奇怪了,那幾個紳士都被禁言到明天了啊,那麼在這裡冷嘲熱諷的又是誰?而且發言還極其隱秘,只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沉默了,沒給白亦留下禁言的機會。
咱們虛空里,什麼時候有匿名發言功能了?白亦有些奇怪的想著?不過總的來說,虛空里此時的氛圍輕鬆了不少,因為既然找到了溫蒂尼,那麼後面的事情也就簡單多了,於是他便開口問道:「你現在身體恢復得如何?能自由行動嗎?」
溫蒂尼搖了搖頭,「沒力氣,手腳都發軟,鬥氣也用不出來。」說罷,她又努力的抬起頭,想要看清白亦藏在斗篷下的臉那般,繼續追問道:「臭流氓,你為什麼會來救我?」
白亦不打算回答她那些無聊的問題了,直接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之前從別人帳篷里順來的馬刀,乾淨利落的切斷了溫蒂尼身上的繩索,在她掉到地上之前攬住她虛若無骨的軟軟嬌軀,背靠背的背在身後,再順手操起兩根麻繩把她和自己緊緊捆起來。
這可是只有小彌雅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溫蒂尼破例的體驗了一次,而她居然一臉很享受的樣子,後背和白亦緊緊貼在身後,感受到背部肌膚傳來的奇怪觸感,讓她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誒?藤甲?」
「別說話。」白亦沒好氣的低聲喝道,之前在砍斷捆綁著溫蒂尼的麻繩時,他本以為會觸動什麼警報,結果仔細聽聽了周圍的動靜之後,還是沒什麼反應?難道是太高估這群蠻子了嗎?
這個判斷讓白亦稍微大膽了一些,準備放出了一些精神力透過帳篷去探查一番外面的環境,可他的精神力才稍微放出了一點點,立即就聽見隔壁的帳篷里響起一聲少女的輕喝:「好像有些不對勁!」
隨著蠻族大王的這一聲,王帳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阿拉!阿拉!」的連番叫喊聲,幾十柄火把被瞬間點亮,伴隨著的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金屬摩擦的聲響,向著白亦藏身的帳篷圍了過來。
這軍神之劍,居然能感應到精神力?有點意思……確實應該搞回來研究研究,白亦心頭暗嘆著,對於自己被發現這件事倒沒什麼好擔心的,既然正常的潛入失敗了,那就用另一種方式的潛入好了,反正救下了溫蒂尼,想怎麼亂來都可以,即使沒有神靈武士的幫助,白亦也自信可以殺出去的。
於是他便乾脆的一刀劈開帳篷,背著溫蒂尼大步走了出去,信手朝著旁邊堆放雜物的帳篷扔了一發改良版的抱歉炎爆術,把帳篷炸得沖天而起,火光四射,各種雜物到處飛濺,而他也用空著的那隻手從半空中抓下一把還殘留著火焰的馬刀,隨手舞了個漂亮的刀花,把火焰熄滅掉,就這麼雙持著兩把馬刀,主動朝著那些衝上來的雜兵們殺了過去。
他一個靈活的閃身切進了人群之中,旋身揮舞起手中雙刀,精準的划過那些蠻族衛兵的喉嚨,這些衛兵那脆弱的輕甲根本無法抵禦他的刀勢,鮮血頓時從創口處洶湧而出,圍繞著白亦身邊構成了一道血紅色的噴泉,妖艷而血腥。
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白亦的身邊就圍上了十幾具屍體,他並沒有採用什麼精妙的武技,就是靠著從先祖那裡騙來的力量就能輕鬆解決這群衛兵,很多人甚至都沒看清楚人就糊裡糊塗的丟了性命,雙方速度和力量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就連被白亦背在身後的溫蒂尼也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她只覺得一番天旋地轉之後,周圍的人就倒下了一片,她自問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的乾淨利落。這個臭流氓,一段時間不見,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說,他依舊是之前那個他,只是和自己交手的時候根本沒認真?溫蒂尼暗自想到,然後心頭突然又蹦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女式想法:這個臭流氓會拿出真正的實力來救我,看來還挺在乎我的嘛?
溫蒂尼完全沒有想到,如果白亦真的在乎她,為什麼會背著她去砍人?萬一被人傷到怎麼辦?不過已經進入某種蠢萌狀態的她,自然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了,反正被他背著這樣拼殺,感覺還蠻好的?唯一的遺憾就是兩人這種背靠背的姿勢,她看不見前方的情況和白亦的動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場面有多少敵人,只能自己腦補了。
為什麼要穿藤甲呢?硬硬的一點都不舒服……要是換成一套白色的騎士盔甲該多好?溫蒂尼感受著背後有些彆扭的觸感,傻傻的想著,又不知怎麼的,她本來很蒼白的臉色,居然又恢復了幾分紅潤?
她畢竟是還沒嫁人的少女,哪怕肩負著家族的重任,但心頭多少還是有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尤其是現在這樣身心飽受折磨,在完全絕望時被人所拯救,這就讓她那一點小心思難以抑制的生根發芽……
白亦自然不知道溫蒂尼在這種時候還有空胡思亂想,他已經靠著這幾手凌厲的攻勢震懾住了這群蠻子,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圍攻的腳步,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一點一點的往後偷偷退去。